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我希望在國家及地方政府配套政策的支持下,經過長期的研究開發和示範運行,我們在新能源汽車行業要形成從原材料供應、動力電池、整車控製器等關鍵零部件研發生產,到整車設計製造,以及充電基礎設施的配套建設等完整的產業鏈,具備基本的產業化基礎以後才能談得上實現彎道超車。”
王樹人校長說道:“其實從2001年開始,我國“863”項目共投入20億元研發經費,形成了以純電動、油電混合動力、燃料電池三條技術路線為“三縱”,以動力蓄電池、驅動電機、動力總成控製係統三種共性技術為“三橫”的電動汽車研發格局。”
“從我個人來說,除了國家的扶持牽頭,一些車企和科研機構更應該主動承擔起研發的責任,因為技術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所以你才會有扶持新型創新企業的想法?”王樹人笑著問道
“也許在外人看來我的想法很可笑,覺得我自不量力,但是我想說的是,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如果有機會我會努力參與其中。”
“不不,恰巧相反,我為你的見識和想法感到驕傲,努力吧,為你的天賦和遠見而努力吧,其他的交給時間。”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談了一個多小時,沈言起身告辭,老校長仍有些意猶未儘。
“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當然你可以不回答,隻是我自己一點八卦。”老校長笑眯眯地問道。
沈言哭笑不得“要說有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前幾天有個風投找我兩千萬換兩成股份,我沒同意”老校長和楊柳同時驚的咧開了嘴,沒想到不知不覺間間沈言已經成了參天大樹了。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楊柳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怎麼了導員?有心事?”沈言問道。
“跟你相比,我覺得我這個經濟學研究生是白上了,繼續在這校園待下去兼職荒廢人生。”
沈言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試探著說道到“要不你來華都?”
“去華都?去華都我能乾什麼?”
沈言一拍大腿“能乾的多了啊,我正缺人幫忙啊,隨著公司規模的擴大,管理人才的空缺是現在最大的問題了,我現在就缺你這樣的人才了,隻要你願意來,工資,期權都好說。”
“我真的能行嗎?”楊柳不確定地問道。
“太行了啊,你想想,你是經濟學研究生又是我導員,我這個老板都對你恭敬有加,管理他們不是手到擒來啊。”
“噗嗤”楊柳被逗笑了,她定了定說到“容我考慮考慮。”
今天親自見證了沈言和老校長的麵談,可以說沈言開闊的視野和卓越的遠見徹底顛覆了楊柳對沈言的認知,也對自己這些年的經曆產生了懷疑。
不光是楊柳,在他倆離開後,王樹人和徐盛年也展開了討論。
“校長,你覺得這小子真有那個能力和實力去參與那麼大的事情嗎?”
老校長淡淡笑道:“一年前,我們誰能想到他在一年後能奮鬥出億萬身價?那以他現在的發展趨勢,誰知道五年後十年後他會不會就是十億、百億身價了?”
“這,沒那麼誇張吧?”徐盛年瞠目結舌地問道。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與挑戰並存的年代,而沈言恰好具有抓住機遇的能力,他有遠見,有理想,有抱負,他不出頭,誰出頭?”
“校長今天不會是專門為了這個找他來的吧。”
“不不,來之前我知道他很優秀,但是來了之後我發現我還是小瞧他了,我最感興趣的是他的眼界,還有麵對你我時侃侃而談,從容不迫的氣勢。”
見徐盛年還在沉默,王樹人笑著說道:“不得不說那小子給了我很大的驚喜,也有很多的啟發,也給了我一些壓力,這樣吧盛年,你去聯係一下材料學院和動力工程學院那邊,還有車輛工程係,我們的計劃要抓緊了。”
徐盛年知道老校長說的計劃是學校在去年開始提出的結合材料學院和動力工程學院的實力成立一個新能源技術研究院,但目前因為資金、院係之間誰來主導以及其他問題到目前都沒有具體落實。
想到這,徐盛年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校長,您是說我們機械工程學院也要參與嗎?”
王樹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沒聽那小子說嘛,新能源汽車是一個係統性的的東西,除了電池、整車控製器以外,整車設計製造和充電設施等也要跟上嗎?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我們的思路還是有些狹隘啊。”
徐盛年心中大喜,之前學校就有計劃成立新能源研究院,但是當時方案提出來的時候計劃隻有材料學院和動力工程學院參與,當時自己為此還耿耿於懷,沒想到今天沈言與校長一番談話,校長居然輕易地將機械工程學院也給納入其中。
老校長取下眼鏡擦了擦接著說道:“那小子還給我提了個思路,科研做的再好也需要政策的引導和市場的驅動,這樣才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這樣吧,校內的事你先負責聯絡,江州市政府這邊我去溝通。我們爭取將新能源研究院建成新能源技術的研發中心、人才中心、孵化中心和創新服務中心。”
老校長根據與沈言談話的啟示,高屋建瓴地提出了“四個中心”論,為科大在未來的新能源市場提供了大量的技術積累和科研人員,同時也成為了了國家新能源汽車市場的頭部科研機構。
蔣琬休完假,第一天上班,來到沈言的辦公室遞給他一個卷軸一樣的東西。
“什麼東西?”沈言問道。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蔣琬撇了撇嘴。
將中間係的繩子輕輕解開,裡麵露出一副蒼遒有力的字:“財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
落款是“蔣敬之”。
“這個太貴重了吧?”沈言小心翼翼地收好。
“什麼貴不貴重,我覺得爺爺太小氣了,人家救了她孫女,才寫了一幅字。”
沈言可不敢這麼想,蔣敬之的字現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前的江州很多著名單位都是他提的字,這不光是因為他的地位,更是七八十年曆練出來的,而不是像後世某些協會搞的醜書一類。
“你怎麼想起讓老爺子寫這幾個字?”沈言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後來突然響起那次你在車上說過的話,我就念了出來,然後爺爺就問我誰說的,我說是你,爺爺就說好,有氣魄。”蔣琬捋了捋頭發,難得地露出小女兒狀的嬌羞。
沈言輕輕將字放在案頭,然後帶著疑惑問道:“幫我轉達對爺爺的感謝,我會好好珍藏這幅字,同時也會按這幅字的內容嚴格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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