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偏頭看著他,有些失望,好歹他說一句“坐在這裡等著”,那都算是一個請求了,隻可惜施耐德沒如他的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施耐德不說話,他就隻能在這裡坐著等,直到等到有些不耐煩了,他正想開口的時候背後的門又打開了,隻是打開後沒見著有人進來,就像是風把門吹開的一樣,可他進門的時候分明關上了門。
林年忽然抬手向後麵抓住了空氣中那一道不經意的光芒的閃爍,隨後一個領域撤銷了,露出了被他精準掐住脖子的路明非。
那應該是一個原理是偏光的言靈,不知道路明非從哪兒用月蝕拷貝來的,估計是頂著這個偏光隱身的效果一路避開了所有人走到這裡來的,但在進房間的瞬間就被林年捕捉到了,直接伸手抓住脖頸識破。
被逮住的路明非一臉呆滯地看著林年,又看向施耐德,互相都不知道這是在搞哪一出。
“呃。”林年看著路明非有些愣住了,不知道這是搞哪一出,但還是鬆手放開了對方。
“你們兩個進辦公室的方法可真是彆出心裁啊。”施耐德蓋上圓珠筆的蓋子,看著麵前站著的兩人淡淡地說,“坐吧。”
“這是一個請求嗎?”林年和路明非同時問道,然後詭異地看向互相,再彆開視線。
“這不是一個請求,還是說我不讓你們坐,你們就站著說話?”施耐德問。
路明非和林年都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坐了下來。
“文件呢?”施耐德看向路明非。
“這裡。”路明非摸出了那份文件,也就是那群偷試卷的小賊從保險櫃裡搞到的那一份。
拿出文件後路明非沒有遞給施耐德,而是試探地看向執行部部長問,“您需要這份文件嗎?”
“需要。”施耐德點頭。
“那您需要我接下來做什麼呢?”路明非以一種相當誘導的話語問。
“你覺得呢?”施耐德側頭淡淡地問道。
“呃把文件交給你?”
“當然。”
路明非表情很糾結,沒有從對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話,拿著文件又不想錯失這難得的機會。
“我想你應該想要部長對你說一句:‘路明非,可以把文件交給我嗎?’類似的請求是麼。”坐在旁邊的林年倒是已經看穿了一切,歎了口氣說道。
“呃。”路明非看向林年,腦袋轉過來了,“難道你也.”
林年拿過了路明非手裡的文件,丟到了施耐德的辦公桌上,“說吧,繞了那麼一大圈到底想乾什麼?”
“你們的行政休假還有多少天?”施耐德看向林年和路明非問道。
“大概.十天?還是還是一個星期。”路明非扒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給了個模糊的數字。
“還剩下八天時間。”林年回答了個準確的數字。
“這份文件是校董會批下來的,由執行部上交,校董會審批通過的文件。”施耐德翻開了文件,林年和路明非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檔案呈列在裡麵,“這是針對你們兩人的特派行動,需要你們兩個同意接受。”
見鬼,又被做局了。
路明非和林年心中同時湧起了負麵的情緒,誰能想到執行部居然也參與了這場局裡!完成任務之後相關專員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執行部進行工作彙報,理所當然地避不開下達任務給他們的負責人,也就是施耐德——他們再一次被算的明明白白的。
林年接受得最快,心中歎了口氣,麵無表情地說,“什麼任務?”
“與其說是任務,更應該說這是一份調令。”施耐德淡淡地說道。
他凝視林年和路明非,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移,似乎想看清這兩人中間到底隔著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低垂視線說,“校董會觀察到在北亰尼伯龍根任務之後,相關某兩位專員出現了相當消極和負麵的情緒以及PTSD症狀。心理部幾次嘗試過介入,但效果不佳,所以在專門的會議討論,以及心理部遞交的有關兩位專員的心理模擬彙報之後,校董會做出了一個決定。”
“校董會的高層.主要是某位高層主張調令相關的兩位專員,一起進行離校為期七天六夜的派遣休假。”
休假?
林年和路明非都愣住了原本不和諧的緊張氣氛忽然直轉而下,變得有些.詭異?
施耐德頓了一下,緩緩說,“目的是嗯,促進專員之間的關係遞進,消除一些可能存在的矛盾,以期未來更好的合作效果。”
“休假?”林年皺起了眉頭,路明非也愣住了,“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休假嗎?”
“你真的要管各自在寢室裡待上3個月足不出戶,除了食堂和臥室哪兒都不去,什麼人都不見叫作休假嗎?”施耐德淡淡地說,“再強的混血種也會出現心理問題,你們拒絕心理部的介入,理所當然,執行部亦或是校方,都會擔心你們的心理健康問題,你們是最先的一道屠龍防線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尤其是心理問題——所以,你們急需一段時間的休假,真正的休假(realvacation)。”
“真正的休假?比如?”
施耐德翻動文件,露出了下一頁,那是一份酒店的電子訂單,上麵寫著林年和路明非的名字,以及簽證申請材料,而申請出國的地方赫然是——Maldives?
“你們兩個要一起去一趟馬爾代夫,共同渡過一段為期七天的假期,好好調和一下你們之間的不融洽的關係。”執行部部長撇著這兩個跟鬨矛盾的情侶似的家夥說道。
路明非和林年兩個人都傻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請求,或者說是強硬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