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赤裸裸的威脅,名叫阿米爾的仁兄,聲音也是終於變得陰狠,針鋒相對。
“就像你們去年同樣做得隱蔽一樣。”
……
聽上去頗有點恩怨糾葛啊!
一時間都有些被邊緣化的付前,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雙方的交鋒,對這樣的冷落毫無意見。
首先這位阿米爾帶的隊伍,確認果然是季氏的人。
而聽他話語間的意思,去年竟是季氏在這邊有人手折損,甚至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塞壬。
作為試圖擴大在廢土影響力的兩大勢力,如此針鋒相對並不奇怪。
從塞壬的謹慎程度看,明顯也是警惕類似的情況。
但越是這樣,這會兒出事加上嘲諷,明顯就越是窩火。
“所以陸先生可以解釋一下?”
好在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傑拉德隊長很快就嘗試給這份怒火,找一個轉移對象。
沒有要求手下帶自己去看屍體,他盯著被圍在中間的付前,冷冷問道。
“所以你真的接受了建議?”
麵對此等陣容強大的圍觀,付前眉頭微皺,一臉驚訝。
“是不是如果我解釋不清楚,接下來還將麵臨嚴刑拷打?”
……
這反問配合上付前誇張的語氣,幾乎讓傑拉德兄氣息一滯。
本來雖然形跡可疑,但在他的判斷裡這貨是凶手的概率不大,但無論如何,肯定不能輕易放過。
但這會兒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真在聽阿米爾的建議行事一樣,有種無處發泄的窩火。
“不用擔心那麼多,陸先生隻要好好思考怎麼把事情說清楚就好。”
深吸了一口氣,傑拉德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鎮定自若,威脅性最大化。
“抱歉說不清楚。”
可惜付前回答得依舊爽快,同時低頭看著眼前那杯酒,下一刻原路推了回去。
“同時因為心中慚愧,這酒我就不喝了。”
“想要嚴刑拷打的話請隨意。”
看都沒看傑拉德的反應,他直接站起身來,一路走到被封死的另一扇窗下,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介意請我喝一杯?”
他坐的是這一桌的唯一空位,對麵是一位紅發黑裙的女士,粉麵紅唇,有著難掩的成熟風韻。
而迎著這張有些熟悉的麵孔,付前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諾拉女士,提爾老爺子那幫老朋友之一,當時酒吧裡第一次碰麵,這位跟自己說的就是同樣的話。
甚至此時此刻,提爾老爺子就坐在她旁邊。
當然不管是誰,注視著付前一步步走過來,這會兒表情都不可避免地吃驚,無法理解這家夥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幾人。
……
事實證明,諾拉女士還是大方的。
雖然有些懵,甚至也絕對不願意招惹傑拉德背後的塞壬,但麵對無妄找上門的麻煩,她跟提爾老爺子對視一眼後,最終還是頂著傑拉德的凝視,衝著老板娘招呼了一聲。
“彆看我,後麵休息的區域甚至不收費,我想我應該也沒有解釋的義務。”
麵對傑拉德跟著望過來的眼神,老板娘搖搖頭,直接隨手丟了一瓶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