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有一個問題要問,搞這麼大費周章?
對於付前給出的理由,涅斐麗明顯很難相信是事實。
但你就算抱以懷疑的態度去聽,其中離譜的邏輯,也足以撩撥人的怒氣值。
用儘手段逼良為娼隻為讓人幫你點個煙?你這資源投入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什麼問題……”
不過雖然情緒比較激烈,但涅斐麗明顯知道,對於眼前這位展現這一點沒有任何意義。
是以短暫平複心情後,不僅沒有以受害人的姿態質問,甚至真的順著付前的說法問了下去。
而同一時間,周圍的的動靜也是徹底偃旗息鼓。
不僅盧伊依舊不動,甚至連那稚嫩哭聲都在消散。
“羅姆閣下情況不太好?”
感受著這份生命之音的消逝,付前一時都不免歎息一聲,關心了下另一位故人。
“……不太好。”
這次涅斐麗猶豫的時間甚至更久,不過最後還是點點頭。
就說嘛,那位要是好好的,又有什麼人膽敢冒名?
上位者對自身相關概念感應從來敏銳,就不怕捏個假的出來,半道直接變成真的。
那一刻付前心中暗道。
沒錯,剛才帶來十足壓迫力的血雨,盧伊,乃至羅姆閣下,在他看來實在難逃氣氛組的嫌疑。
甚至這稱得上一份證據,讓付前第一時間確認引導成功了。
孤王宮廷一役,毫無疑問帕奇老兄化為了最後的黃雀。
而在祂的安排下,上套的羅姆加上罪業女神和孤王,可是開了好大一朵花。
怎麼看都沒多久,羅姆閣下真有力氣這會兒再跑來動手?
彆忘了前麵祂三番兩次的資源投入可都不少,且最後通通破產。
綜上所述付前的判斷裡,就算原生議會找羅姆幫忙,那位能不能回應都要打個問號。
更不用說以涅斐麗閣下的見識,大概率不會天真到相信這樣一個投名狀,就能挽救她在原生議會的職業生涯。
所以羅姆出現的刹那,雖然表麵上壓迫力驟增,但付前表示代入感反而降低了。
當然不得不說,涅斐麗閣下的“刑妃”扮相還是挺賣力的。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賣力?
“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沒有理解這本著作的深層含義,直接按表麵意思出手了怎麼辦?”
付前往周圍示意了一下。
……
“不會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因為我的真身不在這裡。”
講道理的話,付前提到的無疑是個很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然而看上去涅斐麗是完全不擔心,回應平淡而自信。
不過同時她也意識到了某些行為已經沒有意義,說話間臉上的痛苦印痕已經是消散殆儘。
乃至最後眼窩裡的血肉菌褶,緩緩流轉間也在組合到一起。
“然後對於我來說,無非就是無法驗證一些猜測。”
隨著金屬碰撞聲,原本穿透她手掌的鏈條也是跟著剝落。
而絲毫無礙地站起後,她重現的眼眸已經是凝視到付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