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到四季酒店七樓,在老瀨的常住房間裡,張景見到兒子。
簡單休息一下,洗澡換一身衣服,接著是晚飯時間。
老瀨穿衣風格開放,但對張景是真愛,主動喂食,讓旁邊一桌的食客狂翻白眼。
餐到中途,一個中青年男人來到張景和老瀨跟前,“張先生、老瀨小姐,打擾。”
張景看向陌生人,“你是?”
“我是尤金.法瑪的孫子,小托德。”
打量小托德,單從外麵和名字看,完全看不出對方是猶豫,張景客氣問,“小托德先生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
餐廳橘黃黃燈光底下,張景同意,“一小時後。”
小托德等會有事,所以才來打擾,但張景並不識趣,他隻好走到其他空位坐下。
“傑克,”老瀨關心問,“尤金.法瑪是大人物,小托德的父親是奧黑的財長,小托德找你大概率沒好事。”
張景試著問老瀨,“比如呢?”
“他們擅長讓健康公司陷入財務危機,然後反手收購。”
張景聽懂‘擅長’兩個字,為達目標,不擇手段。
比如抽貸、以買家身份給收購目標設陷阱、誘惑被收購目標進行風險投資、收買議員製定律法打擊被收購目標等等。
一般情況不會殺人,除非手段用儘。
比如大椰樹銀行這樣的頑劣分子,就很讓資本大鱷破防,於是搞綁架、搞暗殺。
綁架無效,暗殺無效,於是又變成正人君子。
如眼前情況,換成之前,小托德肯定不會等。
不用一小時,半小時晚餐結束,老瀨先一步離開,張景來到小托德對麵坐下。
“小托德先生,”張景永遠客氣,“請說。”
“大椰樹銀行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往外拋白銀,銀價已經跌破1945年以來的最低紀錄,你們還有多少白銀?打算做什麼?”
越是高端的商戰,往往越是樸實無華,所以小托德直接問。
“原來是這件事情,”張景恍然大悟,“我有聽說白銀戰,但你的兩個問題我不知道、不知情。”
“張先生,如果你們有什麼底牌,請說出來,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收割其他人。”
張景搖頭,起身離開。
目送張景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口,小托德電話打給父親。
與張景見過、聊過,小托德仔細分析後認為,大椰樹銀行拋出四萬噸白銀後,此刻沒有多少庫存。
想想也是,全世界一年也就產2.53萬噸白銀。
大椰樹銀行斷斷續續丟出來4萬噸,哪來有餘力?
因此可以放心大膽進行吸收,可以放心大膽在貴金屬市場中反複收割投資人。
不去管即將虧慘的小托德,隔天張景帶老瀨回農場。
在機場風格彆墅裡,見到伊德、西爾克,並抽空給三人打強化針。
隻打強化針。
對三人來說,強化針暫時夠用。
在農場享受半月寧靜生活,這天張景正在天台曬太陽,心頭突然縈繞著一股不安。
確定身邊人皆平安,張景再次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