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有什麼好感動的,以前,我也為他拚生拚死過,相依為命,不正應如此。”
風自輕點點頭,“不錯,敬兩位都是好漢。”
“嗯?”
“不,是一位少俠,一位女俠。”
“嗯。”
“咦,風大哥,夏敘那家夥怎麼不在,跑哪去了?”
風自輕嘿嘿一笑,可算想起來了。
“他啊,為了能讓我帶你順利脫逃,獨自留下對敵,當真是豪氣乾雲。”
梅酒聽後沉吟片刻,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前腳剛逃走,他後腳便跑了吧。”
風自輕本要繼續為夏敘建立一個偉岸形象而努力,說到嘴邊卻止住了,他微微一笑,說道:“人來了,他很不容易啊,你好歹誇他兩句嘛,彆這麼小氣。”
躺在地上的梅酒,想要躬起身子看一看,頭才剛剛抬起,便被痛的叫出了聲。
叫聲過後,風自輕便聽到來人的腳步聲,瞬間急促了許多,還夾雜著一些瓶罐碰撞的聲音。
“酒妹妹,你怎麼樣了,嚴不嚴重?風兄,傷藥我帶了好多,快幫我一把”
風自輕抬眼望去,隻見臉色蒼白的夏敘,手中拎著一個包裹,急匆匆地向這跑來。
衣衫雖然已經換了件新的,不過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已經有幾處滲透出了紅。
他快步走向夏敘,隨即接過包裹,一手攙扶著他的手臂,朝前走去。
包裹裡不隻有藥,還有一套新衣裙。
“我就知道,你能逃的了,沒死就好。”
“嘿嘿我逃命的本事,你還能不清楚?快,吃下這顆丹藥。”
梅酒依言伸手接過,咽了下去。
夏敘將梅酒緩緩扶起坐直,隨後兩人掌心相對。
“風兄,有勞你在旁為我們護法,我要開始為酒妹妹療傷了。”
“你自己要不要先恢複一下,不然兩個都倒了,可就麻煩了。還有你是修仙者”
“無妨,我雖然是修仙者,但我自幼與酒妹妹一起修行,自有其法,且療傷其間亦可自療。”
風自輕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丈遠,為他們護法。
夜漸深。
“呼”夏敘長吐一口氣,緩緩睜眼。“酒妹妹,你感覺如何?”
“還行,雖然傷都結痂了,但肚子還是痛,看來要養很長時間了,城裡回不去,真是命苦。”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風自輕緩緩走了過來,笑道:“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風餐露宿幾天,小事而已。”
梅酒抬頭朝風自輕微微一笑,“風大哥說的對,野外露宿,彆有一番風味。”
“哼傷才剛好一點就”夏敘似乎有些氣憤,站起身背對著二人向前走了幾步,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風自輕無奈一笑,我可是為你說了很多好話,這可不能怪我。
梅酒跟著哼了一聲,雙手伸出,風自輕會意,彎腰去扶她。
起身時,或許是乏力,梅酒一個沒站穩,向前撲去,風自輕下意識蹲下身子去扶,結果,梅酒的嘴唇從風自輕的嘴唇上輕輕滑過,隨後撲倒在了他的懷裡。
“啊”梅酒一聲驚呼,捂著嘴,呆呆地看著風自輕。
就在梅酒倒在他懷中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背後傳來一絲極為熟悉且令人寒栗的氣息。
殺意!
雖然一閃而逝,但他能清晰的感應到,那的確是殺意,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意。
如同他背對著齊拙之時,感受到的那一刹那殺意。
近山獵獸,西和郡暗詭,北陰山死戰,讓他對這種氣息,極為敏銳。
除了他們三人,四下再無其他人。
梅酒就在懷中,那殺意從何而來,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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