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日撚著一枚白子準備落下之時,忽然察覺到懷中的乾裡傳音鏡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他收回棋子,從懷中掏出那麵青銅小鏡,不多時,青銅小鏡的鏡麵之上浮現出殷槐的麵容。
沒等殷槐說話,李丘日率先問道:
“殷槐,京城之事辦妥了?”
殷槐急忙恭敬施禮,猶豫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回稟祖師,京城之事已經結束,那苯教聖使已被擊殺,並擒獲數名苯教死士,太子左利及其黨羽均被擒拿。”
聞言,李丘日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似笑非笑挑釁般的瞥了瞥對麵的歲星,而歲星卻皮笑肉不笑的冷眼旁觀,一副看笑話的樣子望著李丘日。
李丘日心中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歲星的態度,而是語氣溫和的對著殷槐說道:
“很好,你辛苦了,接下來你去知會永光帝,即刻抽調五萬羽林衛精銳開赴斬魔關,不要吝惜馬力,全速趕往。”
“這……”殷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一咬牙,回道:
“回稟祖師,那永光帝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一時半會沒法下達軍令。不過請祖師放心,我這就去全力救治,讓其儘快安排。”
李丘日有些不悅,聲音變的有些冰冷:
“事情緊急,可以先讓左右二相起草好調令,讓兵部尚書和羽林衛各統領商量出個調兵的章程來,等永光帝醒過來立刻批紅蓋印,頒下虎符。”
殷槐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祖師,那個,右相和兵部尚書被死士刺殺身亡,而且大震朝多位皇子和大臣被殺,朝堂混亂,可能一時半會無法做到政令通達,都是弟子辦事不利,還請祖師責罰。”
“什麼?怎麼會搞成如此局麵?”
聞言,李丘日驚詫不已,不敢置信。對麵的歲星忍不住笑出聲來,更準確的說是故意為之,嘲諷的意味溢於言表。
李丘日臉色鐵青,破然大怒:
“這是個蠢貨,也不知道李毓空為什麼要選你來做這開陽星君。”
殷槐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驚懼之色,口中喃喃道:
“啊,您不是祖師,那……您是道祖?道祖在上,還請道祖原諒弟子無能,弟子定竭儘全力彌補過失。”
望著不住求饒的殷槐,李丘日冷哼一聲,隨後語氣稍緩說道:
“行了,至於如何責罰你以後再說,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在天明之前務必安排羽林衛能順利出征,同時讓隨你而去的那幾名首座和法師即刻去支援瑤光宮,安排妥當後,你再帶著那幾名至真境的法師儘快趕回開陽。”
殷槐誠惶誠恐的回道:“是,道祖。”
……
京城宣德殿屋脊之上,殷槐悻悻的收了銅鏡,長出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跟他通話的竟是天樞道祖李丘日,今夜京城之事自己做的並不完美,可以說是慘勝,現在惹得道祖不高興,未來這星君之位能不能坐穩還是兩說。
雖然道祖給了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但那幾件事不過是順理成章而為,毫無難度。就算自己順利完成也隻能說是博得一些好感而已,該怎麼才能真正的將功補過呢?
殷槐心思電轉,目前的局麵是京城之事已經落下塵埃,開陽宮那邊有道祖坐鎮,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自己趕回去也隻是打打下手,收拾一下殘局而已。
現在最危機的還是瑤光宮,斬魔關被破,妖蠻大軍將瑤光宮團團包圍,雖然一時半會攻不下來,但久久不進行馳援,陷落是早晚的事。所以道祖才會讓隨自己而來的圓滿境的首座和法師前去支援。
而且還讓羽林衛即刻出發,雖然羽林衛的行動緩慢,就算是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的趕路,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羽林衛的支援更多的是給妖蠻聯軍以壓力,如果妖蠻聯軍不想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麵,屆時隻能是據守斬魔關或者心有不甘的退回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