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一心保護妻子,所爆發的能量令人難以想象,三島葉彈起來的速度十分迅猛,幾乎突破了人類極限。
在清水麗子驚訝之際,三島葉用雙手猛然拽開了清水麗子拿刀的手,又一手把妻子拉到身後,一手用力把清水麗子推遠。
轉眼間,情勢逆轉。
清水麗子被推得往後仰倒時,心咯噔一下,隱約看到三島葉身後的中年女人彎腰、手垂著摸向右腳踝,卻沒能反應過來中年女人有何不對勁。
三島葉心臟砰砰直跳,在瞬間的爆發中,雙耳近乎失聰,也沒注意到護在身後的人的異常舉動。
樓梯轉角,赤井秀一把中年女人的動作看得十分清楚,也看到了女人充滿冷意的雙眼和嘴角處清冷譏諷的微笑,微微眯了眯眼。
這個微笑……
是貝爾摩德!
那種全程符合人物反應、淚流得毫無破綻的演技,也隻有曾經有實力女演員美譽的貝爾摩德能做到!
貝爾摩德彎下腰,右手摸到了藏在長裙下的槍,盯著三島葉的後背,見三島葉對身後的異樣渾然不覺,嘴角笑意譏諷,迅速拔出槍,準備按照計劃給三島葉來一出背襲。
槍徹底拔出時,一個小號花瓶也從赤井秀一手中用力擲出,從昏暗樓梯口,以近乎直線的軌跡,迅速砸向貝爾摩德的右手手腕。
貝爾摩德視線餘角看到飛過來的花瓶,驚訝之下,往後一退,右手也下意識地移動,把槍口瞄向花瓶飛來的樓梯口。
花瓶擦著槍飛過,把槍口打得偏移了一下,之後再無建功,重重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三島葉看到樓梯有異物飛來之後,下意識地轉身想確認妻子的位置、想護住妻子,轉頭就看到妻子手裡的槍。
他妻子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決然地拚命、這麼懊悔自己把妻子牽扯進來,可是眼前的女人,明明有著他熟悉的麵孔和身形,卻臉色冰冷、目光銳利,連拿槍的動作都透著嫻熟……
貝爾摩德:“……”
背襲失敗,尷尬。
被推得摔倒在地的清水麗子:“……”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三島明子手裡會有槍?
貝爾摩德回神後,警惕留意著樓梯轉角的黑暗處。
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不該有人在,她也沒有收到組織的預警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三島葉後退了兩步,目光在貝爾摩德臉上、手上的槍掃視,終究還是那份恐怖的陌生感和距離感給了內心答案,立刻閃身跑進了旁邊的房屋,反鎖上了門。
貝爾摩德當機立斷,撕下了臉上的易容假臉,目光依舊盯著樓梯轉角,把手裡的槍扔給地上的清水麗子,“我們時間不多了,你追上去,儘快把三島給解決掉!這裡交給我!”
清水麗子親眼目睹了‘撕臉’表演,在槍砸到身前地板上之後,猛然回神,撿槍爬起身,追向三島葉逃走的房間門前,開槍打碎了門鎖。
“呯!”
隨之響起的,還有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三島葉破窗逃出,焦急地順著圍牆邊往後院跑。
後方,追上來的清水麗子沒穿鞋子,地上的玻璃碎片應該能拖一下清水麗子的速度,但這附近似乎全是這些人的同伴,後麵院門未必安全,他又該往哪裡逃?
房屋裡,赤井秀一擲出花瓶之後,立刻輕聲輕腳地順著樓梯上二樓,腦海裡迅速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沒辦法,組織的人急著撤離,貝爾摩德不會耽擱時間,一旦偷襲三島先生,恐怕就會朝著要害去,到時候他想救人都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驚醒三島先生,讓三島先生發現身後的妻子有問題,再讓貝爾摩德投鼠忌器,吸引貝爾摩德的注意力。
剩下怎麼做,就看三島先生的能力了,因為他已經暴露了存在,在這種四周都是組織成員的環境下,自保都有難度,是能力再去帶三島先生離開了。
最好的情況,就是三島先生能夠拖延到所謂的‘同事’過來。
他也要小心把貝爾摩德應付過去,趁早離開這裡……
“怎麼回事?……有人潛進屋裡了……是啊……”
在赤井秀一悄悄撤回二樓的同時,貝爾摩德卻沒有追上來,隻是站在一樓客廳,似乎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赤井秀一腦補出一係列可能:
貝爾摩德在一樓客廳播放錄音,讓他以為貝爾摩德沒有追上來,實際上,貝爾摩德已經偷偷逼近,準備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或者讓組織其他人爬窗戶到閣樓,包抄下來……
組織核心成員絕對有這份狡猾!
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按照計劃,先找到一個方便撤離又可以藏身的地方。
“Ok!那我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