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已經晚了一會兒了。
隨著製服女給出答案,付前很自然地往旁邊看了一眼。
金屬結構,已經稍有點兒生鏽,那隻也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小巧鬨鐘,毫無疑問並沒有設置八點鐘的提醒。
或許設置過更早的,但也沒有起到作用。
“你遲到了。”
而這個過程裡,製服女儼然也是同樣動作,並在下一刻盯著這邊冷冷提醒。
“是的,我遲到了。”
麵容溫和,付前點點頭,依舊穩穩倚坐。
“……你不趕緊出門嗎?”
這樣一份姿態不僅出乎意料,甚至讓製服女反被盯得有些不安。
下意識地繼續裹緊身上大衣,她忍不住目光有些回避,對付前的反應表示疑惑。
“不趕緊,我剛才說過,想不起自己要做什麼了。”
神色不變,付前給出了一個無可指摘的理由,同時目光下移,落在對方依舊暴露出來的光潔膝蓋上。
“所以你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穿著這身衣服了嗎?按剛才說的,已經能確認我曾經希望你幫我輸液。”
看似一個普通的宿醉清晨,事情卻是處處透著詭異,而任務目標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這樣的情況下,付前並不急著出門確認要做的“要事”,而是更傾向於深入體會一下風土人情。
……
雖然能確認那身古怪的衣服完全被大衣包裹住,但付前這樣的審視,似乎依舊給製服女帶來了強烈不適。
而這種不適,在下意識順著付前的問題思考下去後,某一刻能感受到突然變得強烈。
“抱歉,我也想不起來具體過程了。”
臉紅一陣白一陣,但應該有所收獲的製服女,下一刻竟硬生生搖了搖頭。
“我要先走了。”
不僅如此,她甚至放棄了追責的想法,已經是急匆匆地開始穿鞋子,當即就要告辭。
“所以你八點也有事?”
並沒有阻止,付前說話間目光落到那雙鞋上。
白色,樣式也很正統,跟裡麵的製服顏色一致,但卻是跟外麵的風衣更加相稱。
“所以你還有事兒?”
製服女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似乎不是太適應付前用這種語氣說話。
而抬眼瞥了下付前,在這種平淡又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力麵前,她終於不想示弱,微微咬牙反問。
“當然有——”
可惜付前的反應依舊如此絲滑,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
滴——
不過這份不畏強暴的堅強,終究還是迎來了回報。
付前話音未落,提問竟是被一道近距離響起的鳴笛聲打斷。
就在門外,而且正對窗戶,是提醒屋內的概率明顯相當大。
“……你的重要事情可能來了。”
而製服女被嚇了一跳同時,表情如蒙大赦。
三下五除二把鞋穿好,若無其事地提醒間,她已經是利用這個解圍的機會走到門前,不等付前回應就直接打開。
“哈克先生……”
不過明顯準備二話不說埋頭衝走的她,竟還是因為看到的景象愣在那裡,下意識地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