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罵得不客氣，但也算是不見外。
華燁勉強笑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後嗬嗬一樂：“親愛的，這你就不講理了吧？咱們當初那是公平交易，錢貨兩清，何況本王也從來就沒有賣過你啊？”
時近正午，一旁的孫悟空有些訝然地看著這老家夥，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從這家夥的身上看到一絲窘迫之意。
雖然不明顯，但是應該還是有一絲絲的。
尤其是在這老家夥捂著後腰的時候……
而且，親愛的？
孫悟空的腦海裡瞬間劃了好幾個圈，也沒想到華燁這個親愛的是他所認識的哪一個。
這蘇小狸在華燁身邊，杜薔薇和琪琳就在下邊，那月季也在那，就算是那天基王鶴熙，好像和華燁也不是這麼親密的關係吧？
不過很快，他好像又懂了些什麼……
“放屁！凱莎女王八天前聯係了我，問是不是我給你改良的男天使基因！”
華燁耳邊，沒好氣的罵聲依舊傳來。
“伱是沒賣我，可是當初誰能想到你這家夥這麼快就能跟凱莎女王對著乾了？”
“凱莎女王說，你的精神力連鶴熙都壓製不住，接近天使的水平……這跟賣我又有什麼區彆？”
華燁有些嫌棄地拉開耳麥，若寧這老娘們，一罵起人來，嗓門跟涼冰有的一拚。
是的，若寧，這個他之前想想就腰疼的老娘們，居然不聲不響地就來了……
畢竟在已知宇宙，能讓他華老爺還陪兩個笑臉的，也就是這老娘們了。
“嗬，”當然，他的笑臉也不太多，旋即嗬了一聲：“那既然你八天之前就得到消息了，怎麼直到今天才來找本王算賬？是信號不好，還是腳程太慢啊……”
精神力的事，他當然心中有數。
當初要是沒強化了精神力，他第二次麵對天使也未必能有那麼順利。
而當時的戰鬥中暗流湧動，交過手便有不知多少信息流露，他當然知道，所以對於若寧的暴露他也不意外。
其實當初請若寧幫忙改良男天使基因，設計基因引擎係統，改良精神基因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隻是他當然不在乎。
“這……”
太空某處，一顆飄蕩的小行星上，若寧聞言一滯，自然聽出了華燁話裡的弦外之音。
稍微不適，但很快反應過來，如今的華燁的確今非昔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沒表現過的城府，現在一句話就讓人背後稍稍發涼。
這讓看慣華燁爛慫幾千年的她很難接受，但是很顯然，再難接受怕是也要接受。
人家現在是王了，而且是一路走來堪稱傳奇的王，跟以前的爛慫，可是一點都不沾邊了……
“跟你我就不瞞著了，本來我是沒想來的，現在的銀河係到處都有天使的眼線，之前我要是來了，或者聯係了你，萬一被凱莎女王發現，我就真成了跟你一夥的了。”
她倒是坦率，直言不諱：“但是這兩天不是才聽說，涼冰居然也在地球星……”
其實這一點倒是很有意思，她也不知道現在的華燁怎麼就那麼牛逼，算人都算到骨頭縫裡去了……
涼冰在地球星！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然後瞬間恍然！
而這些消息的收集，對她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就算打聽不到天使軍團的信息，卻還能從老梅洛人那裡得到消息。
天使世界，不隻是天使之城。
“嗬，你倒是會打聽……”華燁聞言微微一笑。
對於若寧的話他不意外，以他對若寧的了解，她一張嘴，他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
“行了，廢話不多說，有事見麵再聊。”若寧也沒糾結的意思：“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華燁下意識腰子一疼……
“咳，有什麼事就這麼說吧，見麵？你就不怕凱莎以後知道你來找過我？”他輕咳一聲。
“凱莎女王？”若寧卻是不以為然：“凱莎女王再怎麼著也管不了這麼寬啊，打仗是打仗！交情是交情！”
就算是兩三萬年前的戰爭打得那麼熱鬨，凱莎女王也管不著人家夫妻親熱啊，最多是輿論洗腦，挑撥對立。
摻雜著性彆戰爭的權利戰爭，又不是一人敵對全家覆滅的戰爭。
“趕緊的，你是在那什麼巨峽號上呢嗎？還是讓我去那巨峽號上找你？我去方便嗎？”她稍有不耐。
“咳……”華燁頓時嘴角一抽：“還是算了吧，巨峽號你來不太方便……這樣吧，我讓鯤鵬去接你，你先去天基三號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說完就回去。”
若寧點點頭：“那……”
“哎！”華燁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開口：“去的時候給本王換身打扮，彆總穿得跟個大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