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東西他剛才是藏哪兒的?蘇曉檣忽然有些迷惑,看路明非拔刀的動作,他是把這玩意兒藏在自己褲腰帶裡彆著的?少說150cm的東西不會戳著大腿麼?難道他大臀肌肉發達到了可以一直用屁股縫把刀刃夾住著?這得練多久的提肛才有這麼拽實的臀部肌肉。
路明非不知道蘇曉檣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現在隻覺得手裡的這七宗罪·色欲是真他媽好使!砍鐮鼬這種硬骨頭簡直是得心應手,比那些菜市場上推銷菜刀砍肉骨頭的二道販子不知道給勁到哪兒去了!
正統的天工部裡的人真的是天才,居然還能把刀劍搞出“超級變換形態”來(他並不知道這是七宗罪原有的功能,天工部隻是在這基礎上進行二創)!
路明非手裡原本拿來剖腹都嫌短的肋差在吸取了一定量的龍血因子後,它的刀身居然可以像是記憶金屬一樣發生形變,從短粗的肋差延長為了一把正兒八經的打刀,同時“切割”和“撕裂”這個效果發生了倍增,刀刃上的震蕩讓他有種在玩高周波切割刀的感覺,也不知道刀刃上有沒有高溫GN粒子薄膜這種設定。
那些骨骼比裝甲板還要瓷實的吸血鐮在色欲進階形態下根本就是糖玻璃,一碰就碎了,這導致路明非揮刀很沒有實感,頭幾刀砍空氣差點把手甩脫臼了,還好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快速把周圍零散的吸血鐮精準爆成塵埃。
鐮鼬女皇已經招架不住那狂風驟雨的襲擊了,血色的風暴中介乎哀嚎和憤怒的尖嘯越來越弱,眼看著就要熄滅,部分的吸血鐮也開始調轉目標找起了其他可攻擊的對象,現在還杵在這裡的路明非和蘇曉檣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肥肉。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路明非已經注意到大片的血霧從那風暴中剝離了出來,他可以保住自己,但絕對沒法保住蘇曉檣,那麼現在就隻能想辦法跑路了。
但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知道來時的路,卻並不知道離開這裡繼續下到尼伯龍根的深處該走哪邊,這裡就像是一個沒點燈的天然巨型溶洞,鬼知道出口會藏在哪個不起眼的地方。
“你帶手機了嗎?”劈爆了纏著自己的最後一隻吸血鐮,路明非忽然轉頭看向蘇曉檣大聲問。
“啊?”蘇曉檣疑惑回頭。
遠處嗡鳴和颶風的呼嘯聲開始接近了。
“你手機還在身上嗎?借我一下。”路明非盯向遠處不斷接近的血色雲群向蘇曉檣伸手。
“你彆告訴我你要打電話,這裡沒信號的!”蘇曉檣說是這麼說,但還是麻利地把手機摸了出來丟給路明非。
血色的雲群靠近,從規模來看少說擁擠上百隻吸血鐮,就像是一團會飛的絞肉機,被它們滾過去的東西就彆想留下完整的碎片。能分出這麼一批來管路明非和蘇曉檣他們,這證明了鐮鼬女皇那邊已經差不多了。
路明非換左手抓色欲,右手拿手機拇指活動著輸入了幾個按鍵然後確定,反手丟給蘇曉檣,再雙手抓握打刀刀柄盯住了已經俯衝撲來的巨型絞肉機,他按著在劍道館裡挨打成百上千次練出來的肌肉記憶,每一根神經和肌肉束都在生物電流的傳遞下模仿起了視網膜中不斷回放的那個家夥的拿手好戲!
卡住色欲金屬血管的龍鱗鬆開了,路明非體內奔流的龍血注入了這把煉金刀劍中,原本暗金色的打刀的劍樋中,血色的紋路順著刀身攀爬,直到染紅了所有銘文泛起龍吟。
目視!吐納!鯉口之切!拔付!切下!
血紅的光芒在路明非身前爆閃而出,那不是什麼眩目的刀光,而是貨真價實的“刀氣”!
色欲的打刀形態下,那條順著刀身鑄造的劍樋內儲存的所有龍血全部以超壓的方式釋放,色欲的震動與領域賦予了龍血切割和撕裂的性質,順著居合斬的勢頭噴射而出,在斬擊弧度的影響下形成了一道橫截麵為月牙的劍氣飛出,正麵擊中吸血鐮雲群,然後瞬間爆開!
被正麵擊中的吸血鐮全部被高震動和撕裂性的血氣擊潰,靠近周遭的吸血鐮群又被爆開的摻入了金鈦合金的龍血腐蝕殆儘!這一刀直接擊落了上百隻吸血鐮組成的血霧,頗有一種破雲開天的魔幻感!
“你怎麼做到的?”蘇曉檣看呆了!
“刀牛逼,不關我的事情,你上你也行。”路明非被色欲抽了一口狠的說話有點不穩,他總算知道這玩意兒為什麼叫色欲了,再像是這樣來幾發,他恐怕走路雙腿都要抖了,“快看地圖指路!”
“地圖.什麼地我去?你哪兒弄來的地圖?”蘇曉檣看著自己手機上打開的高德地圖導航人都愣住了,她下意識點了一下繼續導航,手機就響起了那熟悉的AI語音播報:
“高德地圖持續為您導航,全程1.1公裡,大約需要5分鐘,準備出發。直行,五百米後左轉,前方有吸血鐮群擁堵,建議繞行或重新規劃路線。”
蘇曉檣看著目的地上清楚標記著的“尼伯龍根地鐵6號線轉站台”徹底淩亂了,如果說跟林年在一起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會定時刷新對於林年的實力認知,那麼跟路明非在一起那就是定時刷新對於路明非的離譜認知了——這他媽尼伯龍根裡你是怎麼用高德地圖把線路給導航出來的?這不對勁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忽然就被路明非扛了起來,她正想說自己可以跟著跑,但沒想到的是話沒出口就聽見路明非低吼,“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雙腿,抓緊手機彆掉了!我會接住你的!”
接住你他媽的難道是要
“要罵人彆罵我!這招我也是學彆人的!”路明非直接把蘇曉檣給投擲了出去!就像是丟鉛球一樣!90多斤的女孩在路明非手裡比鉛球重不了多少,像是炮彈一樣被手動發射!
“你彆——”蘇曉檣拒絕的話沒喊出口,整個人就被一股失重感和慣性帶來的力量感包裹了,耳邊路明非的聲音瞬間變小,然後就是氣流的聲音,以及天地旋轉的暈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