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但陳鐵不怕,聽到林清音答應打賭,他險些就樂得蹦起來,兩眼冒精光。
這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贏了李銘,今晚就可以摟著媳婦兒睡了,土鱉的心裡,已經亢奮得不行。
不過,他兩人在互相咬耳朵,卻把一旁的李銘氣壞了,尼瑪虐狗啊這是。
李銘是真心喜歡林清音的,看著兩人湊得近近的竊竊私語,簡直快氣炸了肺。
他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陳鐵,我剛剛說的,你聽清楚了沒有,到底還要不要打賭?”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一個小時為限,看誰雕出來的東西更勝一籌嘛,行,按你說的做,我讓你先雕,否則,我出手,你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土鱉張大著嘴笑道。
他現在已經樂得合不攏腿……,呸,是合不攏嘴了。
“好,我先雕,陳鐵,你能讓我義父低頭,但雕刻,你卻隻能向我低頭,現在是十點十分,我讓你十分鐘,到十一點,我沒雕刻完成,算我輸。”李銘冷笑,在雕刻一道上,他有著強大的自信。
說完話,李銘已經坐了下來,選了桌上的一塊墨綠色的軟玉和一套刀具,固定住麵前的軟玉,他稍作沉思,終於是動了,拿起了一把平刀,揮手,就將麵前的軟玉削下了一小塊。
李銘的動作,看似輕柔,但實際上力量感十足,每揮動一下,都能削下一塊軟玉來。
能贏得雕刻第一人這個名聲,李銘還是有真本事的,老話說精雕細琢才能出美玉,但是李銘的動作,卻如行雲流水,很快,那把刀在他手上,就如同跳舞的精靈,看著,讓人無比賞心悅目。
先不論李銘最後雕出來的東西如何,便是現在這幅胸有成竹,下刀如有神的大師風采,已經讓人目眩神迷,在他身後的十幾人,已經看得如癡如醉,便是林清音,也忍不住發出了哇的一聲讚歎。
“不過如此呀,就這還第一人,我呸。”唯有陳鐵,語出驚人,開口就不屑道。
頓時,李銘身後那十幾人,再次對陳鐵怒目而視,其中一人,更是憤怒道:“陳鐵,你是想以這種方式,打擾館長的雕刻麼,館長已經讓了你十分鐘,你不要太無恥。”
陳鐵嗬嗬笑了兩聲,懶得反駁,他想要贏,根本不需要用些下作手段。
李銘卻對所有一切都充耳不聞,他沉浸在了自己的雕刻之中。
時間隻有五十分鐘,很短,雕刻不了太複雜的東西,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觀察了手中這塊軟玉的外型,然後,又第一時間決定,要雕刻一個西瓜,因為手中的軟玉本就呈圓形,雕個西瓜,無疑是個明智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的雕刻速度,簡單快得驚人,隻是二十分鐘,軟玉在他手上,已經完全化作了西瓜的形狀。
下一瞬間,李銘快速換刀,將平刀換成了圓形的腕刀,時間還有,足夠他打磨西瓜的表麵。
腕刀在他手裡仿佛化作了扇動翅膀的蝴蝶,速度很快,又順暢無比。
二十分鐘後,那屬於西瓜最常見的一縷縷紋路,被李銘雕刻而出,此時,他手中的軟玉,已經成了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西瓜,西瓜帶著一截短短的藤蔓,還有兩片瓜葉,像到了極至。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塊軟玉雕刻成這樣,李銘,已絕對當得起雕刻大師的稱號。
不過,李銘依然沒有停手,雕刻完成,他立即又拿起了一小塊砂紙,在西瓜表麵細細打磨了起來,當五十分鐘時間堪堪走完的時侯,他終於停下了手,長長鬆了口氣。
場麵有些寂靜,過了數分鐘,現場見識了李銘雕刻的十幾個人,才轟然拍起了手掌,高聲喝彩。
如此表現,如此雕刻之術,已經讓他們心悅誠服,便是林清音,也忍不住跟著拍起了手掌,臉上,全是驚歎之色。
“陳鐵,你覺得你還需要比嗎,現在認輸,向我低頭,或者,你還能剩下點麵子,你不是我,我五十分鐘,可以雕出一個以假亂真的西瓜,而你,絕對不行。”
李銘,一臉自信與狂傲地看著陳鐵,冷然說道,在雕刻一道,他已無人能及,陳鐵,居然敢答應跟他比雕刻,這是自取其辱。
不過,聽了李銘的話,陳鐵搖頭,笑道:“五十分鐘隻雕出了個西瓜,我確實做不到,所以,我決定讓你三十分鐘,也就是說,我有半小時就足夠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便是李銘這個雕刻第一人,也恰好是五十分鐘,才將西瓜雕出,而陳鐵,卻說隻要三十分鐘,未免太狂妄。
不過,他們仍然低估了陳鐵的狂妄,因為陳鐵已經又說道:“李銘,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不用刀,隻需一根銀針就夠了,而且,我要雕刻的東西,會比你的西瓜複雜十倍,半小時內雕不出來,算我輸。”
說完,陳鐵手掌一動,已取出了一根足足五寸長的銀針,站到了桌子前。
講道理,他這話一說出,在場之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像在看一個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