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就像失去錨點的城鎮原住民們,將再也不能進入裡世界一樣,他因為某些限製,反過來也不能進入現實世界?
一旦以這一點為前提,一些事情似乎就變得更加合理了。
早餐店,藝術監獄,醫院……他眼中的尋覓過程跟自己是不一樣的。
自始至終隻能輾轉於裡世界裡這些陰森所在,所以才相對保留了超凡力量。
這樣確實更加公平。
甚至並不妨礙,解釋他為什麼能設下這個陷阱。
一方麵光裡世界裡,藝術監獄那邊的痕跡,就足以指引來到這個地方了。
另一方麵參考珍和探頭兄他們進入裡世界之後的精神狀態。
隻要聊幾句就很容易能推斷,還存在一個並行的,驅逐神秘的,各方麵秩序沒有崩潰的世界。
甚至未必不能知道,有人同樣也在尋找失蹤人員。
進而設下陷阱,守株待兔。
這裡的前提是他或許自己不能前往現實世界,但有能力改變一個區域的性質,讓人掉進來。
而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明顯更不會讓自己輕易脫身。
雖然這並不是付前擔心的問題——如果老獵人隻能在裡世界活動,卻仍然有找到白鑰匙的可能,那豈不是意味著白鑰匙至少在裡世界是有一把的?
甚至有可能和現實世界加起來都隻有這一把,自己需要在這地方把它摸索出來?
這才是真正最壞的可能。
“可以理解,少年的煩惱往往來得更晚一些。”
局勢似乎越推導越棘手,付前臉上卻是毫無表現,隻是點評起艾米麗對丹尼斯的點評,並接著提出了一個有些尖銳的問題。
“所以你覺得如果是你失蹤了,他會像這樣跑來找你嗎?”
……
“我覺得丹尼斯應該會的,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我不僅沒有找到他,也沒有等到他……”
問題多少有些誅心,不過沉默片刻後,艾米麗最終還是選擇了堅強和信任。
我怎麼不這麼覺得呢?
雖然對於她的答案,付前隻是心中暗道。
“讓人動容,那麼現在是最後一個問題,答完你就可以走了。”
微微點頭稱讚間,付前做出了特彆提醒。
“你一路尋找的過程裡,有沒有見過一個不太正規的診所?”
而他的問題更加特彆。
“很破,很舊,衛生狀況極差,連輸液的瓶子都沒洗乾淨,裡麵甚至是紅乎乎有血的樣子?”
任務開始的那一幕,付前可是從未忘記。
雖然後續越來越多的信息,證明當時的情況合情合理,但即視感未免還是太強了。
很難不讓人想起,最早讓自己去曬曬月亮的那位老爺子。
“喂……也沒有那麼差吧?”
你看,連緹娜都瞬間有所聯想,並對這種影射行為表示了嚴重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