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隱蔽的山林中。
手握書本的女子已經換了一身鵝黃長裙,配上其絕美的麵容,更顯出眾氣質。
“怎麼樣,對於剛才疤麵老三的死,你看出點門道沒?”她看著遠處已經死透的疤麵老者,輕聲問道。
“不太確定,有些古怪。”手持折扇的年輕公子搖了搖頭,說道:“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完全看不清疤麵老三的喉嚨和胸口是何物所傷。思索過後,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極品法器,快如閃電,另一種”
說到這,年輕公子聲音稍稍一緩。
長裙女子轉頭看了眼年輕公子,皺眉道:“修仙者的本命物,或者本命飛劍。”
年輕公子點了點頭,“不錯,但我更傾向於前者。修仙者,本來就比武者更難修行,此人如此年輕,便已至此等境界,試問,玄和國何時有過這等奇才?
再得,他如果真是修仙者,以他的資質,好好的修仙大道不走,乾嘛要來摻和咱們這世俗之爭?”
長裙女子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對於年輕公子的分析,她覺得有幾分道理,玄和國的國情如何,大家都清楚,她實在不願相信,那風不重是修仙者。
如時真是,那她們的謀劃,可能最終要毀於此了。
如此年輕,如此實力,如此資質,定然是修仙大派的弟子,他們這些世俗之人,拿這種人當棋子,豈不是等於玩火?
長裙女子眯了眯眼,心中終究放心不下,不行,還得親自再確認一下才行。
傀儡,終究是傀儡,更何況是有思想的傀儡。
——
看著漸漸騷亂的蒙麵人群,風自輕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效果不錯。
他看著趁機拉走侯卿畫的侯卿書,很是心慰,不枉我如此救你們,至於那侯卿棋,與他不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運氣吧。
出動本命飛劍,他是有所考量的。
儘仇堂的另一群蒙麵人應該還在路上,自然是看不到他的出手;蒙麵老嫗正在與獵戶五兄弟對戰,無暇分心這邊,而夏敘與梅酒境界稍低,自然分辨不了,也感應不到疤麵老者是死於何物。
夜色籠罩之中,如此一來,便無人能發現。
等到儘仇堂的另一批人到齊後,與獵戶五兄弟對敵一番,各有死傷後,再將領頭的幾個全部結果了,便不用再隱藏實力了。
如果獵戶五兄弟到那時還能活著,對他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到時拿了撼山經就跑路,沒有什麼追擊者,一路狂奔,出了玄和國,便是天高海闊了。
最後找個安靜的地方修煉摸索這撼山經,豈不美哉。
風自輕靜神稍加感應一番,確定周圍不太隱蔽,環顧四周,迅速朝一處山林中走去。
他已經感應到了,有一批人正在迅速朝這趕來。
——
隱蔽山林中。
鵝黃長裙女子將書收回方寸物中,扭頭看了眼山下某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那兩個老家夥終於來了,最後的大戲,終於要上演了。”
年輕公子尋著長裙女子的視望去,點了點頭,哼聲道:“終於來了,希望他們全都死了,如此才不負我等所望,不然這漁翁,可就白做了。”
他轉頭看向獵戶五兄弟那處,仔細觀看後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死老太婆堅持不了多久了,這五兄弟果然沒讓我失望,夠勇猛,加把勁,爭取在那兩老家夥到之時,正好乾掉死老太婆,這樣,戲才更好看呐。”
長裙女子斜了眼自說自話的年輕公子,眼含深意,他們一死,你也就不遠了。
——
成功暫時逃脫的侯家兄妹二人,在侯卿畫的指引下,來到了先前與風自輕待過的地方,在未見到其人之後,侯卿畫情緒有些崩潰,兩人就逃生方向,發生了爭執。
侯卿畫認為應該與繞過戰場,前往侯卿棋逃生的方向,與其彙合,結合實力,一起返回自家營地,如此才能借助營地法陣,對抗強敵,恢複一定傷勢後,再借機返京。
而侯卿書則認為,二哥以身犯險,好不容易引開了蒙麵人,現在正是他們二人逃生的好時機。他們二人傷勢不算太重,營地目標太大,找一偏僻之路返京,一邊逃生一邊養傷,雖然時間較久,但最為穩妥。
二人小聲爭執了片刻,在以侯卿書拿出了侯正竹臨死前定的逃生路線之後,這場爭執才下了定論。
在即便聚在一起後,實力依舊不夠強大到對敵之時,分散逃生,希望或許會更大。
——
似乎是冥冥注定,也或許是獵戶五兄弟在此關頭過於勇猛,儘管五人有傷在身,但今晚對敵的實力,並沒有減損多少。
在麵對十數人的包圍下,五人硬生生的將其殺了個大半,並在獵戶李老四的建議下,兵行險招,以獵戶趙老大自身武運府硬挨蒙麵老嫗兩掌之後,才順勢將其逼進絕境,成功斬下其頭顱,而其他幾個蒙麵人見此之後,便四下逃散。
武運府挨了六境武者的兩掌,自然很不好受,好在是早有謀劃,反應迅速,獵戶趙老大的武運府才得以將傷害降到最低。
但此傷害,也足以讓其養上好些年,即便是有靈藥滋養的情況下,也依舊如此。
好在結果還算儘如人意,有了撼山經,養傷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獵戶趙老大吃了養傷藥後原地調息了片刻,其他幾人則在侯卿棋的身上翻了個遍,將其身上除了衣服,能扒走的一並帶走,在準備離開之際,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喊。
五人心中一沉,大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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