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殷槐所化的法相,身穿鎖子黃金甲,一手托著一口小鼎,鼎身篆刻著開陽武曲四字,一手拿著一柄拂塵,樣貌與殷槐神似,眉心處嵌了一顆橙色的晶石,周身升騰著橙色的法力波動,宛如橙色的焰火。
這正是星君神相,曆任星君上位後都會借助九鼎的力量來修煉,讓法相天地的神通變得更強,可以碾壓同境界真人的普通法相。
殷槐雖然成為開陽星君的時間較短,但還是通過日夜不輟的修煉,勉強能夠施展出星君神相來,並作為殺手鐧,在這一刻終於用了出來。
星君神相揮動著手中的拂塵,掃向苯教聖使所化的木雕神人。苯教聖使急忙躲閃,但沒想到殷槐的星君神相速度比之之前快了不止一兩倍,拂塵的尾端掃到了木雕神人的手臂。
頓時,拂塵上纏繞著的至陰至寒的灰黑色霧氣,將那原本白皙如藕的玉璧冰凍,不多時竟變為青黑色。
木雕神人手起刀落,將受傷的手臂給斬斷,接著斷臂處樹根枝蔓扭動生長,不多時,一條新的手臂恢複,完好如初,但苯教聖使的氣勢卻有些委頓,看來所化的木雕神人斷臂再生是會大大損耗他的法力的。
殷槐見狀更加的得意,他發出桀桀怪笑,再次揮舞著手中拂塵,帶起陣陣陰風殺向苯教聖使。
而苯教聖使也不敢托大,木雕神人的兩隻手臂上樹根枝蔓扭動生長,左手多出一麵圓盾,右手多出一柄短刀。
一邊持盾格擋,一邊揮刀攻擊,二人一時間鬥的難解難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木雕神人左手的圓盾雖然堅硬,但是在至陰致寒之氣的侵襲下,便的越來越脆弱,就好似一塊堅冰,看似堅硬但卻脆弱無比,終於再次格擋下殷槐的拂塵攻擊後,木盾如同被遭受重擊的冰塊一般,碎裂開來,散落一地。
木雕神人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星君神相緊隨而來的攻擊,趁勢貼地斬出一刀,劈向星君神相來不及躲開的右腳腳踝。
乾鈞一發之際,星君神相另一隻手中的開陽小鼎迅疾的飛掠而至,如同墜落的流星一般將那短刃磕飛出去。
星君神相趁勢後撤,而木雕神人也向後滾了兩圈之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苯教聖使有些忌憚的看了看那尊小鼎,但嘴上卻是不屑的說道:
“殷槐,你成為星君時日尚短,你這開陽小鼎能煉化成型已算不錯,可惜吸收的魂魄之力太少,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殷槐冷冷一笑:
“確實沒吸收多少魂魄之力,不過,對付你足夠了。”
說著,他一個箭步撲向苯教聖使,隨即揮動手中拂塵,萬乾塵絲猛然間暴漲,宛如一道流瀑,猶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卷向苯教聖使。
苯教聖使來不及躲避,舞動手中短刃想要斬斷那萬乾塵絲,但沒想到塵絲堅韌無比,竟將短刃乃至手臂牢牢卷住。
旋即,殷槐托起那隻小鼎朝向苯教聖使,口中念念有詞,小鼎中猛然間傳來強烈的吸力。
苯教聖使感覺自己的神魂竟然搖晃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衝出泥丸宮,投入那小鼎之中。
他咬緊牙關極力的抵擋著,猛然間,那木雕神人周身爆發出強烈的碧色光華,旋即握著短刃的整個手臂脫落,被萬乾塵絲拽著倒飛出去。
而殷槐也沒想到苯教聖使竟然來了一招斷臂求生,星君法相一時間收不住力,踉蹌後退十數步才看看止住身形。
他看著後撤到十幾丈之外,斷臂處正緩緩的再次生長而出的木雕神人,撇了撇嘴,譏笑道
“嗬嗬,你這斷臂重生的招式倒是好用,但也極其損耗法力,不知你還能撐得住幾次?”
苯教聖使扶了扶有些歪斜的枯黃桐葉麵具,語氣平緩且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
“殷星君,你看這樣如何,我再向你透漏一個重大的機密,你把永光帝交給我,然後帶人離開京城如何?”
殷槐臉上的譏諷之意更濃,他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