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歐陽老師打了電話,她答應了。”
張江明聽文忠誠請到了歐陽青,很是高興,這不僅會進一步拉近他與歐陽青的感情,也有利於新上熱電廠項目的審批推進。他笑著說:“那就好好辦,一場畫展也花不了幾個錢,找幾個人把她襯托好。這個歐陽啊,還是挺關心家鄉的。”
“是啊,歐陽老師真的關心家鄉,她連青山礦的事都聽說了,還說民間傳言紛紜,打聽我具體怎麼回事。”
“民間有什麼說法?”
“沒什麼說法,都是當熱鬨講。”文忠誠看張江明臉色平靜,他又跟了一句,“坊間人愛湊熱鬨,把這事都快編成山東快書了。”
“噢?”張江明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坊間人說,丁麻子下手段施巧計設圈套,林辰一腔熱血落了陷阱。年少輕狂,隻為追求理想,卻不知前方都是泥濘沼澤。”
張江明道:“黨支部領辦合作礦這個典型,樹起來不易。杜洪剛考慮到這個原因,向我請示過如何處理。我要求他們秉公嚴查,如果他真的是以權謀私,那麼必須重重處分。如果是礦工自發行為,那另當彆論。”
又囑咐道:“黨支部領辦合作礦,與這個礦工械鬥要分割開來。你們要注意輿論導向。”
文忠誠點了點頭,他放心了。文忠誠很清楚,林辰這個級彆的人,雖然在張江明麵前露過幾次臉,但張江明並不會特彆關心,他關心的是黨支部領辦合作礦的典型能不能樹得住。林辰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結果就是給個輕處分。以他對林辰的了解,他相信林辰不會做出以權謀私之事。
徐勝濤和周海洋也在忙碌。
周海洋利用他的人脈,在公安、檢察院和法院,查閱了十年前的幾件案子卷宗,並且陪著徐勝濤,走訪了幾位已退休的公檢法領導,包括公安局原副局長、檢察院原副檢察長、法院副院長,請他們一起到大山鎮視察工作。
徐勝濤在會議室陪著三位老領導座談時,韓其亮根據徐勝濤的指示,請丁二麻子來鎮政府,商談礦工打架賠償事宜。
丁二麻子事先做了充分準備,他列出了詳細的經濟損失名錄,準備在大山鎮政府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最差結果,便是大山鎮承諾不再征收他的礦山。
尤衛華將丁二麻子帶到會議室門口,敲開了門。
丁二麻子往裡看了一眼,臉色唰地變了!
會議室裡麵朝外坐的三人,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三人!
十幾年前,他因幾起案子,多次進公安局、上法庭,那時的經曆,已經在他心中形成陰影。
這十年,他終於把自己洗白了,在官員麵前,也能立直了腰杆。
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他們!
徐勝濤見丁二站在門口,便起身對三位老領導說:“三位領導,我這裡先談點事,讓韓主任陪你們去餐廳,我一會兒就到。”
韓其亮在前麵引路,三位老領導起身,目不斜視從丁二麻子身邊走過。
丁二麻子腰佝僂著,汗如雨下。
“丁總,進來坐。”徐勝濤客氣地招呼一聲,丁二麻子沒有了剛來時的趾高氣揚,他規規矩矩在徐勝濤麵前坐下。
徐勝濤很隨意地說:“剛剛和幾位公檢法的領導聊天,我才聽說了丁總很多過往的精彩故事呢!”
丁二麻子小心翼翼地陪笑著說:“哪裡,哪裡,都是過去的事了。”
徐勝濤道:“雖然是過去的事,但有些東西是過不去的。三位領導說,丁總還是命好呀,有些事放到現在,是不可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
丁二麻子聽出了徐勝濤的話中之義,這是警告他,當年他闖江湖時犯的事,如果再翻出來,搞不好吃不了就得兜著走。他一下子被徐勝濤捏了七寸,隻能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徐勝濤接著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多向鎮政府反應,不要動不動就越級上訪。”
“徐鎮長,你放心,以後有問題一定先向您這裡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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