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邦妮是一個單親媽媽,身處社會最底層,是佩妮媽媽口中最害怕被人貼上的標簽‘白色垃圾’的白色垃圾。
酗酒、濫於鏈接、毒蟲、以販養西……幾乎一切爛事,她都願意做,都敢做。
這一次,她在販犢過程中,被對方發現她偷了貨,就要乾掉她的時候,機靈如她,第一時間逃跑了。
但是她卻有意無意的忘記了身邊還帶著在搖籃裡的女兒克裡斯汀。
她倒是跑了,搖籃裡的女兒卻落在了那些犢犯手中。
幸好這個販犢行為被盯上監控了,被邦妮無恥行徑弄得也是目瞪口呆的犢犯們,還沒有來得及討論怎麼處理搖籃裡的小克裡斯汀,就被警察給端了。
搖籃裡的小克裡斯汀也有如喜劇人物一般,被救了出來。
之後警察也聯係到了跑路的邦妮,將她抓起來,檢察官起訴她,疏忽照顧女兒。
邦妮是演技派,在法庭上大哭特哭,大談特談自己一個單身媽媽的不容易,著實忽悠了不少陪審員。
最後沒有被送進監獄,而是被判進入康戒中心,強行戒癮三個月。
三個月後,等她出去,視情況決定她是否有資格繼續撫養她女兒克裡斯汀。
如今她已經進來快一個月了。
正常人聽到這個故事,肯定都會羞愧自己竟然將女兒丟給了想要殺了她的犢犯,但是爛人毒蟲邦妮卻絲毫沒有這個自覺性,將一切過錯都推給那些犢犯,覺得他們大題小做。
如果不是他們非常揪著那點丟失的犢品,對她喊打喊殺,她也不會嚇得顧不上她的寶貝女兒克裡斯汀直接跑路。
更不會被控告疏忽照顧女兒。
要知道,這可是聯邦重罪!
如果不是她演技精湛,這一次,她可就要牢底坐穿了。
那她女兒克裡斯汀可就徹底失去媽媽了。
世上隻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啊。
她才不想女兒和她一樣,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然後輾轉在各個收養家庭裡被嫌棄。
嗯。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這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
邦妮訴說吐槽著自己的經曆,許久聽不到隔壁豪斯醫生的聲音,不滿的嘲諷道:“難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樣,想要評價我鄙視我?”
“我不行?”
豪斯醫生調侃道。
“雖然不知道你的故事,但你一來就被關小黑屋,就知道你不是世人眼中的什麼好人。”
隔壁的邦妮吐槽道:“多半在世人眼中,是連我都不如的爛人,我再怎麼樣,也還是一個好媽媽!”
“等等,等等!”
豪斯醫生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吐槽道:“你是好媽媽?你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快點摸摸自己的頭,看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發燒,更不是在說瘋話!”
隔壁的邦妮不滿道:“沒有證據,我會亂說嗎?”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你竟然會是一個好媽媽?”
豪斯醫生好笑道。
“當然有!”
隔壁的邦妮得意道:“克裡斯汀是我女兒,繼承了我的優秀基因,所以長得非常可愛,曾經就有人想要花2萬5千美刀收養她,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因為2萬5千美刀或許能讓我嗑很多藥,喝很多酒,但我絕對不會為了錢就將女兒給賣掉,試問除了我,哪個毒蟲能做到這一點?我難道不配一個好媽媽的稱號?”
“你以後千萬彆告訴你女兒克裡斯汀這個故事!”
豪斯醫生毒舌道:“不然等她長大,懂事後,知道曾經有個相對不錯的家庭,願意花這麼多錢收養她,而你卻拒絕了,絕對會非常恨你的。”
“……”
隔壁的邦妮頓時一滯,嘟囔道:“克裡斯汀才不會這樣說呢……”
“你確定?”
豪斯醫生笑道:“就憑你2萬5千美刀沒有賣了她?彆說笑了,你之所以最終沒賣,是因為這個家庭隻肯出2萬5千美刀,多半再加點錢,你就賣了。
甚至不用加多少,哪怕5千美刀,湊個3萬美刀整……”
“夠了!”
隔壁的邦妮有些惱羞成怒。
“她急了,她急了。”
豪斯醫生猛地想起查克之前在他公寓說的這句話,下意識引用了出來,毒舌嘲笑道:“看來你真是打算3萬美刀就賣了自己的親女兒,未來你女兒克裡斯汀要是知道了,絕對會稱讚你是一個好媽媽!”
“閉嘴!”
隔壁的邦妮僅存的那點羞恥心,被豪斯醫生敏銳抓住痛點的一頓精準的猛戳猛懟,到底還是爆發了,衝著豪斯醫生一頓吼罵,隨後不等豪斯醫生還嘴,就自己哭了起來。
“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豪斯醫生沒有說話,隻是走到牆壁邊,用拳頭猛地砸了牆壁一下。
隔壁的邦妮哭聲一滯,她聽懂了一聲yes兩聲no的代稱。
“你呢?你有什麼糟心的爛事,說給我聽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比我乾淨,比我好到哪裡去?”
“……”
豪斯醫生聽到這話,將頭抵在牆壁上,眼神發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從前,他對查克說他是毒蟲爛人,是不屑一顧的。
首先,他根本不承認自己是毒蟲!
其次,他根本不承認自己是爛人!
但是如今聽著隔壁和他這麼投契的邦妮訴說自己的故事,以旁觀者的視角再去觀看,他才不得不承認,這個邦妮真是一個極品老媽。
這個極品不是極品好,而是極品爛!
可偏偏對方還自認為她真是一個好媽媽。
這對他的觸動非常強烈,讓他止不住的重新看待過去,重新看待彆人眼中的自己,最重要的是重新看待真正的自己。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查克他們說的,‘你是一個隻會無能狂怒傷害身邊關心你的人的毒蟲爛人’,並不是一個對他的主觀誤判,而是一個客觀論斷呢?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豪斯醫生猛地用頭撞牆,一遍又一遍,想要將這個念頭給撞出去,但卻根本沒用。
這個念頭一產生,就仿佛立地生根一樣,死死印在他腦海裡,讓他無法忘懷。
“你在撞牆?”
隔壁的邦妮正哭著,聽到這邊豪斯醫生撞牆的動靜,哭聲一頓,抹著眼淚的調笑道:“你懂音樂嗎?撞點音樂節奏出來給我聽聽也好啊!沒有電鑽,這個也能湊合的,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忘記那些糟心事!”
豪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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