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世界真如路明非說的那樣,那可的確不是用糟糕一個詞能形容的。
那簡直就是地獄。
“我有種感覺。”路明非看向林年,語氣平穩而沉重,“我所看到的那個可能性,就是皇帝最終想要達到的目的祂所有的舉動都是奔著將我們的世界駕駛脫軌向那條毀滅途徑去的。”
“說說那條世界線。”林年說,“具體說一下詳情,事無巨細,我想知道皇帝究竟想要達到怎樣的未來。”
“我是以一種類似‘魂穿’的方式過去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奪舍?”
“是也不是,更具體的形容應該是角色扮演?”
“你扮演了誰?”
“我扮演了.我自己,那個世界線的我自己。”路明非停頓了一下,“總之在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身處在一個沙漠中的小房子裡了,那種標準的美式獨立式住宅,隻不過很荒破,條件很差。然後.呃。”
林年發現路明非忽然以相當尷尬和局促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在顧忌什麼不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你保證我說了之後你替我保密,誰都不告訴,而且彆笑我,也彆評價。”路明非瞅著林年扭捏著說。
林年豎起四根手指頭,大概意思是發誓(四)。
“然後,那個世界線的我似乎和零住在了一起,還有還有兩個孩子。”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語氣在彆人的麵前說出了那個荒誕不羈的未來。
“你把零睡了?”林年愣了一下。
原本因為末日廢土世界的絕望窒息感也為之一滯。
“是那個世界線的我把零睡了!不是我!”路明非急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到達那個世界線後是以角色扮演的方式體驗的吧?”
“啊,是。”
“那麼,那個世界線的你和零有兩個孩子,還住在一個獨居裡,這就意味著基本上你們就是夫妻了,那麼你過去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年多看了路明非一眼,沒把話說完。
“我他媽我沒機會和她操,我是說,我根本就沒有等到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路明非紅溫了,越解釋越紅溫。
“沒事,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就算零主動,你估計也不會趁人之危。”林年安慰他,然後馬上調轉話題的方向,“我們說到哪兒了,哦對,你和零有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嗎?還是二胎?”
“是那個世界的我和零有兩個孩子。”路明非糾正,“一男一女,都還小,年齡一樣,應該是龍鳳胎都很聰明可愛。”
路明非眼前還是忍不住浮現起了那個機靈可愛的男孩女孩的模樣,他們團聚在小屋的一張桌上,麵對不太豐盛的晚餐進行祈禱,在發電機提供的不穩定燈光下,修修補補的木屋窗外寒風凜冽,屋內他們手牽著手一同進行飯前禱告,手心之間傳遞著唯一的溫暖和愛意。
“他們叫什麼名字?”林年瞅著路明非發愣的表情,八卦心理是真被勾起來了,雖然他們在聊看起來很重要的事情,不過現在飛機上時間很多,他也不介意深挖一下一些細節,說不定這些細節裡就藏著今後的製勝關鍵呢?
好吧,其實他就是久違的八卦犯了——路明非和零生的雙胞胎誒,換誰來不想八卦一下?
“一個叫路無咎,一個叫路久思,同時還有俄羅斯名,安東尼亞和伊萬娜。”路明非對此印象特彆深刻。
“你覺得怎麼樣?”林年問他。
“什麼怎麼樣?”路明非機警地看向林年。
“名字,我是說名字。”
“還行吧芬格爾說這兩個名字好像是對應著《象辭》說《周易》裡的《革卦》?我沒研究過,反正取名取得很有寓意,應該不像是我或者零取的。”路明非遲疑地說。
“芬格爾?”
“嗯,在我到達那個世界後,不久後就遇到了芬格爾,他翻越沙漠來找到我告訴了我個壞消息。”路明非說,“愷撒和諾諾死了,瓦特阿爾海姆,卡塞爾學院最後的庇護所淪陷了——你親手乾掉的。”
“我?”林年指了指自己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