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少女變意識到不對勁,急忙解釋道:
“白大哥,我沒有看到你的身體,我還迷迷瞪瞪的,沒有看清,真的,天又黑,我隻是很模糊的看到你好像沒穿衣服,真的沒看清。”
聞言,百裡鳴一臉的尷尬,隻能將腦袋深深的埋入毛氈毯子裡,甕聲甕氣的說道:
“啊,那個……我習慣裸睡。”
隨後不等少女回話,急忙補充道:
“時間不早了,寶勒爾快睡吧,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寶勒爾張了張嘴,雖然好奇,但也沒再說什麼,順從的躺下,心中卻在嘀咕:
“白大哥,不會是想,是想對我做點什麼吧?但他最後忍住了,沒有對我做那事。”
“嗯,很有可能,要不然,他乾嘛光這個身子,在我床邊晃悠呢?”
“唉,我也真是的,乾嘛睡得這麼死,要是早點醒來,在他剛剛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我半推半就一下,我們倆不就永遠在一起了麼。”
在羞澀、不甘、抱怨、反省之中,少女終於再次睡去。
而百裡鳴也是心緒不安,但身體太過疲憊,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接二連三的超越情義的事發生,二人都有些羞澀與尷尬,目光不敢對視,都躲躲閃閃,心中忐忑,說出的話也答非所問。
直到再次浸泡在湖水中,熱泉的熱量充斥著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臟器,深入骨髓,讓紛亂的內心受到了洗滌,渾身沉浸在舒適安逸的感覺中。
二人恢複往日輕鬆自在的相處,有說有笑,情到濃處戲水打鬨,但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沒有再去試探那禁忌的邊緣。
白天有寶勒爾在身旁,百裡鳴沒有再去嘗試潛入湖底突破水龍柱,二人度過了美好而溫馨的一天。
夜色再次籠罩大地,吃過晚膳,百裡鳴與寶勒爾背對背坐在洞口,相互依靠著仰望璀璨星空,寶勒爾將腦袋靠在百裡鳴的腦袋上,幸福而快樂。
兩人沉默不語,都在享受這一份靜謐,不知過了多久,寶勒爾甜美的聲音幽幽的在耳畔響起:
“白大哥,你會離我而去麼?”
聞言,正放空心情,泰然賞景的百裡鳴表情一怔,不解的問道:
“寶勒爾,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就是一個失去了記憶,身受重傷而瀕死的流浪漢,幸得咱們部落的收留,我才得以活了下來。作為無依無靠的人,能有一個落腳之地,部落裡的人待我如親人一般,還有一個對我關懷備至的妹妹,我怎麼會舍得離去呢?”
寶勒爾聽在耳中,臉蛋有些害羞的微紅,但旋即一抹愁雲再次籠罩於眉間,她歎息道:
“唉,白大哥,我有些怕。”
“怕什麼?有我呢。”
百裡鳴拍拍胸脯保證道。
寶勒爾微微苦笑道:
“我怕你離我而去,你現在因為失憶想不起自己的家在何方,而留在部落裡,但我明白,白大哥你身懷巫術,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一旦你想起自己的身份,那時的你定會離去。所以,我怕,怕那一刻的到來。”
百裡鳴也沉默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如果自己想起了一切,自己還會留在此地麼?從身負重傷可以看出來,自己背負著仇恨和使命,就算自己想留在部落裡,會不會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呢?
他歎息一聲:
“唉……寶勒爾,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我更擔心的是我可能是被仇人追殺而導致重傷,那樣的話,若繼續留在部落裡,會不會給大家帶來災禍?”
“白大哥,你放心,咱們部落位置偏僻,等閒人找不到此地,而且就算你真有仇人追上門來,部落的叔叔哥哥們也會保護你的,因為你已經是我們的親人。”
寶勒爾表情嚴肅,一臉鄭重的說道。
看著一臉緊張的少女,百裡鳴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
“放心吧,我還是個沒有及冠的少年,能有什麼仇人。如果我真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回到原來的家裡,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就怕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