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法官想了想,做出了判決。
“謝謝法官大人。”
禿頂檢察官道謝後,得意的看了哈裡森·普威爾一眼,然後示意拿出照片證據,在得到許可後,拿著照片展示給艾斯特看:“艾斯特,你認識照片裡的人嗎?”
“認識。”
艾斯特點頭:“那是把我從毛熊接過來的好心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和我們說說你被他們接過來的事情吧。”
禿頂檢察官柔聲道。
“好。”
艾斯特看了他一眼,開始用女童的視角描述起她被接過來和美國這邊第一任養父母一家的日常生活了。
“聽起來很溫馨很幸福,不是嗎?”
禿頂檢察官看著她。
“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對我都很好,我很幸福!”
艾斯特點頭。
“那你不奇怪他們現在為什麼不在你身邊嗎?”
禿頂檢察官問道。
“我不知道。”
艾斯特眼神一暗:“不過在孤兒院中,我聽說有些被收養的同伴,如果表現不好,都會被收養的家庭給退回孤兒院……”
“然而你並不是因為表現不好,不是嗎?”
禿頂檢察官盯著她的眼睛:“你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艾斯特眼神三分茫然,三分擔憂,還有一分期待。
“這個好心將你從毛熊接過來收養的幸福一家,被活活燒死在家中。”
禿頂檢察官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你,恰恰在發生火災的時候不在家中,你一點都不記得嗎?”
“爸爸、媽媽、弟弟!”
艾斯特驚恐的哭了出來。
“現在你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禿頂檢察官拿出一張當時事發警察趕到時拍的現場照片,指著上麵漫天火光中的艾斯特:“這難道不是你嗎?”
“我,我不知道。”
艾斯特哭道:“我隻記得我被人接走了,送進了一個孤兒院。”
“所以照片裡的你,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禿頂檢察官問道。
“沒有。”
艾斯特哭著搖頭。
“你有過類似的經曆嗎?”
禿頂檢察官追問道:“比如突然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好像記憶斷片了?”
“我不知道。”
艾斯特哭著,眼神疑惑。
“這個為什麼不知道?”
禿頂檢察官質問道:“你回想一下,就是上一刻你還在做什麼事情,下一刻再有記憶時,卻在做另外一件事,兩者之間沒有緊密的關聯係。
就像這個。
你上一刻還和你第一任養父母一家幸福的生活,可下一刻,你已經不在你養父母家中,被陌生人給送到了新孤兒院中。
這就叫記憶斷片。
你難道不記得還有過類似的記憶斷片嗎?”
艾斯特低頭哭泣的眼神閃過一絲警惕,抬頭看了自己的律師一眼。
“反對!”
哈裡森·普威爾起身反對:“法官大人,諸位陪審員,我的當事人患有嚴重的身體疾病。
過往的經曆又造成了她有極大的精神疾病,對時間對過往經曆的記憶都有嚴重模糊性,這並不奇怪。
這是為了躲避那些可怕的經曆,而形成的後遺症。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雖然已經33歲了,但不管外貌和心理,都停留在9歲。
這是一個小女孩為了生存下去,本能的選擇。”
“我並沒有說沒有這個可能性。”
禿頂檢察官解釋道:“我隻是詢問她記不記得這些記憶斷片?很顯然她是記得的,不是嗎?”
“反對無效,請被告回答檢方的問題。”
傑克遜法官判決道。
“有。”
艾斯特點頭:“最近也有一次。”
“那次的記憶是上一刻是什麼,下一刻又是什麼?”
禿頂檢察官問道。
“上一刻是我還在和爸爸聊天,下一刻我已經被關在了監獄中。”
艾斯特疑惑又害怕的說道。
“那你在毛熊那邊的記憶斷片呢?”
禿頂檢察官問道。
艾斯特隻是搖頭,說:“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好,那我來告訴你真相吧。”
禿頂檢察官再次申請上照片證據,在哈裡森·普威爾再次反對無效後,將照片展示給了艾斯特:“認識照片中的人嗎?”
這些照片分彆是艾斯特在毛熊精神病院被鎖鏈捆綁,癲狂反抗的照片。
還有第一任養父母一家被燒死的照片、國際象棋特級大師派翠克·克羅斯被毒死、彆墅被炸的照片。
“反對!”
哈裡森·普威爾執著的反對:“這些對於一個小女孩實在太殘忍了,而且我不明白檢方到底想做什麼!
他自己也說了,我的當事人在毛熊那邊時,就被關押在精神病院中。
照片也證實了第二人格艾瑪的存在。
這本就說明了我的當事人有著嚴重的精神疾病。
她需要的是入院治療,而不是被不是她本意的行為無辜的被送入監獄。”
“毛熊不是美國!”
禿頂檢察官看了觀眾席上的查克一眼,按照之前和查克推演的細節,引用了他再次分不清查克是耿直還是反諷的話。
“我們自由的美國人,到了那邊,也經常被關押起來。
我們對自由的追求,落在他們眼中也是精神病一樣,難道說我們自由的美國人就是精神病嗎?”
“反對!這是詭辯!”
哈裡森·普威爾反對道:“我們現在說的是專業又客觀存在的精神病,而不是意識形態的對立,這不一樣!”
“我隻是舉個例子。”
禿頂檢察官解釋道:“而且我並不覺得這個例子不合適,因為艾斯特自己也說了,她感謝好心的美國人,接她來到了這個美麗的國度。
在第一任養父母家裡,享受到了真正的幸福。
所以艾斯特是向往我們美式美好生活的。
這在當時冷戰對立期間,被當做精神病關押,並不奇怪。
至於照片證實了第二人格艾瑪的存在?
任何一個正常的美國人,到了毛熊那邊,被限製自由,甚至要關押起來,都可能會是這種極力反抗的狀態。
這不代表任何就真有所謂的第二人格艾瑪。
除非辯方律師讓這個所謂的艾瑪出來自己說明。
否則麵對如此惡行,我們隻能當她是故意假裝自己有第二人格來躲避來自法律的正義審判。
正如辯方律師所說,這是她的本能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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