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艘052c級驅逐艦去年才剛剛入列,屬於第二批4艦中的一艘。
它本來應該是海軍中的明星艦艇,可隨著055的正式下水,它原本的風光也幾乎已經消失無蹤。
艦橋指揮室裡,艦長胡書銘緊握著船舵,小心謹慎地控製著方向,操縱著艦身垂直著跨過一道道波浪。
直到駛出大浪區,他的神情才終於放鬆下來。
一旁的大副隨手給他遞上一瓶水,開口說道:“這052c噸位還是太小了,這點浪就撞得搖頭晃腦的,要是怎麼開的是055就好了,一萬六千噸,什麼浪也不怕。”
看著大副一臉神往的表情,胡書銘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即回答道:
“當初上艦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什麼這輩子能開上052c就已經圓滿了。”
“怎麼了,這才過了幾個月啊,就開始喜新厭舊了?”
“害,人往高處走嘛老胡,你憑良心說,你不想開055?”
胡書銘翻了個白眼,視線重新移向海麵。
隨後,他回答道:“想啊,做夢都想。”
“但做夢就是做夢,不是什麼夢都那麼快能實現的。”
“現在055才一艘,海試都沒完成,彆說開了,就是上去看看都不容易。”
“要真想開,還是等過兩年數量多了再說吧——到時候咱們資曆也夠了,說不定還真能撈著呢?”
“那肯定能撈著!”
大副嘿嘿笑著說道。
但隨即,他的表情卻又變得有些感慨,沉默良久之後,他才繼續說道:
“說真的,要是咱們這次開的是055就好了。”
“就靠這艘052c,要去跟老美的第五艦隊碰,我還真有點”
“有點害怕?”
胡書銘接口問道。
“害怕?怎麼可能!”
“應該說,是擔憂——怕乾不過他們,給國家丟臉。”
胡書銘默默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完全能理解大副的心情。
畢竟,此刻的他,心思跟對方也差不了多少。
都是在擔心,都是在憂慮,都是在迷茫。
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務,也很清楚任務的底線。
在不能動用武力的前提下,這艘052c必須撕開第五艦隊“事實上”的包圍圈,到達吉布提港,隨後,在微山湖號對留在那裡的另一艘052完成補給之後,再掉頭前往蘇丹港,在那裡駐泊,等待下一步可能將要執行的撤僑任務。
雖然聽上去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但實際上,哪怕拆分到最細,想要完成其中的任意一項也不簡單。
首先是穿過紅海。
第五艦隊已經在紅海與亞丁灣附近部署了大量軍力,名曰護航,實際上則是有意圖的封鎖。
鄭州艦想要通過,就必然會受到他們的堵截。
到時候,他們會找出各種理由來乾涉鄭州艦的自由通行權,己方不可能在跟他們“講道理”的過程中占到便宜。
至於不管不顧地打一場,把路搶出來?彆說上級允不允許這麼乾了,就算上級同意,052c也不夠對方的伯克級和提康德羅加級揍的。
哪怕這一步順利完成,緊接著蘇丹港的撤僑任務也沒那麼簡單。
現在整個蘇丹港都已經被革命陣線組織控製,根據前方情報,對方裝備精良,且不講規矩。
“不講規矩”的意思就是,他們可能會對己方發起攻擊。
而一旦這種情況發生,鄭州艦就不得不依靠艦載武器進行防禦,同時還要形成絕對的威懾,以免革命陣線組織對將要撤離的在蘇華人下手。
防禦還好說,可庇護.胡書銘自問052c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艦炮射程太短,導彈不能隨意發射,直升機航程和武裝較弱,電子戰在麵對那些小黑時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也許到最後,還是需要吉布提方麵的空軍力量援助。
可空軍想要到達蘇丹港,又必須經過老美的防空識彆區。
這就是一個不可調和的悖論胡書銘長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真憋屈啊。”
“是啊,真夠憋屈的。”
一旁的大副附和道:“你說,要是能直接開打還好,武器不行,哪怕撞我也把他們撞沉了。”
“最麻煩的就是現在的情況,打又不能打,還必須要讓對方認慫。”
“不戰而屈人之兵,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哪有那麼容易.”
“真的,要是055在就好了,那才是真正的虎入羊群.”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你已經說了三次了。”
胡書銘打斷道。
隨後,他舉起手裡的水瓶喝了一口,又把擰好蓋子的水瓶丟回大副的手裡。
“不切實際的東西不要想,現在東海那邊也不樂觀。”
“據說,前兩天還遇到了強電磁乾擾,是老美的ef18乾的,想要再給我們製造特大空情。”
“還好我們剛更新了雷達係統,沒有造成嚴重後果。”
“所以,在短期內,055應該是不會遠航到吉布提了,我們隻能靠自己。”
“不過.”
“哪怕是靠我們自己,也不一定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大副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哪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啊!”
胡書銘沒好氣地回答。
但隨即,他又鄭重地說道:“不管有沒有辦法,該我們上的時候,我們就得上。”
“當年,我們把坦克擺到艦上,都敢跟那幫孫子叫上板,現在,艦炮有了,導彈有了,難道我們還不敢上嗎?”
“不就是老美嗎?碰一碰,看看誰硬吧。”
“他們有退路,我們可沒有。”
“這次過去,我們要可不僅僅是要拿下非洲。”
“在那裡,還有同胞在等著我們。”
“這艘艦,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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