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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個月前
“這可是的精心挑選的,外形看起來不花哨,耐穿,舒服。”
“禮尚往來,我請你逛超市。”李易掏出了一張會員卡,滿臉認真的說道:“全場八折,我請你去大瑞發。”
“噗哈哈哈,不知道以為你掏出來的是什麼銀行鑽石黑卡。”白石被逗笑了,她忍不住吐槽道:“哪有人請女孩子去逛超市的?”
“是嗎?我記得以前就經常請你去。”李易麵露疑惑,那時他就一個窮學生,去超市好像就是最大的花銷。
一般是他、趙四和白石三人一起去,不過由於趙四由於去超市經常喜歡去廁所,大部分時間都是跟白石兩個人逛超市。
難道不能請女生去超市嗎?
李易不由得陷入沉思,他雖然有過很多段姻緣,但基本都是彆人追他。當年甚至被雲舒滿天下追,為了找他還請動劍宗大能出手。
說起以前白石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些許追憶,現在想想好像過去十年了。
對他而言已經過去五千年,他還記得五毛錢兩個人分的冰棍嗎?
“等我一下。”
白石轉頭跑回了自己房間,大約過去了20分鐘,一道倩影走出來。純白色碎花裙,長發及腰,黑瞳深邃和空靈宛如貓眼。
少女淺笑中帶著一絲彆扭與害羞,輕輕捏著衣角,用忐忑的目光盯著李易。
“怎麼樣?最近剛剛買的,我那件衛衣都穿了好幾年了,就想著改變一下。畢竟你也不需要醫療費,我卡裡還有幾十萬,再這麼邋遢也不好。”
瓊羽瞪大眼睛,忍不住給白石豎起大拇指。
可以呀擺爛石,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她雖然對於美醜沒有太多的感觸,但知道仙人前輩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好不好看不重要,有沒有情懷才是真。
這一手青梅竹馬打扮,少說得誇一句,
李易愣了幾秒,隨後含笑說道:“很漂亮。”
“嘻嘻,那..就好,不過好久沒穿裙子感覺子已經快到腳踝了並不算短。
“沒事,今日無風。”
李易打開大門,昏黃的陽光照進了屋內。他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無風,鎬京千裡之地風平浪靜。
兩人走出出租屋,行走在與十年前相差無幾的黃昏中,一路上老小區內的大爺大媽們都投來頗為曖昧的笑容,有甚者向李賭神討酒喝。搞得白石滿臉脹紅,一直低頭看著地麵,走路都要拉扯著李易一副“過街老鼠”的樣子。
對於後者李易一一記下,等下次去麻將館重點關注。
超市就距離老小區500米,他們大概逛了一個小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與蔬果。期間李易因為貪便宜買了一輛打三折的遙控車,後上網一查發現打三折後竟然還貴了10塊錢,如此讓白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而白石買的東西不多,隻是一根兩塊錢的冰棍,能讓兩人吃的冰棍。
她記得10年前隻需要5毛錢,現在竟然需要兩塊錢。
“假道士,給你。”白石將冰棍成兩半將綠豆味的那一邊遞給李易,“我記得你喜歡吃綠豆口味的。”
陽光之下冰晶微微反光,恍若間回到了十年前的盛夏。
如果是以為李易會小心翼翼接過,儘量避免有肢體接觸。因為是兩人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或許是學校,或許是學習,或許是來源於家庭的差距。
現在兩人同樣有著難以跨越的差距,隻不過關係逆位了。曾經那個靦腆的少年早以變成了巨人,一個足以頂天立地的巨人。凡俗的錢財權力無法衡量他,修行的靈物與修為無法限製他,乃至是天地都無法桎梏他。
巨人不會因為海深而被淹沒,湖泊卻會因為巨人而變成汪洋。
但李易願意俯下身來與他們平起平坐,因為他修行本就不是為了高人一等,隻是為了凡事不留遺憾。
李易沒有避諱肢體接觸,微微張嘴讓白石將冰棍放入嘴中,綠豆味。微甜,冰涼涼的。
“怎麼樣?”
“味道沒變,就是有點貴。”
“畢竟神州物價一直在漲,而且工資與福利漲得更多。我現在不工作被定為失業人員,每個月官府都往我卡裡打3000塊。”
“三千?那豈不是說不用工作也能活得很好。”
“想什麼呢,失業一年不就業就會被取消。不過十幾年前羅馬部分地區確實有這麼好的福利,不工作也能得到最低保障。我神州不行,人太多了,哪怕世界第一也沒辦法給太高的福利。”
“挺好的,勞有所得。”
兩人吃著冰棍,踏地如十年前一般的夕陽,這夕陽是否真的是十年前的?
如果以太陽的角度,每一縷陽光都是核反應燃燒爆發出來的。受到大氣層的過濾,不管是光線的強度與角度都有著細微的不同。
每一天的夕陽都是不同的。
但如果以人的角度,夕陽是傍晚的太陽,是橙紅色的,是柔和的,是兩人走過的。
舊情依在,故人依舊。夕陽照舊人,理應令夕是舊陽。
隻是少了年輕時的熱情與衝動,多了一分沉穩與陪伴。
——
忘川古城。
淵一如往常擺弄著李長生留下的控氣之法,現在他已經能操控方圓百裡的陰氣,隻是距離操控整個忘川相差甚遠。
守門的石像見到自家主子一直在練這門法決,不由得開口求詢問:“主子,這控氣之法有何奧妙?竟然能讓您日夜練習,小的實在看不出來。”
淵並非小氣之人,石像也知道控氣之法並且練了一段時間。這個法門確實不錯,但說不上有多神奇,隻是一門純粹的控氣之法。
淵一邊撥動的陰氣,一邊不假思索的回答:“大道至簡,隻是控氣,但它沒有極限。”
凡是法門都有其極限,比如能使凡人起死回生的神通,卻無法讓一尊聖者複生。
可這門控氣之法他看不到極限,理論上隻要他道行足夠,翻手間可使著忘川顛倒,乃至傾覆天地。
淵懷疑那個男人留下的法門,是某種直指大道的絕世神通。本以為自己交出輪回之法是花錢消災,現在看來反而是走大運了。
他不明白為何一麵之緣,就將如此珍貴的法門給予自己。
淵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越過了輪回殿,越過了古城,隻見灰蒙蒙的忘川之上一道人影走來。
那人無麵無相,無影無痕,無因無果,仿佛不存在於天地,不存在於五行。
他停下了腳步,道:“淵聖王,爾可還要輪回之大道否?”
淵眼睛微眯問道:“何來輪回?”
那人回答道:“輪回存於天地,你曾被天地奪去大道,今正是你取回之時,吾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淵並沒有感到欣喜或開口答應,內心反而更加警惕。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此人來路不明,跟腳不清,敢說能助自己取回輪回大道說明有一定實力,或許能夠害死自己。
淵又問道:“你是誰?”
“神人有十,吾乃命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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