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光禿禿的石壁,百裡鳴和袁朝夕麵露疑惑之色,包法師笑了笑,隨後在石壁上拂袖一抹,那麵石壁竟漸漸虛化,逐漸變得透明,最後一層波光流轉的光罩出現在三人麵前。
光罩之後,有一名披頭散發,神色憔悴,形容枯槁的中年漢子,正是崔光,看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深受折磨,鬱鬱寡歡。
崔光眯著眼睛,單手遮在額前,似是承受不住突然出現的光亮,保持這個動作有一盞茶的時間,他終於看清了眼前來人,神情一滯有些驚訝,又飽含怨念的低喃道:
“是你們?”
對於眼前的三人,崔光印象深刻,怨恨深重,正是眼前這兩個少年破壞了妖獸化形的儀式,暴露了苯教在寶山獵場的計劃,才導致他被抓,而抓他之人正是眼前的清瘦道人。
包法師並未理會崔光那怨毒的眼神,聲音冰冷的說道:
“崔光,這兩位你肯定認識,他們有話問你,希望你好好配合,否則定讓你吃儘苦頭。”
崔光慘淡一笑,隨後神經兮兮的問道:
“包有為,我要是很配的說了,玉衡宮是不是能放我走?”
包法師包有為冷冷一笑,聲音依舊冰冷的說道:
“放你走?不可能,你犯下得罪不可饒恕,不過,我可以讓你在這監牢中過的更舒服一些。”
崔光長歎一聲,隨後懶洋洋的癱坐在石床上,靠著堅硬的石壁,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意思,二位有什麼想要問的,就趕緊問吧,不過我是先說好,先前的審訊中我該說的都說了,要是問我一些我清楚的事,還請免開尊口。”
包有為看著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神色一凜,正要開口訓斥,百裡鳴微微伸手將其攔住,隨後他看向崔光道:
“你們苯教在京城潛伏的暗線有哪些?”
“同福商會裡隱藏的同黨我都交代了,或者說你們已經查看過我的記憶了,這些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百裡鳴並未理會,而是繼續問道:
“我是說除了同福商會這條明麵上的棋子,苯教在京城還有沒有深藏的暗子?”
“不知道。”
百裡鳴皺了皺眉,隨後不徐不疾的說道:
“宮彌已經死了,或者說生不如死。”
“死了?怎麼死的?”
“被我和袁朝夕擊殺的,已經形神俱滅,但我把她的一道命魂抽出,放在萬年不惜的朱雀神火之上,終日灼燒,承受痛苦,你不會也想嘗試一下吧?”
崔光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哼,不用嚇唬我,宮彌那蕩婦死不死的跟我沒關係。我都說了,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沒有可說的。”
袁朝夕悄然傳音道:
“怎麼辦?這家夥不配合,再說他知道的確實都交代了,是不是真的不清楚。”
百裡鳴搖搖頭,
“我覺得他還是有所隱瞞,最核心的秘密一定沒有交代,或者被秘法隱藏起來了,連查看神魂記憶都不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