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個半月,金剛已經在這片區域執行了五十多次同樣的任務,輕車熟路。
一枚造型普通、外觀似炸彈的小蘑菇從高空墜落!
恰在這裡,時空門裡麵走出來兩個身高足有七八米的魁梧半獸人。
半獸人手持金屬大刀,全身皮膚如灰白色花崗岩,一看就很能打,屬於BOSS級彆!還是兩個!
張景感覺打不過對方!
然而,不等兩個半獸人看清身邊環境,馬上迎來超過3500度高溫!
以及強烈衝擊波!
肉眼看見魁梧半獸人身體消融、消失、化成灰。
扭頭,蹲身,避開強光,張景看向劉小鹿。
劉小鹿也看向張景,“張大哥,你說,剛死的兩個半獸人,上輩子是不是毀滅了銀河係,所以才這麼倒黴?”
張景微笑,擔心自己有一天也這麼倒黴。
轟轟烈烈的爆炸過去,時空門消失。
這樣就行了,張景把劉小鹿重新送回大靖王朝,她繼續去找銀礦。
張景在清晨的薄霧籠罩時間,返回暗夜軍團駐地。
“師父!”盾女快步迎上來,看到張景布滿血絲的眼睛和難掩的疲倦,擔憂問,“你沒事吧?”
“沒事,”張景擺手,強打精神,“提麗婭格和芙麗達到了嗎?”
“她們七天前就到,”盾女詳細回答,“已經知道杜林軍團長犧牲的消息,也已經接受事實。”
“人到就好。”張景稍稍放心。
“隻是…”盾女猶豫一下,臉上露出不滿,“鐵澤王國的軍費至今還沒有送到,今年恐怕也會如去年、前年一樣,不給錢。”
“小事,”張景聲音平靜,早在派刀疤南下時,他就料到這個結果,“你去忙,我要休息一下。”
盾女應是離開。
張景回到自己那間按他體型特製的臥室,躺在相對小巧但足夠舒適的床上,幾乎瞬間進入沉睡。
過去一個半月的,他使用地蛇穿越險惡山脈、在半獸人城市投下五十多枚小蘑菇、使用熱武器與潮水般湧出的半獸人浴血廝殺,很多事情。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睡覺很香的張景被一陣急促而克製的敲門聲叫醒,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口道,“進來。”
盾女推門而入,“師父,伊瓦爾鍛魂派人來,指名要見你。”
“伊瓦爾鍛魂?”大腦還處於半休眠狀態,張景一時想不起伊瓦爾鍛魂是誰。
見師父想不起,盾女輕聲提醒,“伊瓦爾鍛魂是五億兩白銀的債主。”
原來是債主,派人來了。
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張景來到軍團大廳,在象征軍團最高權力的石質寶座前坐下。
目光掃視訪客,來人張景認識,糧商——斯露達深根。
“斯露達深根小姐,”坐在軍團長的寶座上,張景疑惑問,“你是伊瓦爾鍛魂的人?”
“我隻是帶路、引見,斯露達指向身邊的高壯胖男子道,“這位是拉格納鹽須,他想見你。”
張景看向像是下人的拉格納。
此人身材高壯肥胖,穿著質地精良但樣式略顯浮誇的錦袍,臉上堆著橫肉,下巴抬得老高,眼神裡充滿居高臨下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他還像一座移動的肉山,站在那裡,仿佛大廳都顯得有些擁擠。
簡單掃一眼,張景淡淡問,“你找我有事?”
“伊瓦爾鍛魂大人派我來——問,”拉格納揚著下巴道,“軍團長大人年底之前,能否按約定歸還1億兩利息?”
“能,怎麼說?”張景反問,“不能,又怎麼說?”
“能最好,如果不能,你們可以獲得三個月的延期,不過,天下沒有免費午餐,你們需要幫助伊瓦爾鍛魂大人做一件小事情。”
“不做,”不用猜,對方肯定沒拉好屎,“請回。”
拉格納臉上表情僵住,似乎沒料到張景會拒絕得如此乾脆徹底。
感覺被冒犯,高壯胖聲音拔高兩,“軍團長大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這是想公然賴賬不成?!
“你可要想清楚後果!伊瓦爾閣下的怒火,不是你們區區一個軍團長可以承受的!”
不接受威脅,張景看向大廳裡的護衛們,“沒有人可以在夜暗軍團的地盤上,對老子大呼小叫!”
“來人!”張景語氣充滿殺氣,“送這頭豬——上路。”
大廳裡七八名護衛紛紛把武器拿在手裡,上前七八步,毫不留情朝著拉格納那肥胖的身軀全力捅刺、劈砍下去。
“不!不!”拉格納鹽須慌了神,“你們敢!我是伊瓦爾閣下的人,啊!!!”
噗嗤!哢嚓!噗!
伴隨著拉格納鹽須慘叫聲音,是一陣密集的刀斧入肉聲音。
鋒利的劍頭捅穿他肥厚的腹部!
沉重戰斧劈開他臃腫的胸膛!
巨大槍托狠狠砸碎他的肩胛骨!
鮮血如同噴泉般狂飆而出,濺射在冰冷的地板和斯露達慘白的臉上!
拉格納那肥胖身軀則如同一個被戳破的血袋,劇烈抽搐著,眼睛瞪得滾圓,充滿極致的恐懼和痛苦,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其那身華麗的錦袍就被染成刺目的暗紅色。
整個人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釘在原地,然後轟然倒地,變成一灘還在微微抽搐的爛肉,跟著徹底沒了聲息。
帶路的斯露達深根,被得魂飛魄散!
她親眼看著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特使大人,眨眼間就變成了地上那灘慘不忍睹的肉泥!
巨大的恐懼狠狠攥住她心臟,讓她渾身篩糠般顫抖,牙齒咯咯作響,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板上,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浸濕她的裙擺。
“斯露達小姐,”張景冰冷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你,還有事嗎?”
“沒…沒有!!”聽見張景的聲音如見鬼,斯露達爆發出一聲淒厲尖叫!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從地上掙紮起來,甚至顧不上擦拭臉上的血點,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跌跌撞撞朝著大廳門口亡命逃去。
目送女人逃出門,張景冷笑一聲,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