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用插腦袋了啊,另外讚美教宗。
打量著那被刺穿的雪白肌膚,付前心中讚歎之餘,竟油然想起一個奇怪小知識——據說章魚的副腦長在觸手上。
當然了隻是想想,他沒有把這大不敬的話說出來。
“你在笑什麼?”
然而魔女的洞察力卻是驚人,下一刻竟是一臉狐疑地打量過來。
“沒什麼,我在想我這邊需不需要做一些調整。”
付前一臉正色,儼然注意力全都放在接下來的探索上。
“你如果能做到的話是最好,我可以省些力氣……以目前的位階直接進入,會對噩夢帶來極大的壓力,所以最好控製一下,上一次那種程度就可以了。”
很難說有多相信騎士的狡辯,不過魔女到底也是回到正事上來。
“好了。”
而她說的情況一方麵合情合理,完全體棄獄之王直接塞進一個夢境裡,確實是有些離譜了。
另一方麵也實在稱得上專業對口,掌握了精密調試技巧的付前,表示如果願意,回到初次見麵時都沒問題。
幾乎魔女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完成。
“很好,那讓我們開始吧。”
鑒於自家騎士一向靈活的做事風格,魔女在這方麵明顯本就很有信心,一時間滿意地點點頭,有東西從身上直接擴散出來,通過腦叉的共鳴籠罩四周。
……
還真是這裡。
狀態切換相當絲滑,眨眼間眼前已經不再是西區教堂之巔。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具陰沉壓抑風格的廊道,甚至也很眼熟。
僅僅打量幾眼,付前就輕鬆確認自己竟是重返了那個治療沸血症的醫院,即第一次看到腦叉,和雷金納德他們一起值夜班的所在。
至於是不是純粹的巧合,在付前看來倒也未必,畢竟魔女明顯有著一定拿捏能力——
轉身望去,卻見旁邊那位原本的背後雙翼,已經是再看不出一絲痕跡。
整個人也是恢複了畫中世界初次見麵時的造型,腦袋上戴了頂碩大的帽子。
倒是跟自己這會兒的風格有些一致了。
“這裡我來過,病房不多但似乎擅長治療疑難雜症,如果沒記錯的話,走到頭最底層有個帶水池的地下室。”
麵對順勢望過來的魔女,付前毫不掩飾欣賞之意,指著前方介紹道。
另外很容易判斷出來,魔女此刻跟自己一樣,也是主動壓製了位階。
一切都很合理,除了這地方在印象中實在不大,很難說有多少探索價值外。
“不急著去那邊,先到醫院外麵看看。”
果然麵對付前的說法,魔女毫無慰問病患的意思。
醫院外麵?
印象中這個噩夢,範圍貌似僅限這個醫療機構吧?
“有些噩夢結合到了一起?律法消失引發的連鎖反應?”
付前似乎明白了魔女為什麼說“某些”。
“確切來說,是目前已知的幾乎所有噩夢。”
魔女做了一個恭喜你答對了的表情。
“它們以特殊的方式聚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得多的集合體。
“暫時不好說對裡麵的人是好是壞,但作為一定程度上的一個整體,如果真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帶來的影響明顯更容易傳導到其它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