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一如既往的駐守邊關,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如此持續的一年。他接到朝堂的聖旨,要調走北郡軍團的5萬精兵,用來拱衛京師。
他允了,五萬人照樣打蠻夷,擊胡騎。
這些由李武曲帶出來的士兵被打散,融入了拱衛京師的禁軍之中,部分高級將領被賜婚。與此同時隨著他們的進入,京城開始出現了許多關於李武曲的傳說。
“我們也不知道李武曲是什麼樣的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隻要將軍衝鋒,軍功就像抓螞蚱一樣簡單。”
“將軍永遠是跟我們同吃同住,他就像一個充滿學識的老者一般,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
“李武曲醫術精湛,可治瘟疫。”
“將軍是李武曲下凡,帶兵打仗從未迷路,在大山中行走比那些蠻夷還懂山川走勢。”
“給將軍五百人,能打出10萬人的威力。”
等等諸如此類的傳聞,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底層百姓,對於這個戰無不勝的李武曲都非常感興趣。
但很快這種討論就被禁止了,特彆是在禁軍之中,凡討論李長生者,打30大板。
又過了兩年,京師調兵,駐守南方重鎮,5萬兵再去3萬。
2萬人駐守北郡苦寒之地,若是放在以前朝廷肯定是不敢如此魯莽。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北夷已經被李長生滅了,未來百年都不用擔心蠻夷入侵。
至於草原的胡騎,隻需要守住城池即可,2萬人綽綽有餘。
李長生同樣允許了,因為這裡確實不需要太多的軍隊。把軍隊派到其他地方能夠少招收一些士兵,也能夠少一些軍餉,軍餉少了百姓就可以少交稅。
同年底,萬人胡騎北下。
北郡兵力不足,軍需缺乏,部分針對到了無刀可用的地步。向朝廷要錢,朝廷無錢。向朝廷要兵,須鎮守關中。
北郡已然被孤立,或者說有些人對於李長生的恐懼,已經超出了自身的安危。李長生此前得罪了太多人,幾乎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沒有了老皇帝的支持,又不得新帝的信任,沒人容得下這尊大神。
他們希望李武曲能夠敗一次。
北郡抗胡,天時人和皆不在,李長生領五百精銳騎兵,繞行五百裡。在胡人攻城之際,突襲其大本營斬匪首,胡人潰散而逃。
北郡城門大開士兵魚貫而出,前後夾擊之下,滅敵八千,近乎團滅。
後李長生又點了2000名騎兵,長驅直入草原,連滅三個萬人部落,其餘部落東追西趕不得已退出了北郡以外百裡。
又一大患解除。
李武曲又贏了,傳到京城大街小巷一片歡呼,傳到皇宮卻是一片死寂。
五年後,李長生二征大山,滅北蠻。
八年後,李長生征北原,滅胡部。
十年後,十五年,十八年,十九年……二十年……
李長生45歲已是兩鬢斑白的老將,雖然45歲並不算老,但多年的征戰讓他落下了太多的病根,一副早衰之相。
好在他終於掃平了一切,覺得是時候歸鄉了。而恰好同年皇帝再次駕崩,那個老皇帝有高祖之才的“小皇孫”登基。
“傳李長生回京。”
時隔20載,李長生再次歸京,他沒有帶一兵一卒,獨自一人騎馬進城。不知是否是朝堂打壓,城門放李長生進去後,便不再有專門的人迎接或者護送。
但李長生的威名早已傳遍了天下,無數人擠在道路的兩旁,滿臉崇拜的望著那白發老將,一些人不斷高呼李武曲,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
反倒是朝廷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李長生的威名更讓人心生忌憚。
踏入朝堂之中,見到一名20來歲的青年皇帝。
“李長生,拜見皇上。”
“大膽!”
宦官掐著嗓音怒斥道:“為何不稱臣?李將軍,縱使你有天大的軍功,也得儘臣子之道。”
“閹黨也敢與我犬吠?”李長生僅僅是眼眉微抬,便嚇得對方憋不出半個字來。
“信我者,方為君。”
台上的青年皇帝神色有些難看,強忍著怒火說道:“李老將軍三朝元老,算是我的長輩,不必在意這些禮節,李老將軍不知今年幾歲了?”
“四十五,不惑之年。”
“看您的樣子好像有60了,真是辛苦李老將軍了。現在天下已經太平,將軍是否想要休息一下?總不能一生操勞,這未免有些太苦了。”
青年皇帝剛剛登基沒多久,顯然是城府不深,說話是如此的直接。讓默不作聲的大臣神色微,更多人是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
李長生選擇入京就是最大的錯誤,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最終也不過一杯毒酒的事情。
“我確實累了,當解甲歸田。”
早朝結束,李長生提交辭官書信後便坐著馬離開了京城,哪怕往日的下屬極力的勸阻,也沒有留下來。
其實他都知道,如果老老實實待在京城還可以安享晚年,皇帝與群臣是不會允許自己活著離開的。
縱使有天大的威名與功勞又如何?
不過他現在隻想回家。
一人一馬走在官道之上,身後上千名著甲禁軍緊隨其後,其中捧著一壺酒身穿紅衣的太監異常顯眼。
李長生仿佛沒有察覺一樣並未理會這些,隻是順著記憶中的方位,尋找名為清水的村子。
是夢該醒了,若不是夢便沒必要醒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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