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搖頭說道,他看曆史說白了也不過是看個故事罷了。以史明鑒他用不上,因為他過往的經曆就已經印證自身。
曆史不一定比他的壽命長。
他又喝了一大口油茶麻花,後隨後開口說道:“你今天來不會隻是想吃碗油茶麻花吧?一地之首如此清閒嗎?”
“自然不是。”宰相潘君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今日前來,尋仙人解惑。仙人活了2000年之久,所見風雨比我這凡夫俗子吃的飯人要多。”
他言語中帶著一絲鄭重,那句句奉承並非諂媚,而是對年長者的尊敬。神州自古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道理,一些年老者往往有著歲月積累下來的智慧。
在他眼中仙人活了2000年之久,雖名為仙人,可卻處處行走於紅塵之中。那些鎮國級的自傳無不在闡述著仙人之修行非打坐入定,而是曆經萬千紅塵。
能定天下太平千年之久,如此壯舉遠超所有人,其智慧又怎可能差?
他停頓片刻,問道:“仙人,為天下之民者,都該死嗎?”
李易眼眉微抬,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會死。”
“天地萬方,強弱之分如同細雨般吹進每一寸土地。而強者必然會掠其弱者,而百姓往往是被掠奪的一方。為民者,當為赤手搏殺虎豹豺狼,所以很容易死。”
前者為世界運轉的規律,而後者則是人類獨有的精神。
千百年的歲月讓李易的心越發通透,看到事物或許沒有高深的至理,但絕對能理清是非。
弱肉強食從來不是錯誤的,規律也沒有錯誤一說,而於人類而言是錯誤的。一味的嗬護寵溺弱小違反規律,過於縱容強者有違公正,太過絕對的東西往往是錯誤的。
而回到為民者都該死嗎這個問題,以常理而言這些人容易死。
“若想活,比虎豹豺狼更強即可。聖人之書應予育人,而非辦事,辦事還得靠拳頭。”
李易抬眼看著麵前這個如大學教授般的宰相,不像是能搏殺虎豹豺狼的人。
“與虎豹豺狼搏殺。”宰相潘君重複的一句,眼裡露出些許精光。
隨之又重複了數遍,久久不能平息。
而李易此時已經吃完了他的油茶麻花,但他並沒有離開,靜靜的等待麵前的中年人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求助?看來不是。
“潘某先向您賠一個不是,此事過後恐怕要您收拾殘局了。”宰相潘君莫名拱手賠罪道。
“這天下靈脈,招來一生剮,我也要為天下百姓爭一爭。”
李易淡淡說道:“給小七不好嗎?他也可予天下百姓。”
這件事情本身就免不了受人阻礙,栽贓陷害的事情哪怕是李易也無法完全免去。天底下何其大,修行長春功的人又何其多,他又怎能護住所有人?
最終也不過是秋後算賬罷了,死人是無法避免的。所以不急於一時,他有的是時間算賬。
說到底李易隻是給出功法,因推行功法而死人與他無關。這一點官府明白,上清宮明白,乃至是那些宗門可能也明白。
有人因菜刀而死,無論如何也追究不到菜刀廠商上去。隻有李易去追究凶手的權力,而沒有他人去指責他的權力,如此哪怕拋開他的力量不談也是一樣的。
宰相潘君毫不避諱的說:“清玄道長擔得起天下萬民,但我等凡人也非殘廢。百姓修行之路該百姓來走,當年流血換來盛世,現在也不過是為子孫後代再流一次。”
“修士劈開了流的也不過是血,您如果想讓上清宮掌權,可以殺了我,免得我掙紮起來讓更多人流血。”
宰相潘君說出了此行的最後一個目的,詢問麵前這位青年的態度,他的態度才是重中之重。
目前局勢緊張涉及勢力錯綜複雜,那些鬨事的宗門就不止一派,有散修,有非官方背景宗門,還有與官方合作密切的宗門。
所有的修行宗門都見不得官府進一步掌控靈氣,哪怕此舉是為天下萬民。
而上清宮依舊配合的官府,從始至終提供的應有的幫助,隻是讓局勢變緊張的卻是他們。
他看得很清,以上這些都不是能一錘定音的力量,決定權在麵前這位青年。而自己要賭的就是仙人之天性,不爭其一利,不取天下一分,而天下莫敢與之爭。
宰相潘君見過許多修行之人,其中不乏清玄道人這種化神大能,但終歸多少落了些凡塵。也隻有麵前的青年,才能讓他覺得這才是仙的。
李易沒有回答,但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告辭。”
宰相潘君放下幾張規整的紙幣,隨後便踩著他的自行車離開,沒入了滾滾人流中,不帶起任何一絲漣漪。
而李易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說道:“舍得一身書生氣,尚顯一分英雄蓋。”
說完掏出幾張略顯褶皺的錢幣,背著手穿著人字拖,慢悠悠的離開,同樣沒入了人流百姓之中。
上清宮還是官府掌權,他還真不在意。小七要是爭不到那是他沒本事,隻要人不死就好。
晚上好
我依然堅守網文,未曾離開
沒有去約會,沒有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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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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