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蒂”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黏著馬爾福做個合格的女朋友,隻是早晨在禮堂用早餐無意間瞥見對方時,她的目光便會忍不住冷下來。
馬爾福並沒有發現她那一刻的異常,他隻是仍在想著今天下午的行動,事實上,他並不認為朗曼是個靠譜的人,更不怎麼信任,他當然更想自己去,但奈何身邊這個冒牌貨時時刻刻盯著。
至於朗曼,一夜沒有回宿舍的他當即就接到了來自同宿舍跟班的關心,但對方也隻是說他昨晚沒有給任何理由就去夜遊,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他當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出去,這一切都是那個冒牌貨做的,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他就真的不得而知了,但這些都可以往後排一排了,找到她才是重中之重。
今天的時間比起以往似乎有些漫長,下午是三年級的選修課,按照計劃,朗曼不是偷偷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翹掉了這節古代如尼文研究,他本就對這個枯燥的不行的課沒什麼好感,而且任課教授還是個迷糊的不行的,就算是翹了一節也無所謂。
等到上課了,城堡內沒有學生閒逛之後,朗曼才一路偷偷摸摸到了三樓的假穆迪辦公室所在的走廊。
他前後看了一遍確認了沒人後終於快步走了過去用準備好的鑰匙利索地開了門就進去了。
辦公室內空無一人,朗曼環視了一圈布局,一眼就發現了一旁還有扇緊閉的門,按照波特說的,她很有可能就在裡麵的房間,趁著還有不少時間,他先是翻箱倒櫃了起來。
複方湯劑所用的材料並不少,並且要維持這麼久的變形所需要劑量更不會少了,朗曼自然記得很清楚馬爾福曾經提過的這一重要證據,也是那個冒牌貨隔幾天就會來這裡的原因。
但找了半天,無論是架子的角落還是箱子裡又或是抽屜中,根本沒有任何跟複方湯劑搭得上關係的材料,那麼就隻有另一個房間了。
好在那扇門並沒有上鎖更沒有施加任何咒語,或許是假穆迪或許自信不可能有人敢闖他的辦公室也不會暴露的關係吧。
不過,朗曼可沒時間想這些,他一把推開門後才發現裡頭算是間臥室,環境昏暗麵積不大但堆積的東西卻很多,一張整潔的單人床,一側的大衣櫃,桌子椅子等等一應俱全。
很順利的,朗曼輕鬆就找到了一口坩堝,剩餘的兩耳草和流液草,這些可都是製作複方湯劑必不可少的原料,看來假穆迪是在做這個東西。
隻是這裡可不像是能藏人的,朗曼第一時間就打開了衣櫃,但裡頭除了掛了幾件袍子衣物之類,底下堆疊了兩個大行李箱外就再無其他了,床底下也是乾淨得很,沒有任何彆的東西。
朗曼不由有些急躁了,他就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找到她的,突然就有些後悔沒有叫上救世主一起,多個人或許頭緒能更多一些。
但他也沒有這麼輕易放棄,好不容易進來了,他至少得找到些線索什麼的。
於是,朗曼又裡裡外外每個地方都仔細翻了一遍,差點就要把這間辦公室給拆了,但還是和剛才一樣,除了複方湯劑的材料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可是僅靠這幾個原料也不能說明什麼,假穆迪自然會有彆的解釋,況且他是個教授儘管不是魔藥或者草藥課的,但有這點草藥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這也很容易弄到。
前前後後已經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朗曼心裡是越來越焦躁,他最初就認為假穆迪應該不會把人就這麼藏在自己的辦公室的,怎麼說也該是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才對。
該死,那個笨蛋到底在哪?
像是泄憤似的,朗曼一拳頭打在了牆上,又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先離開找個機會跟馬爾福他們再商量一次,便將之前自己動的都複了原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朗曼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他的臉色並不太好,就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金加隆似的,他隨意往床上一躺就抬手擋住了眼睛。
這一刻,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了她的音容相貌,隻有在麵對馬爾福時,她才會露出那種讓他無比留戀的笑,還有她眼睛紅紅一臉委屈盯著他的時候。
許久後,他才像是來了精神似的突然坐起,低頭看著手掌中間那枚安靜的鑰匙,即便手心已被硌地通紅,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覺,將鑰匙往袍子口袋中一放便出了宿舍。
下午的課對馬爾福來說簡直是煎熬,彼時的他望著前頭滔滔不絕的假穆迪是越看越不順眼,而身旁的人正認認真真聽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實在有些安耐不住了。
“赫蒂”早已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但她隻是裝作全神貫注聽課的模樣,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多多少少了解了一點關於這位少爺,的確跟那隻孔雀很像,高傲自大,十足的斯萊特林。
儘管波特是那個麻瓜種的朋友,衝突照起不誤,但她在場時很明顯有所收斂,並且是真的很寵她了,除了牽手擁抱,接吻倒再沒有過。
“赫蒂”很慶幸他沒再像那晚,不然她絕對會控製不住出手教訓的,隻是她已經捕捉到不止一次他的走神,雖然每每他都會迅速將她攬進懷裡或是捏捏她的手心,再加以寵溺的溫笑,但還是有些怪怪的。
事實上,她的確懷疑對方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這也是她之所以會作為那個麻瓜種重新跟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那枚被還回去的金鑰匙也沒有再出現過,但看那個麻瓜種特意貼身帶著至少是件對她很重要的東西才對,所以他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呢?
或許她該通知假穆迪一聲,那個麻瓜種得提前點交給裡德爾了,而馬爾福,就讓她試試好了,他究竟有多愛這個麻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