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聖使聽到邢群的質問,麵具下的眉頭一皺,隨後輕笑一聲:
“哎,沒想到再次裝苯教聖使唬人也不是百試百靈的手段。”
隨後那枯黃桐葉麵具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警惕的邢群,嗤笑一聲:
“既然你能看出我不是聖使,那我這趟就沒有白費工費來找你,看來你真的與那苯教聖使保持著聯係,而你能猜出我不是那苯教聖使,是你倆之間有不為人知的辨認手段。”
邢群那平日裡溫和且掛滿笑容的臉龐,此時已經被憤慨、警惕、慌亂所替代,他強裝鎮定,冷哼道:
“哼,算你聰明,聖使與我有傳音銅鏡聯絡,從來沒有在現實裡見過麵。再說,今天下午我剛跟聖使聯係過,已經彙報了近期的事情,你卻再次問起,所以,種種表現都就表明你不是聖使。”
隨後,他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到底是何人?我警告你,我是太子大伴,跟太子親如手足,你要是敢對我不利,當心我讓太子發動大震朝的力量,全天下通緝你。”
聞言,那假聖使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
“你哪來的自信能讓大震朝通緝我?就憑你這苯教暗子的身份,彆說你跟太子親如手足,你就是跟永光帝親如手足……”
話音一頓,旋即假聖使搖搖頭嗤笑道:
“不對,不對,那永光帝可是對手足兄弟下手極狠之人,比喻的不對,重來。”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已經意識到自己扯不了大震太子虎皮的邢群,繼續道:
“彆說你跟太子親如手足,就算你是太子身上的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割下來,棄如敝履。”
“那個,我是苯教的重要信徒,深得聖使的栽培與器重,聖使可是比道門星君還厲害的人物,你要是敢對我不利,當心聖使擰下你的腦袋。”
邢群急忙又給自己扯過來一張虎皮,企圖嚇唬住假聖使。
聽著聲聲威脅,假聖使再次嗤笑道:
“我既然敢假扮你那苯教聖使,就不怕他的報複,而且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我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麼?”
聽到這句話,邢群皺緊眉頭,思索片刻後,驚恐的大叫一聲,跌落在地,口中喃喃道:
“你,你是想打探聖使的消息,你真正目的是要針對聖使?你到底是,是何人?”
麵對邢群戰戰兢兢,失魂落魄的再次質問,假扮聖使的百裡鳴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唉,無趣,不跟你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抬起手,手指尖激射出一道青光,瞬息間沒入了邢群的泥丸宮之中。
旋即,邢群的雙眼陷入了迷離,渾渾噩噩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百裡鳴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響:
“說吧,今天你跟苯教聖使都彙報了什麼?”
邢群未做任何的掙紮和猶豫,聲音單一,如同沒有睡醒一樣,略顯含糊的緩緩說道:
“今日六皇子左鋒前來太子府,他跟太子殿下提出了一個計劃,一個大膽的計劃,他建議太子殿下趁著皇上病重,找機會引兵入皇城,控製永光帝,奪權上位,同時斬殺二皇子,永除後患……”
邢群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講述著與苯教聖使的談話內容,包括他對太子的建議,太子對此計劃的態度,以及苯教聖使想利用此計劃把大震朝時局攪亂,以此來吸引道門高層的關注,再推進下一步的計劃。
百裡鳴眉頭一挑,出聲問道:
“苯教聖使為何要吸引道門的關注?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這個,我不清楚,聖使沒說,也不讓問。”
邢群緩緩說道,百裡鳴又問道:
“苯教聖使打算如何利用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