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趙然的語氣有些沉重。
……
“所以是它跟那些塗鴉一樣有著特殊的生命力，自己把自己修好了？”
很容易理解隊友的情緒來源，付前代為說了出來。
被弄亂的標誌居然重新變得整齊，然後一旁的武器甚至還沒被拿走，似乎很難想象這樣的變化是人為的。
而如果這個標誌也能自我修複這麼有活力，石座坐上去會麵對什麼，就更讓人有些拿不準了。
“不過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情？座位跟‘他們’存在特殊聯係的概率增加了。”
雖然這種反應是人之常情，但付前還是隨口提醒殺手兄，你現在扮演的是複仇之魂角色。
“說得好。”
看得出來情緒穩定性到底是有點兒問題了，趙然的眼神一秒鐘變得亢奮，直接把長戟插回了地上某個坑裡。
“反正你也不喜歡用是嗎？”
甚至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付前一聲。
“是的，不感興趣。”
付前給出了和當年一樣的點評。
“嗬嗬好，待會兒除非我明確表示有問題，不然你什麼都不要做，明白嗎？”
趙然笑得爽朗，甚至已經有些不太考慮音量。
“那如果問題嚴重到你已經說不出話呢？”
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付前也指出了其中漏洞。
“那你就可以走了，如果我們連這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的話。”
而趙然的回應，竟是幾乎已經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明白了，那就開始吧。”
對這樣的態度似乎很欣賞，付前隨手做個動作。
“不用你催。”
雖然有點兒迫不及待看樂子的嫌疑，但架不住當事人迫不及待地表演樂子，冷哼一聲間，趙然已經是坐了上去。
……
表情很沉重，幾乎是坐上去瞬間，看著就很想再站起來。
對於趙然的反應，付前自然是很了解原因。
隻要坐到上麵，就會遭受海量的精神衝擊，感受極為痛苦。
封老爺子就曾經用這個方法，幫助自身保持冷靜，並且嚴格控製著尺度。
不過看上去趙然兄能在這邊撐這麼久，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一番激烈的心理和生理鬥爭後，終於是強迫自己繼續坐在那裡。
而足足幾分鐘過去，始終盯著這邊的他，也沒有發出任何求救行為。
“他們……”
不僅如此，隨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對於最初的計劃他竟是真的有所收獲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而某一刻趙然的目光終於是從新晉隊員的身上離開，看向付前背後位置。
“真的在！”
緊接著竟是猛地從石座上跳起來，並抄起了插在旁邊的長戟，直接衝著付前丟了過來。
嗤——
付前自然是輕鬆躲過，而沒等長戟落地，卻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
原本空空如也的背後，竟是憑空炸出一蓬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