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使用的是特製包裝,連接存在薄弱點,內部還有可活動的金屬結構件,重量很大。”
“當時在過海關的時候,這批貨物大部分走的是海運,到港之後,應該是在過關之前做了手腳,裡麵的一些固定栓被取掉了。”
“過x光的時候,這些普通的金屬結構沒有引起重視,我們自己的檢查也沒有發現問題。”
“但是一上飛機,這些脆弱連接點和活動配重因為顛簸很容易偏向一側,導致飛機重心迅速變化。”
“再疊加上顛簸時本來大多數時候都是處於氣流、雲層中,如果是沒有經驗的駕駛員,一瞬間的姿態變化帶來的影響很容易被放大,造成大幅度的姿態調整。”
“然後,那些包裝物會被甩得越來越散,問題也越來越嚴重最後的結果,就是飛機失控。”
聽完之後,陳一鳴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製造意外。
客觀地來講,這種手段的成功率並不高。
如果是選用了更大的飛機,很有可能那點重量的變化根本不足以影響飛機姿態。
而如果飛行員技術夠好——就像這一次的林武一樣,那即使出現險情,他也能迅速處置。
但是,同樣的,這方法實在是太隱蔽了。
如果不是提前收到消息,哪怕運8順利降落,他們也很難聯想到貨倉裡的貨物上去,隻會認為那些散落一地的貨物,都是飛機顛簸帶來的“後果”,而不會想到,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真厲害啊.我們的對手,很強。”
陳一鳴神情凝重地說道。
“不可能不強的,他們在這方麵的經驗,要超過我們太多了——我指的是,搞破壞的經驗。”
張望水笑了笑回答道。
“還好我們這一次找到了原因,要不然,我估計他們會把這次的策略重複利用起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飛機,麵臨同樣的危險。”
“確實是這樣接下來怎麼辦?能抓到人嗎?”
陳一鳴期待地看著張望水問道。
實際上,他知道抓捕的難度很大,因為在所有環節,基本都不需要正主親自去出手,他們隻需要進行遠程遙控,甚至連露麵都是沒必要的。
而在當前的技術環境下,無論是想通過通話記錄、還是通過場地監控來找人,難度都太大了。
然而,張望水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應該能抓到。”
“之前覺得抓不到人,是因為連方向都沒有。”
“現在,知道他們的策略,抓起來也就好辦了。”
“我們已經控製了幾個關鍵人員,拿到了一些信息。”
“根據他們的反饋,這次行動並不是由他們國內的五月會直接指揮,在我們這邊,還有專人聯係。”
“雖然沒有具體的信息,但至少,名單可以確定下來——應該是近期才調派到這邊,近期才入境的人員。”
“為什麼?”
陳一鳴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這段時間裡,他們的行動風格跟以往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個隊伍乾出來的事情。”
“但這也隻是推測吧.好吧,就算抓錯了也沒關係。但問題是,我們沒有充足的證據,用什麼理由去抓?”
張望水笑了笑,回答道:
“理由是最好解決的事情。”
幾天之後,成都。
肖恩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開口對一邊的邦德說道:
“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原本那些早就該啟程的專家也查不到了,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
邦德滿臉不悅,回答道:
“計劃本來就有失效的可能,從一開始我就說了,這個策略不是百分百成功的。”
“它可以看成一種隨機的、廣泛的打擊,隻要驗證了可行性,後續就可以不斷地使用。”
“現在,我們隻不過是運氣不夠好,沒有踩中成功的那一塊地磚罷了.”
“再說,就算‘最終解決方案’失敗了,我們也不是沒有彆的機會。”
“好吧好吧。”
肖恩舉起手說道。
在邦德看不見的地方,他悄悄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承認,邦德的計劃確實是不錯的,但他這個人嘛確實有點太過於自大了。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轉移了?這個酒店我們已經住了太久了,再住下去,會引起注意的。”
“過幾天就搬,上麵已經找好新的落腳點了。”
“說到這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對外,你隻是一個普通的雇傭員工,你憑什麼每天都不去公司?”
看著邦德嚴肅的神情,肖恩心裡突地一跳,但仍然狡辯道:
“這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吧.不上班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
“如果沒有人注意伱,這當然不是大問題。但如果有人在監視你,問題就嚴重了。”
“一點點破綻,都有可能造成極大的危險,你能”
邦德的話還沒說完,酒店的房間裡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兩人警惕地對視了一眼,隨後下意識地開始檢查房間裡的擺設。
絕大部分涉密文檔都不會帶到這裡,即使有,也會第一時間被處理乾淨,這讓他們稍稍放下心來。
“誰?”
邦德開口問道。
“消防維護!”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模糊的聲音,邦德透過貓眼看出去,兩名身穿製服的男人正在敲響對麵的房門。
他們的手裡拿著專業的工具,在對麵房門打開以後便遞上證件,開始在地上整理工具,似乎已經把他們剛敲過門的這一間房間忘記了。
邦德鬆了一口氣,他給了肖恩一個眼神,隨後便打開了房門。
但也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男人閃身而出,猛地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而站在他身後的肖恩,也沒有逃脫同樣的命運。
“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
肖恩大聲喊道。
“安靜點,肖恩先生。”
帶隊的黑衣男人蹲下身,看著邦德問道:
“霍華德·邦德?是你嗎?”
“是我,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抓我你們是什麼人?警察嗎?”
“跟你一樣的人。”
男人回答道。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放開我,我要見我的律師!”
邦德提高了音量,他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流露出任何的心虛。
可對方卻完全忽略了他的表情。
“你完全清楚我在說什麼,邦德先生。”
“很遺憾,你在華夏的任務,要提前結束了。”
“不過,你還會繼續留在這裡。”
“嗯,很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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