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花色呢。
不過麵對這猙獰一幕,付前卻是彆有關注點。
沒記錯的話,類似外觀已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一次了,最早進入噩夢回廊的時候。
當時體內寄生的蟲,帶來的變異就是這個風格。
回廊的“汙染”,還真是有種不放過任何弱點的風範。
付前倒不認為自己現在體內又爬了一條蟲子。
但很明顯,噩夢回廊裡其中一個上位意誌,確實是以類似於蟲的方式體現的,甚至活躍程度不低。
比如那本幾乎有上千頁的大部頭。
而祂的侵蝕,第一時間就錨定了本源自我上的左臂損失。
甚至看上去為了最大限度減少阻力,造型都用的是曾經感染過自己一次的品種。
甚至蟲的腦袋上還有五根尖刺,似乎在契合手指的概念,減少排斥。
而可想而知,後續隨著汙染加深,全身各個部位,怕是都會一點點向著這個畫風轉變。
事實上已經能感覺到,蟲尾跟肩膀的交界,正在緩慢而堅定地向上推移。
此番身陷噩夢回廊,除去存在本質的改變,存在的表麵形式明顯也沒有被放過。
當然這並不是全無好處,雖然不那麼聽使喚,但這隻蟲臂,此刻儼然已經是全身物理攻擊最強的部位。
“希望你能夠保持這種樂觀。”
說客明顯已經不會被這種姿態刺激到,冷笑之間竟是言出必行,直接分享起經驗。
“離開的方式很簡單,汙染那些入夢的人,讓自己的印記跟他們的存在本身結合,就像當時我做的一樣。”
“印記汙染?”
雖然擁有眾多的噩夢經驗,甚至說客分享的內容,有些前麵已經自行總結出來,但付前卻是並沒有妄自尊大。
“沒錯,你自身存在的印記,帶有你強烈烙印的東西,名字,形態,乃至能力,權柄,用它們去扭曲,就像在一團粘土上按下手印。”
“至於具體怎麼操作,我相信你應該見過不少可供參考的手段。”
那倒確實……
說客說話間,付前把目光從左臂上收回,幾個月來的經曆在腦海中飛速掠過,包括其中各顯神通的妖魔鬼怪們。
這方麵自己大開眼界,倒確實不止一次了。
“但記住在這個過程中,千萬千萬不要把他們驚醒。”
說客的分享甚至還沒結束,而很明顯他對付前當時行為的性質,認識得很深刻。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入夢強度,跟當時的你完全不同。”
“隻要稍微強一點點兒的刺激,認知上的衝突,就可能引起警覺夢境破碎,讓所有努力白費,相信這一點你剛才已經測試過了。”
“然而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需要相當強烈的刺激,才能在粘土上留下印記。”
說客的語氣,很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意思。
“懂了,就像蛋殼雕花,還是拿鐵錘雕的。”
付前卻是並不介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這裡就有個問題,如果長時間不成功,再沒有人做夢夢到我呢?”
“那還不簡單,雞蛋沒有了,失去脫身的機會。”
說客明顯不介意多刺激一下付前。
“哦,就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