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疑問,你的報告上說‘我跑回家報警’,為什麼要跑那麼遠?”
特蕾莎見神探查克之名果然鎮住了亨利·赫斯特,並不奇怪,對著重新坐回座位的亨利·赫斯特問道。
和屬下格蕾絲他們不同,如果可以,她並不想找神探查克過來幫忙,因為她並不想依靠神探查克。
畢竟除非神探查克長期居住這邊,並且直接擔任cbi的高級顧問,和她們小組一起行動,否則能靠他一次卻靠不了太多次。
與其這樣,她寧願靠自己和團隊的力量。
“我沒有多想,我隻是直接跑回家了。”
亨利·赫斯特一攤手:“我既不是你們,也不是刑事律師,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驚慌失措很奇怪嗎?”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驚慌失措不奇怪,跑那麼遠跑回家再報警,我們也可以勉強理解,但是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在警察趕過去之前,你為什麼要洗澡?”
特蕾莎盯著他的眼睛。
“也許是他驚慌失措之後控製不住了~”
電影版懲罰者同款臉的歐文斯警探再次嘲諷道:“正如他所說,他已經57歲了!”
“夠了!”
亨利·赫斯特起身暴怒:“維克特,管好你的狗!他再敢狂吠一聲,我一定會起訴你們!”
“閉嘴,歐文斯!”
非裔警局局長對於自己手下的桀驁不馴也有些惱了:“如果你不想參與這個案子就離開!”
“赫斯特先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特蕾莎也不悅的看了一眼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的歐文斯警探,見非裔警局局長訓斥了,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看著亨利·赫斯特。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亨利·赫斯特將目光重新看了過來,沉著臉道:“我跑了那麼久,又遇見這種事情,在我報警過後,洗個澡換個衣服舒緩一下怎麼了?”
“所以你確定你是在報警過後才洗的澡?”
特蕾莎追問道。
“是的!”
亨利·赫斯特直視她的眼睛。
“據我們所知,你的妻子當時也在家中,我們之後會詢問她,她不會給我們一個完全相反的答案?”
特蕾莎麵無表情道。
“她不知道!”
亨利·赫斯特再次躁動起來。
“她不在家?”
特蕾莎追問道。
“她在家。”
亨利·赫斯特臉色很難看。
“那她為什麼會不知道?”
特蕾莎加重語氣:“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當時回來時在主臥,她在客房,所以她不知道。”
亨利·赫斯特沉默了一會,才解釋道。
“你們分床睡了?”
歐文斯警探有些壓製不住的興奮。
這一回,本該訓斥他的非裔警局局長也沒空理他了,同樣三分詫異七分怪異的看著這個老朋友。
作為通家之好,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個老朋友對於迷人嬌妻的癡迷之愛。
而且麵對香黛兒這種絕世妖嬈,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主動和她分房而睡。
除非是她主動的。
那麼問題來了,發生了什麼,讓從小就受到丈夫資助一路上完學直接嫁進赫斯特家,成為貴婦的香黛兒,對一向感情融洽的丈夫提出分床而睡的要求?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已經很久了。”
亨利·赫斯特臉色難看,對於老友的追問,冷嘲熱諷道:“你為什麼要知道?就因為你們這對有愛的夫妻離婚了,你就覺得我該和你感同身受然後分享夫妻感情問題?不!我和香黛兒隻是有些小矛盾,絕對不會離婚的!”
“……”
非裔警局局長臉色更黑了。
特蕾莎沒管他們老友決裂的事情,繼續追問細節,可是不管她提出什麼疑問,亨利·赫斯特總能給出解釋,偏偏這些解釋似是而非,根本無法說服她。
更彆說每一個回答都是這樣了。
於是折騰了許久,她死死盯著亨利·赫斯特的眼睛,試圖從他眼神中得到答案,可是對方隻要和她對視全都是理直氣壯異常堅定,讓她完全看不透真假。
“夠了!”
特蕾莎知道對方是大律師,撒謊、欺騙早就成了訟棍的本能,憑她的能力很難分辨他哪句真哪句假,煩躁的她,直接一推身前的卷宗,起身看著亨利·赫斯特:“我沒有從你口中得到一句我能相信的話,我也無法確認你所說的全是假話,所以就這樣吧,你可以找律師了。”
“我這就聯係神探查克!”
高大的女警探格蕾絲激動的站起來:“他能分辨真假!”
“我來聯係吧。”
特蕾莎搖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換成以前,她也就忍了,隻能慢慢加班加點用水磨工夫來去驗證嫌疑犯所說的每一句話是真是假。
但現在知道神探查克就在附近,而她就有他的電話,在之前的合作中還得到過他‘可以隨時聯係’的承諾。
這種沒有意義的扯皮浪費大量時間的驗證,就讓她有些無法忍受了。
“那更好了。”
亨利·赫斯特眼神閃爍,對上其他人的目光,他一昂脖子:“神探查克如果真像傳說中那麼厲害,那麼他就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是報案人和證人,不是嫌疑人!如果你們早找他,我現在就已經在參加慈善走秀了!”
“不要急,他馬上到。”
特蕾莎在電話接通後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示意查克馬上到。
警局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
“你確定不需要找律師?”
特蕾莎看著站在窗邊眺望夜景的亨利·赫斯特,皺眉道。
“兩個小女孩並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找律師?”
亨利·赫斯特沒有回身,淡淡道。
特蕾莎和自己幾個屬下對視一樣,都能看出彼此眼神中的疑惑。
難道真不是他乾的?
可是他有太多嫌疑了,讓他們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凶手。
“連環變態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