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普通飯館中。
梅酒吃相頗為自在,完全沒有隔壁幾桌中的女子吃相斯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普通的規矩,貌美的隨性。
飯吃一半,風自輕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男子驚呼聲,略帶喜意。
“酒妹妹,你也在啊,哎呀呀,好巧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又變漂”
聲音驟然中斷。
隨後他便感覺到身旁有風襲來,有人快步走到他的身側,指著他大聲問道:“你是誰!?為何與我酒妹妹一同用膳!”
風自輕扭頭抬眼一看,是個青年錦衣公子,相貌中等,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正一手指著他,神情略微憤怒,似乎極力壓製。
青年公子身上的那件錦衣,似乎因洗的次數過多,而失了光澤,雖然乾淨,卻已不顯富貴之氣。
風自輕抬手一揮,欲將那隻指著他的手打到一旁,沒想到打了個空。
他心中一凝,以自已乘虛境初期的實力,即便是隨意揮動,那速度也不會很慢,沒想到對方直接避開了,顯然,這也是一個修行者。
“你誰啊?我跟誰吃飯關你什麼事?”風自輕身體後仰,淡然問道。
旁邊的梅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青年公子嬌喝道:“夏敘,你要乾嘛!本姑娘跟誰吃飯,你管的著嗎!彆以為我爹臨終前說讓你照顧我,你就有權利對我管這管那的,告訴你,那是我爹說的,不是我!”
“可是你小時候也說過要我好好照”
“嗯!?”梅酒眉毛一揚,雙眼一瞪。
被她一瞪,青年公子的眼神便有些慌亂,姿態瞬間放低了許多,討好道:“沒有沒有,是我衝動了,酒妹妹你隻管隨意,我我先走了,彆忘了過幾日”
梅酒一甩手,頗不耐煩地回道:“我沒忘,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忘。”
“哦哦,那好,那我走了,你多加小心。”
後麵四個字,明顯有所指,他走時還不忘用力瞪了一眼坐著的風自輕,以示警告,重哼一聲之後,一甩袖,大步離去。
待青年公子離開後,梅酒便開口說道:“風大哥見笑了,你心胸寬廣,應該不會為這麼點事情生氣吧?”
“小事,倒不至於,這位公子”
“嗐,他叫夏敘,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小時候家道中落,雙親病逝後,便與我和我爹一起過了。
前兩年,我爹臨終時,托付他走後多照看我,過幾日,便是他爹的祭日了。這兩年,他也算儘心儘責,但我待他一直如兄長,不曾有過其他想法。”
風自輕從桌上拿起一杯清茶飲了一口,心道,原來是青梅竹馬,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誒?一時想不起來了,算了,那便不想了,安心吃飯。
咦?那人好像並未走遠,那
風自輕點了點頭,說道:“青梅竹馬多好啊,這位夏敘夏公子,雖說脾氣衝了些,但你們知根知底,且他相貌端正,也是修行之人,對你還儘心儘責,小酒姑娘不認真考慮一下?”
梅酒剛準備說些什麼,飯館門口處,青年公子便再次闖了進來,這次臉上堆滿了笑容。
“唉呀呀,風公子是吧,剛才在下實屬魯莽,多有得罪,今日以茶代酒,敬風公子一杯。”
說完,便拿起茶盤上的空茶杯,為自己倒了一壺茶,衝風自輕一敬,隨後一飲而儘。
好家夥,原來也是一個自來熟,和梅酒不遑多讓。
梅酒當場噌的一聲又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青年公子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不,不對,你一直沒走遠對不對!好啊,夏敘,敢仗著自身境界稍微比我高那麼一點點,就敢敷衍我了是吧,長能耐了啊!”
這回青年公子沒有了剛才的唯唯諾諾,一改前態,坐在旁邊的空凳上,嘻笑道:“那是一點點嗎?那是整整一個境界,而且我還是修仙者,以後的本事肯定會比你大。”
風自輕適當的插了句嘴,“本事大,才能更好的保護想保護的人。”
夏敘眼前一亮,向風自輕投去讚許的眼神,微笑著點頭。
對此,梅酒不以為意,白眼一翻,“切,一個連元力都煉化不出來的丹靈境,談什麼本事。你仔細看看身旁這位,你問問他,是什麼境界。”
夏敘將頭一轉,朝旁邊問道:“風公子,冒昧地問下,你,幾境了?”
風自輕微微一笑,“在下不才,修行多年,前不久才剛踏入五境不久。”
“哦”夏敘隨意點了點頭,旋即又驚呼道:“什麼?五境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