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已經死了，你還覺得你那個所謂的組織，真的是想做什麼好事嗎？”
“他們能直接對一個國家的核心層下手，如果讓他們拿到了所謂‘星火的核心機密’，你覺得，這個組織還能存在嗎？”
成都，審訊室裡，一名從未露麵的專員坐在林晨的對麵，向著審訊椅上的林晨推過去一份最新的新聞紙質件，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
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林晨的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後又突然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
“這條新聞不可能是真的——理論上來說，這不符合他們的核心利益。”
“一旦鮑勃死了，整個美國的軍方體係、政治體係都會陷入崩潰，而一個重要人物的死亡，必然會引起重大的動蕩——我們將成為首當其衝的被懷疑對象。”
“這根本就不合理，他們怎麼能這麼乾？”
“你們想讓我說實話的話，應該用更好的手段，而不是試圖欺騙我”
“這就是你的問題，林晨。”
專員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太聰明了，你想的太多，卻忽略了最關鍵的問題。”
“而你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什麼嗎？那就是，你在這裡，星火的威脅就已經被消除了。”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騙你呢？這根本就沒有必要。”
“另外，你認為那個所謂的組織不可能主動去引發動蕩？那如果我告訴你，在鮑勃遇害之前，總統就已經簽發了一份新的任免令，並且迅速獲得通過，免除了他的全部職務呢？”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甚至於，在他死後，有人迅速認下了這件事情的責任。”
“而承擔責任的組織，你應該也不會陌生。”
“老兵協會，德州義警聯盟。”
“民眾不會采信的”
林晨還在否認，可短暫的猶豫之後，他也突然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邏輯。
民眾為什麼不會采信？
是的，一個關鍵人物的死亡很容易被聯想到敵對國家、敵對勢力的身上，但，這並不是一個永不動搖的規律。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所有人就已經做好了利益交換、已經確認了善後策略，那麼它所導致的後果和餘波，就能被控製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了.
是這樣的，不會有錯。
可是，林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看著專員，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解答。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也許應該是我們來問你的。”
“我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可以再給你指出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
專員停頓了片刻，隨後正色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是全能的。”
“真正的全能，隻存在於宗教和神話裡。”
“隻要是人，就會犯錯；隻要是人，就不可能掌控全局。”
“你以為，他們數次的成功是因為他們真的有多麼強大的能力、多麼不可思議的力量嗎？”
“——也許，這種力量確實不可思議，但我想要告訴你，力量並不屬於這個組織，而是屬於這個物理世界。”
“而這種力量的名字，叫做隨機性。”
“他們隻是恰好做成了那幾件事情，在短暫的時間裡，顯得尤其不可思議。”
“可如果把時間尺度拉長到整個人類曆史的範疇，你就會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當頭棒喝。
林晨愣在了原地，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張著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長久的沉默之後，專員歎了口氣。
“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吧。”
“我想，你也需要時間好好去考慮了。”
他站起身，在離開審訊室的最後一刻，突然又開口說道：
“也許，你應該花點時間讀讀曆史的。”
“我們要加快進度了。”
南天門項目基地，會議室內，林永明對著參會的一種技術人員、工程師們說道。
“美國角樓前部長鮑勃被槍擊身亡，這是一個重大事件。”
“雖然美國方麵已經緊急發表了聲明，表明他的遇襲完全是內部矛盾導致的個人事件，但很顯然，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征兆。”
“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世界陷入戰爭的風險將被無限拔高，與此同時，核戰爭又會在‘底限’的約束下得到避免。”
“那麼，我們將麵臨的，就是可能發生的、大規模、大跨度、高頻次的常規戰爭、代理人戰爭的威脅。”
“因此，南天門項目的戰略意義再一次被拔高。”
“我們必須用最短的時間，確保這件裝備能夠順利誕生、順利成型。”
“現在，我們已經收到了來自星火小組的第一批技術資料，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在解決散熱問題之後，整個動力係統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最終定型設計？”
聽到他的話，會議室裡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來，幾秒鐘之後，一名工程師舉手發言道：
“一個月，我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消化星火小組的技術。”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隻要是通過星火提供的技術，其完整度和可用性都非常高，不需要再經過太多的拓展和實驗。”
“所以，一個月的時間夠了。”
“在完成設計之後，我們會立刻與其他部門聯動，儘快啟動係統性優化和實驗型號製造。”
“我們大概需要.6個月時間，來完成實驗1號的製造。”
“沒問題。”
林永明立刻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記住，你現在立下的是軍令狀。”
“如果到時候沒有完成，所有人都會被追責，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工程師堅決地回答道。
隨後，林永明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立刻把重點轉移到了其他技術模塊。
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會議裡，他幾乎調整了整個項目的計劃和裡程碑。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個項目是真的要進入新階段了。
——
一個造出來，就得立馬用上的新階段！
這可能並不是背水一戰，但，它的意義，卻與背水一戰不相上下。
失敗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而如果真的能夠成功.
那麼，這間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包括這場會議本身，都會在曆史上留下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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