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又呆住了,駱雨說得沒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在這一刻,她終於是明白,無論是死是活,她終究是,又拖累了陳鐵。
“所以呀,林清音,好好活著吧,至少活著,你還可以見一見陳鐵。”駱雨笑著說道。
說完,駱雨便離開了房間,走出屋子。
聞著充滿海腥味的空氣,駱雨長長地舒了口氣,這裡是個靠近西歐的海島,屬於青衣會的資產。
抓一個女人,來威脅陳鐵,這種事,其實讓駱雨覺得有點丟臉,隻是,她也是執行命令而已。
真正要這樣做的,是她那個身為青衣會會長的老爸,這讓駱雨覺得可笑,什麼時候,青衣會要對付一個人,也要靠威脅這種手段了?
不過,駱雨也得承認,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以讓陳鐵乖乖來送死,說實話,駱雨倒是也很想見見陳鐵,年紀輕輕就能宰了青衣會兩名宗師,不簡單呐。
對於陳鐵的資料,青衣會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把林清音抓來了,隻能說,一個大勢力,想要對付某個人時,可以動用的方法,實在太多太多了。
海島上的建築不少,駱雨徑直走向了中心處的一座兩層小樓,推開小樓的大門,看到大廳裡正在喝茶的那道身影,駱雨立即說道:“爸,林清音已經抓來,可以讓人傳個消息給陳鐵了。”
大廳裡,坐在茶桌前喝茶的那道身影,正是青衣會的會長,駱成道。
身為青衣會的會長,駱成道卻過得極簡單樸素,自己泡茶自己做飯,這座小樓裡,連一個仆人都沒有。
而且,他還很瘦,樣子也極普通,也就跟無數人到中年開始白頭的普通人差不多。
唯一的區彆是,他身上有種氣勢,那是一種久居上位,自然而然散發的氣勢,就是這種氣勢,便無人敢輕視他。
聽到駱雨的話,駱成道笑了笑,說道:“小雨呀,這次我們青衣會,損失慘重啊,死了兩個宗師,半步宗師就不說了,便是連駱武都死了,這個陳鐵,著實令人頭痛啊。”
“死了就死了,那麼多人都對付不了一個陳鐵,說明他們該死。”駱雨無所謂地說道。
駱成道頓時語塞,哭笑不得地說道:“小雨,至少駱武也是你弟弟,他死了,你好歹傷心一下吧。”
“關我屁事,我和他又不是一個媽生的。”駱雨說道。
駱成道這回就有點尷尬了,隻好嗬嗬笑了兩聲,說道:“行行行,小雨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讓人傳訊給陳鐵吧,讓他到這裡來,我倒是想看看,敢殺了我兒子的,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看得出,駱成道似乎也不是很在乎駱武的死,反倒是對駱雨好得過份,青衣會會長,簡直就是個女兒奴。
不過這沒什麼奇怪的,駱成道有好多兒子,女兒可就這一個,打小,駱雨就是最愛寵的。
青衣會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不是駱成道,而是駱雨。
…………
江北市,彆墅之中,陳鐵卻在和林樂苑大眼瞪小眼。
“大姨子,不是我說你,你派的都是什麼人,跟著清音都能跟丟了,我不管呀,你把我媳婦兒弄丟了,你得負責給我找回來。”陳鐵拍著桌子說道。
林樂苑嗬嗬笑了兩聲,冷然說道:“清音已經不是你媳婦兒了,你們離婚了。”
陳鐵頓時覺得心塞,不過,以他的臉皮,立即就無恥地說道:“離婚了清音也還是我的,總之我不管,你不是挺神通廣大的嗎,趕緊把清音給我找回來。”
林樂苑瞥了他一眼,有種想掐死這混蛋的衝動,想到調查到的事,她有點為自己的傻妹妹心痛。
“你知道清音為什麼要出國嗎?”
“為什麼?”陳鐵哪裡知道。
“清音懷孕了,她之所以離開,是怕你逼著她打掉孩子,因為她的身體,現在不適宜懷孩子,她不敢讓你知道她懷了孩子的事。”林樂苑這冰冰地說道。
陳鐵臉色一僵,然後,整個人都炸毛了。
林清音,那個笨女人,居然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