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肉欲,你汙蔑我。”
白石一臉漲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道:“你才是,天天纏著假道士,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哼哼。”瓊羽微微昂起小腦袋,“你這等庸俗之輩不懂,怎麼你還吃我的醋?就我這五短身材,你也能吃醋?”
“呃……”
說的好有道理。
白石看著隻有巴掌大小的瓊羽,好像確實沒必要,但她肯定是不會承認吃醋的。
“我隻是作為朋友,關心他的合法權益不被侵害。”
瓊羽隻是嗬嗬一笑,指尖微抬,緊接著白石黑色的眼球再次轉為月銀色。
通天瞳,受天之道所賜,乃天地神通,上觀九天下徹九幽,透析萬法。
李易對於自己因為陰陽失衡導致的柔美進行過簡單的處理,至少還沒有達到能掩蓋通天瞳的地步。
“看著仙人前輩,說你沒有想法。”
白石下意識扭頭看過去,瞬間有些呆住了。
烏黑的秀發隨著微風吹拂,眸光靈動,睫毛修長。五官明明沒有太大的變化,卻處處透露著一種美,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如果說有什麼比帥哥美女更具殺傷,那無疑是喜歡的人變得更加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他人之美同理。
李易更彆說從趨於完美的狀態微微偏向陰,純粹是透露出來的氣質,完全可以稱得上傾國傾城。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不圓滿,但對於凡人來說卻非常的好。
至少世上很少人能夠欣賞陰陽趨於完美的狀態,更無人能夠看出他的虛實。
而凡人對於更喜歡純粹的視覺刺激,跟他們說道韻無用。
在瓊羽看來,白石就是這樣庸俗之人。在凡人中喜歡一人本身值得讚賞,這終究還是很容易被肉體與外貌迷惑。
不然怎麼會在夢裡夜夜笙簫?
忽然李易手指動了一下,眼中的潰散消失,許久多了一絲絲清明。
隨後眉頭輕皺,更是增添了一抹風采。好看的人一瞥一笑,都能牽動人心。
“臨。”
平靜的嗓音吐出的一個看似稀疏平常的字,可落入虛空中卻引發了陣陣動蕩。宛如一塊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水麵,掀起陣陣的波濤。
箴言不傳六耳,法不傳凡人。
白石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沉浸在李易的容貌中。可瓊羽整個人都定在原地,麵對這個字,她仿佛狂風巨浪中的帆船。
神魂劇烈動蕩,心神飄忽不定,乃至是巴掌大的五短身材都開始變得扭曲恍惚。
忽然一根手指輕點在她頭上,宛如汪洋又溫和無比的力量定住了她的心神,平複一切波瀾。
瓊羽有些驚恐的伸手抱住李易的手指,愣愣問道:“仙人前輩,剛剛那是什麼?”
雖然她嘴上嘲笑白石,可真的遭遇危險時她也開始下意識尋求仙人前輩的庇護。
“臨字決。”
李易眼中透露出些許幽光,宛如深淵般深邃的眸光中,那讓人望不到底的深處,是一抹殺意。
自從看破生死,於忘川黃泉之中立長生者之心境,很少有事物能夠挑起他的殺心。因為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值得自己動殺心的存在,踏平萬佛山也不過清算因果,要說殺心算不上。
殺意、殺念均是一時興起,而殺心是一種必要的,需求性想殺死一個人。
“在修行界的時候,我從天地中感悟而來,這是早已存在於天地之間的某種法門,或者說法則。”
“臨者,明天地所在,悟萬物本來,三才之意。和尚知曉後求去修行,最終兵解入佛。”
“我本以為是壽終正寢,現在看來不是。”
渡世最終活了2000歲出頭,這個壽命放化神中不算長也不算短。李長生對此並沒有起疑心,將其安葬後便很少去佛門。
可李易現在起了疑心,非常巨大的疑心,沒有任何證據來源於直覺的懷疑。
到了他這種境界,直覺有時候比證據確鑿的真相更真。李長生沒起疑或許是修為淺薄,李易起疑是因為修為恰好。
恰好到了能夠察覺的地步。
臨,悟天地,悟萬物,吾化其中。
修行界。
某處山坡之上,三麵環山,清澈急促的江水從山巒之間穿過,經過落差幾十米的斷層,飛濺出一條銀色的水簾。
一間茅草屋坐落於瀑布旁邊,於綠草之上,梅花鹿在旁邊低頭吃草。通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個青衫道人端坐於房中,柳枝為筆,青竹為書,一筆一畫的書寫著字樣。
筆無墨,落書而生字。
突然外邊傳來一道聲音。
“渡世,求見仙人。”
青山道人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繼續低頭書寫,等到最後一個字寫完,才緩緩放下柳枝。
抬頭望向外,翠綠的草坪上站著兩道身影。
一個身體壯碩,披著粗布僧袍,寶象莊嚴的中年和尚。
另一個身著白衣,背著一筐書,頭戴巾帽的白麵書生。
前者化神期的修為,後者不僅沒有修為,還眼袋黑而下垂,印堂發黑,臉頰略顯乾,一副陽虧的樣子。
那書生被和尚提在手中,不斷的掙紮嘴裡叫喊道:“大師,寧拆七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阿彌陀佛,施主人妖殊途,你再這樣下去就要死在那些狐狸肚皮上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都是妖精,吸人陽氣。”
聽到是妖精白麵書生不僅沒有麵露懼色,反而破口大罵:“你這禿驢好不識人心?如果不是妖精,會有那麼多如此貌美的女子願意委身於我這一介窮酸書生嗎?”
“就算是狐狸我也上了,反正科舉無望,世家之子弟年年高中,我等連寒門都不算的又有何用?人脈皮相皆無,縱使是重的科舉也沒辦法為官,為官者要看皮相而非治國,滑天下之大稽!”
整理大綱中,明天一定開始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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