“是啊,都是戰爭惹的禍。”誌鳴也嗟歎不已,說,“再好的皇帝當政,底下也少不了這種群體,這是社會的悲哀。”
“彆長籲短歎了,先找到歇腳的地方吧。”阿蘭不懂什麼大道理,隻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
流浪漢們用敵視的目光盯著這三位不速之客。一般來講,能踏入這裡的,都是落魄之人或身無分文的天涯過客;而看這三位的打扮,絕不屬於這兩種。
“各位大哥,我們隻想找個地方安歇一會,五更過後就離開。”誌鳴怕成為乞丐公敵,趕緊擺明立場。
一位貌似丐幫幫主的人走了出來,用警惕的眼神將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是從…”
師父未說完,誌鳴從背後掐了他一把,說:“我們是從襄陽過來的,途徑此地,隻想稍歇片刻。”
“從襄陽過來?”幫主顯然不太信,問,“為何不去客棧住?”
“盤纏不夠,所以……”誌鳴隨便找了個理由。
幫主一揮手勢,頓時數十個乞丐圍了上來,個個蓬頭垢麵、臭氣熏天。
幫主冷冷地說:“把你們身上的財物留下來,就可以隨便安歇了。”
“那我們離開吧,打擾了。”誌鳴不想惹事,轉身就走。
流浪漢把去路堵住了。幫主慢悠悠地走過來,說:“你以為這裡是客棧,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為何我去哪裡都惹一身臊?早知不進來了……”誌鳴後悔萬分,說,“各位大哥手下留情,我們真的沒錢。若不方便,我們走便是。”
“既然進來了,不留下買路錢就不許走!”另一貌似副幫主的人厲聲道。
“各位好漢請高抬貴手,我們隻想找個地方安歇片刻。既然有所不便,我們走便是,何必為難?”師父預感到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老實交代,你們究竟來乾嘛?”幫主也感覺不出對方是一塊肥肉,哪怕用力擠也擠不出多少油水。
“沒乾嘛,隻想找個落腳之處。師父,我們走吧。”誌鳴欲強行穿過人群,無奈這些流浪漢雖體型偏瘦,可力氣倒不小;關鍵是,那股臭味把誌鳴熏得幾乎窒息,他想殺開一條血路,無奈阿蘭在場,不能當其麵造次。
“師父?你們是…學武之人?”一名看似練過家子的乞丐走出人群,問。
“略懂一點。”誌鳴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轉移到了神劍上。
“學過什麼武術?猴拳?螳螂拳?”乞丐故意譏諷道,引發眾人哄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誌鳴決定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誌鳴,彆……”師父用力扯其衣領,怕他惹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住在這裡的都是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之人,我很同情他們;但對於這種頑劣之徒,我不得不出手。”誌鳴此刻聽不進任何勸告。
“好大的口氣啊,不過你剛才那句話傷到我們了。我們不需要你的同情!”乞丐揮動拳頭而來。
誌鳴輕輕一抬手,劍鐔頂在了對方的喉結處。
乞丐一愣,見周圍數雙眼睛盯著,不甘失敗,用力撥開劍鐔,又一拳打來。
誌鳴側首閃過,用肩部輕輕一頂,撞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乞丐被震出一段距離,緩過氣後,咬牙切齒地再次衝來。
“彆不識好歹!”誌鳴一發勁,劍鞘自動彈出,重重地擊中其腹部。
劍鞘似乎自帶能量,乞丐倒地後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知道對方不是軟柿子了。
幫主放不下麵子,喊道:“給我…上!”
短暫的猶豫過後,乞丐們一擁而上。
誌鳴不想太顯山露水,便象征性地還擊了幾下,隻讓對方失去了攻擊能力。
“給我抓住那個女的!”幫主改變作戰策略。
師父的武功也不是蓋的,他使出無影拳,將圍過來的敵人逐一打趴,根本沒人看得清他的拳。
“我郭平年少時好行俠仗義,打過貪官、殺過惡霸,沒想到今天竟要打一群流浪漢!”師父看著倒在地麵的襤褸之徒,竟有些於心不忍。
“師父,這些原本不是流浪漢,應該是有組織的團體!”誌鳴感覺這些人都是練過武的,隻是迫於某些原因才淪落至此。
聽了這話,師父一下子釋然了,開始儘情以暴製暴。
一刻鐘後,場麵恢複了平靜,師徒倆將對方打得服服帖帖。
“二位大俠饒命,小人不敢了!我等隻是一群落魄之徒,望大俠開恩,放過我們吧!”幫主跪地求饒。
“早說不就沒事了。”誌鳴收劍回鞘。
“我們原本就沒打算與各位為敵,請放心。”師父扶起幫主,說,“既然大家不歡迎我們,我們離開便是。”
“不,歡迎,熱烈歡迎!”幫主識時務地為三人騰出了一大塊地方。
“隻求一席之地,稍作歇息便可,過了五更自會離開。”師父也不謙讓了,讓阿蘭把行裝卸下。
幫主時刻不忘獻殷勤,還讓人送水過來。不過,三人並不敢喝,怕下了毒。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走為妙。”雖已看似穩定,但師父還是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深深的敵意。
“正有此意。師父,你們抓緊休息一會,我盯著。”誌鳴見到附近有人在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半夜下手。
“有勞你了,為師的確累得夠嗆。”師父打了個嗬欠,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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