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月蝕’我記得不是隻能短時間內構築觀測內目標的權柄麼?”林年還是有些點沒弄清楚。
“這個嘛總有一些原因的。”路明非開始哼哼唧唧了,不是他想瞞著林年,而是直接說他腦袋裡還藏著諾頓殿下的精神“繭”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你能釋放燭龍嗎?”林年忽然冷不丁地問道。
“當然不可以。”路明非立刻就搖頭了。
“那就還好了。”林年眼中的一些憂慮淡了下去。
他不是擔心路明非拿燭龍對付他,而是擔心這小子玩脫了——那種滅世級彆的可怕言靈可是被冠以“太古權現”的名號,一旦釋放出來,就算是釋放者也必將承受巨大的代價。當初“萊茵”的掌握者不就在通古斯大爆炸中隻釋放了0.01秒不到的時間就把自己燒乾淨了?他有些害怕路明非重蹈那位師兄的覆轍。
“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路明非三口吞下了剩下一些惠靈頓牛排,伸頭看向林年,“坦白局,沒問題吧?”
“你問。”林年點頭。
“你之前在尼伯龍根揍我的時候,腦袋上的血環,還有身上鱗片的紋路和形狀是個什麼鬼?而且我還看見你打著打著吃了幾口燒紅的熔岩!那玩意兒是在人類食譜裡的東西嗎?”路明非看著林年百思不得其解。
“十二作福音靈構赦免苦弱,一種煉金技術,你可以當做是基因層麵的人體改造手術。”林年也算是給路明非交底了,他們之間也需要重新構建更多的信任。
“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聽起來就很頂的樣子.但你拿你自己做人體改造手術?誰給你主的刀?”路明非有些瞠目結舌。
“信得過的人。”
“你就是用那玩意兒把我輕鬆錘爆的嗎?當時我不作弊封你言靈,我恐怕一個照麵就死了。”實際上,他的確在第八層的幻境裡被一個照麵秒了幾十次。
“你跟我力氣到底差多少?”路明非提出了這個究極疑問,他看向林年,上下仔細地打量這個好友,“怎麼我感覺在你手底下我跟個小雞仔一樣!”
林年想了想,伸出手在過道上,示意路明非搭手上來。
路明非左右看了看,頭等艙本來就沒什麼人,乾脆也伸手握住了林年的手。
“用力。”林年微微側頭示意他用掰手腕的方法把自己的手往反方向壓。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猛地發力然後發現林年的手紋絲不動,還真就那個定格懸空在原來的位置顫都沒顫抖一下!
“繼續用力,沒吃飯嗎?”林年說。
“吃了,但沒吃飽。”路明非嘴貧了一句,鉚足力氣,右臂皮膚直接翻湧局部進入了二度暴血的狀態,他現在的暴血常駐狀態還隻能到這一步,再進一步三度暴血就得失控了,但一般情況下現在他的肌能憑借力氣硬生生打死死侍都是綽綽有餘的了。
可就算他繃到二度暴血,林年的手臂依舊一動不動,對方手上甚至沒出現龍鱗,意思就是他連二度暴血都沒進入,完全是以常態保持著這個可怕的力量。
“我你媽開了是吧?”路明非知難而退,老實收手,同時感覺自己才吃的不少東西又在這短時間的暴血下消耗了不少。
“就沒關過。”林年收回手,“十二作福音靈構是基因改造,也就是身體常態,不像是傳統血統精煉一樣需要每次激活。”
“你用了幾成力氣。”路明非隻覺得手麻,用力按揉鱗片潛下的手膀子不甘心地問。
“三成不到吧。”林年說。
操。路明非現在算是清楚了,自己在上頭豁出命之前沒被林年直接給打死,真的是林年手下放海了!要是這種力氣奔著他腦袋和胸口來一拳,直接上半身都能給打成肉沫。
“我的路子和你不一樣,十二作福音靈構需要的前置條件太苛刻了,‘八岐’就是剛需的一項,如果沒有這個言靈,我恐怕早死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基因崩潰裡了。”林年看著自己的手背皮膚低聲說,然後抬頭就發現路明非有些羨慕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羨慕“八岐”還是在羨慕十二作福音。
“現在的十二作福音靈構赦免苦弱還在進行不斷的嘗試和試驗,說不定有一天等到試驗成功的時候,這項技術就可以公開向每一個混血種,這樣對龍族的正麵戰場上我們也能占據很大的優勢。”林年還是多提了一嘴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如果十二作福音靈構能全麵普及化,那必然是混血種與龍族的戰爭裡一場巨大變革掀起的開端,在李獲月的身上,葉列娜和林年已經看到了這項係統有可能的移植和“降檔化”。就算是丐版的十二作福音,如果能應用到原本就是精英的混血種,比如愷撒·加圖索和楚子航他們的身上,以後就算是一線的戰場,他們也能加入進來做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林年現在踏足的戰場彆的人已經很難涉入其中了,就連觀戰都成為了一種奢望,這也導致他無數次設想過提升自己身邊朋友的力量水準,思來想去,也唯有十二作福音靈構的降檔丐版能做到這一點。
那麼一來,基於李獲月“月”係統的試驗田就顯得至關重要了,如果葉列娜能成功救回李獲月,那麼他這個計劃就總有成功施行的一天。
路明非忽然有些發怔,因為他聯想到了一些事情——在聽證會前夕做的那場噩夢,那場有關未來世界的噩夢,那個黃沙遍地的絕境時代,似乎老狗版本的芬格爾就提到過什麼十二作福音手術?
聽那個老狗版本的芬格爾嘴碎說到過,好像那個時代的楚子航和愷撒那一批卡塞爾學院的精銳都完成了那個手術,所以才能在那種龍類遍地走的災厄時代裡活下去?
“林年,你知道皇帝的真實權能是什麼麼?”路明非突然想起了這一茬,自己似乎還沒跟林年交過底。
他準備跟林年講述他的那個噩夢,也是被路鳴澤稱為另一條世界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