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原鎮魔殿,現在已經被改名為扶搖神宮,用來祭祀萬年前消亡的扶搖神樹,同時也是苯教的總壇。
現在苯教在中土雍州各郡縣都設立了分支,吸納教眾,宣揚扶搖神木這一遠古之神,天道秩序的構建者,眾生靈智的啟迪者。
扶搖神木,生於天,立於地,在這方天地的生靈靈智未開,還處於蒙昧、原始的階段,派遣神子啟迪了各大種族的靈智,給他們帶來了文明的曙光。
正殿中心,一尊三足兩耳的青銅大鼎穩穩的立於地麵之上,鼎身陰刻著四個大字“右弼隱元”。此時鼎口中噴湧著綠色的霧氣,一棵扶搖神木的虛影在霧氣中浮浮沉沉,宛如實物。
右弼鼎的正前方,歲星、袁金生、八王爺左良玉三人分彆盤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望著右弼鼎。
左良玉打破沉默,恭敬問道:
“老祖,這右弼鼎既然是扶搖神樹的樹心所煉化,那還能恢複植根於天地的狀態麼?”
一頭灰白長發的歲星嗤笑一聲:
“何必如此著相,既然是扶搖神木,紮根於地的是樹,那化身為鼎的也是神樹,所以右弼鼎就是神樹,神樹就是右弼鼎,不過是變化了一個形態而已。我已將最後一棵扶搖神木的部分靈韻植入鼎中,用不了多久,神木就會在這鼎中以神意之態煥發新生。”
“寡人明白了,是寡人著相了。”左良玉虔誠的說道,接著他猶豫片刻,但還是問道:
“祖師,不知寡人何時稱帝更合適?”
袁金生嗬嗬笑道:
“哈,王爺心急了,不過請放心,過了今夜隨時可以稱帝。”
左良玉心中一喜,但還是壓下心中的激動,疑惑問道:
“哦,今夜要發生什麼大事麼?”
袁金生看了一眼身側的歲星,那蒼白如玉、麵容俊美到有些妖冶的臉龐平靜如水,卻似一潭春水般柔美,看到歲星並未製止,他笑著說道:
“今晚上元節,京城泰昌的皇家宴會上將會上演一場精彩的表演,父子相殘,手足相殘,這還隻是開胃菜。接著就是道門自以為是的以黃雀捕蟬之姿進入,哈哈,到頭來才發現自已不過是落入到咱們得陷阱之中。”
看著一臉茫然與疑惑,但目光中卻透漏著興奮之色的八王爺,袁金生便將太子左利要謀反,而苯教聖使要攪局,以及道門想漁翁得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隨後,他嗤笑一聲:
“可惜,苯教聖使隻是個誘餌,目的是將道門注意力吸引過去,一且道門咬了這魚餌,那咱們就可以收杆了。”
看著恍然大悟的左良玉,袁金生繼續道:
“過了今夜,大震朝局動蕩,王爺就可以正式稱帝,打出大義的旗幟,痛斥永光帝得位不正,昏聵無能,父子相殘,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大亂,而王爺你就是來撥亂反正,匡扶正義的。所以,王爺就算是登基稱帝,那也要延續大震這一國號,隻不過要宣稱自已是正統而已。”
“此計甚妙,此計甚妙,這樣一來可以得民心,同時攪亂永光帝的朝局,打道門的臉麵,真是一石三鳥,一舉三得。”
左良玉忍不住讚不絕口,激動地差點就從蒲團上跳起腳來。
此時歲星站起身來,長袍之下是修長的身姿,他圍著開陽鼎轉了一圈,隨後,妖媚的臉龐咧嘴一笑道:
“左良玉,西京隻是跳板,我會助你得到中土,但你要全力配合,不能對我的命令有一絲一毫的質疑。下一步趁著大震朝堂混亂,你派人暗中聯係你的舊部和關係,把這潭水攪得更混。”
“老祖放心,弟子定當緊跟老祖步伐,刀山火海永不停歇。”
左良玉鄭重的說道,微胖白淨的臉上莊嚴之色凸顯。
歲星嗬嗬一笑,神了個懶腰道:
“該給太一道門點顏色看看了,時辰不早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