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是印泥...”遲疑一下,鄭牧瑤額外提醒一句,“省點用,不容易買到。”
第三代博物館門口,張景從鄭牧瑤手裡接過使用古法製造的D區奢侈品,匆匆來到負七層。
在金屬操作台上,先是鋪一塊厚軟毛皮,再戴上手套,最後取出大印。
舉在眼前,反反複複仔細打量雪山帶回來的缺角玉印。
明明隻是一塊普通玉印,因為有曆史的沉積,卻感覺寸寸有威嚴。
邊角處崩裂殘缺,不像是缺點,反而像一段被刻意抹去的天命,一段缺而無憾的故事,還像是一段美好裡的不足。
還仿佛在無聲地咆哮著某種未竟的野心!
猶豫七八秒,張景使用鄭牧瑤購買的印泥,將之沾附其上,其猩紅之色,如乾涸的血跡。
取出一張A4,輕輕刻印在紙上。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躍然紙上。
放下玉印,拿起落印A4紙,張景到一樓找到依舊沒有使用反生命藥劑的醫藥官。
“這個,”張景將A4紙輕緩放在伊姆霍特普麵前,“模糊展出。”
“模糊到什麼程度?”
“隻能看見白色的紙,紅色的印章,不能讓人認出字跡。”
伊姆霍特普答應。
事情交給手下做,一小時後張景出現在機場,在登機口找到坎德拉。
還遇到聖明會主教盧波波。
看到張景,剛剛被允許離境,準備去歐洲開會,矮胖禿頂地中海發型的盧波波刷一下明白所有事情!
“是你!”盧波波懟到張景麵前,聲音低卻嚴厲,“是你派人夜闖進王超琳家裡,栽贓陷害我!”
“盧主教,”張景反問,“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因為...”盧波波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說‘我派人殺你女朋友’,“這事不算完!”
張景視線微移,看向盧波波身後不遠處,大美女文文正在坐在等待區,左腿搭在右腿上,正在刷手機。
文文跟蹤盧波波到這裡不奇怪,有LOOT幫忙,這種低烈度跟蹤輕而易舉。
除文文,還有路人甲乙丙丁正在悄悄錄像,這是正常情況,香江地區宗教是某教的重要分支。
盧波波在某宗教裡的地位類一省之長。
加上香江的特殊性,被某宗教、某些國家重視。
所以,在很多普通人眼裡,盧波波高不可攀。
收回視線,張景重新看向盧波波,壓低聲音道,“豬,我會弄死你。”
被叫豬,盧波波氣炸,揮起短手,就要叫張景好看。
張景輕鬆避開,沒有還擊。
如果還擊,導致對方不能登機,會錯過刺殺機會。
恰在這裡,登機提示音傳來,旅客開始登機。
張景飛走了,香江時間還在繼續走,醫藥官按要求,更換掉一樓C區的大號鑽石展品,換上模糊的A4紙。
遠來參觀的遊客事前都會在網上做攻略,知道一層C區展示的永遠是新品、珍品。
所以一層C區永遠是人比較多的地方。
當大家看到新換上的模糊展品,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博物館裝神弄鬼,而是猜測展出的是什麼。
原因比較純粹,香江曆史文化藝術博物館過去展出過不少‘模糊品’,事後皆被證明是大寶貝。
比如赤城山的400萬兩黃金寶藏。
直到現在,它依然是模糊展出,但大家早就猜到了那是赤城山寶藏。
這次也是一樣,一定不是作假,而是不能直接展出的稀有珍品。
幸運自己可以遇到這樣的機會,從內地來的曆史係教授王吉,把放大鏡抵在玻璃罩上麵仔細看。
可無論怎麼看,它隻是一張模糊白紙,上麵加了一個模糊紅印而已。
這時王吉聽到彆人說,“該不會是玉璽蓋的紅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