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鳴腦中浮現出先前另一個夢境中,袁朝夕被鐵鏈束縛,苦苦哀求自己的場景,頓時心中大亂。
左思兕哈哈一笑,急忙解釋道:“彆著急,我就是開個玩笑,她沒事的,不是關押,是軟禁,更確切說是禁足。那日收到袁金生叛變的消息後,袁朝夕便被道門監視起來。本想著回來與你商量一下營救之事,不曾想事情發生了轉機。”
“是何轉機?”百裡鳴忍不住問道。
“昨日一回來,她的姨娘——開陽宮研法堂首座,便去找祖師據理力爭,文首座頗為彪悍,一哭二鬨三上吊,祖師拗不過,答應不再調查袁朝夕。隻是為了安撫盛陽星君一脈的弟子,要等星君羽化大典結束後,再宣布此事。在此期間,袁朝夕在她姨娘家中暫避風頭,小瑤正陪著她呢。”
“如此甚好。”百裡鳴心中的巨石落地,鬆了口氣。
聽著二人的對話,特彆是百裡鳴一口一個“朝夕”的親昵稱呼,以及那發自內心的關切神情,譚真真心中醋意大盛。
她如坐針氈,本就因前程晦暗而抑鬱的心情,更加鬱悶,突然,譚真真起身道:
“諸位道友,不好意思,我最近練功心切,有些氣血淤積,感覺不舒服。你們先聊著,我就先回了。”
百裡鳴關切的掏出一個玉瓶,急忙關切的問道:“真真,我這有調理經脈的丹藥,你服下後,在此休息一下更穩妥。”
譚真真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是外門弟子,不能在開陽島久留,就不掃大家的性了。”
說著,起身要走。百裡鳴見挽留不住,慌忙邁步相送。
譚真真拗不過,也不想讓他在眾人麵前難堪,便沒有推辭。
待到兩人出了院門,不曾想,譚真真不冷不熱的說道:
“鳴大哥,你身體剛剛複原,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即可,改日再來探望你。”
百裡鳴懇切的說道:“真真,我還是送你回龍門島吧,你身體有恙,萬一路上出現意外,我好照顧一二。”
譚真真心中煩躁,慍怒道:“鳴大哥,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好麼?”
聞言,百裡鳴僵在當場,一時間進退兩難。
譚真真見狀,心中有些愧疚,她伸手撫摸了一下百裡鳴的臉龐,柔聲道:
“彆多想,我隻是需要一些空間和時間,過兩日就好。”
百裡鳴想要握住她的手,說些什麼。譚真真快速抽了回去,轉身而去,隻留下他呆立當場。
……
譚真真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湖邊棧橋,呆呆的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愣愣出神。
突然,一個輕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吆嗬,我說今日出門時,怎麼有一隻喜鵲在枝頭上叫喳喳,原來是能有幸碰見真真道友,啊,真是美好的一天。”
譚真真循聲望去,卻是涎臉餳眼的邊長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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