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對勁,路明非放下刀叉。
“林年,我正兒八經問你,你對李獲月有意思嗎?”他看向林年認真地問道。
“非要說這個話題嗎?有什麼意義麼?”林年歎了口氣。
“想到什麼說什麼,沒什麼目的,沒什麼意義,就純聊天。”路明非聳肩。
出來度假,吃飯聊天,想到什麼說什麼,不帶目的,就這麼簡單。
“我對她沒有特殊的想法。”林年還是回答了路明非的問題。
“那你救她是因為什麼?同情?還是彆的什麼因素?”路明非追問。
林年想了好一會兒,說,“隻是覺得.她這一輩子都過的很擰巴,如果就這麼死了,恐怕真的是一個悲劇。”
“見不得彆人悲劇。”路明非點頭,這的確是林年的老毛病了。
他和林年是同一類人,看到不好的事情,他會選擇閉眼睛不看,林年會選擇走上去準備做點什麼,這也是他佩服林年的原因之一,這家夥主觀能動性賊強。
“你說過要照顧她到身體沒有大礙的時候,如果這個過程中她表現出對你有意思,你該怎麼辦?”路明非接著問。
“定義一下什麼叫有意思。”
“想操你。”路明非言簡意賅。
一旁的曼蒂吹了聲口哨,沒插入話題。
有些話,她不可能直接說出口,但路明非不一樣,他是林年的朋友,兄弟,很多話這小子就能隨便說出口,還能不掉林年的好感度。
“我會拒絕。”林年肯定地回答。
“如果她表現出非你不可,你不接受她就去死,你又該怎麼辦?”路明非接著問。
“遠離她,這對大家都好。”
“那如果這種時候理中客蹦出來說,是你擅自的救她,讓她喜歡上了你的,而你又擅自拋棄她,你就是個不負責的渣男,隻撩不娶,你該怎麼辦?”路明非問題刁鑽了起來。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放她一個人在尼伯龍根等死嗎?還是救她出來之後把她丟給正統被解剖掉?”林年反問。
“那我沒話說,看來這件事注定就是一團亂麻了,當然,前提得是李獲月真對你有意思。”路明非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完了。
現在對於李獲月和林年兩人之間的可能性,他報以悲觀。
怎麼看,這兩人都得朝著虐戀情深的方向發展,所以不如提前斬斷情絲,一開始就不發展。
年月CP,現在他路某人實名製不磕,他覺得裡麵必摻玻璃渣子。
“說到底,你們所說的李獲月會對我有意思,一直都是個偽命題。”林年側頭看著護欄下麵聚光燈吸引的魚群。
“拒絕相信彆人會喜歡你,從而做出一係列錯誤的判斷,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路明非伸手拍了拍林年的肩膀,無奈搖頭,“你信我,林年兄,屠龍方麵你是一把好手,但感情方麵,你向來都是一團亂麻。”
“我也正兒八經提一嘴,像是李獲月這種女強人,最怕的就是比她還要強的男人擊破她堅強的外殼。”曼蒂悠然說道,“我們親愛的師弟已經做到超過一半了。”
你是否清醒,曼蒂隊員,能這麼戲謔地當麵聊起這種事情,怎麼搞得好像你才是正宮一樣?這種餘裕敢問是從何而來的?
路明非斜眼瞅著曼蒂,手裡叉最後一塊牛排速度不慢。
比起李獲月,他覺得曼蒂這女人才是最操蛋的,實名製想操林年,但又不明說,把那份主動隻表現在平日的行動和幫襯上,對林年和其他女人的接觸一直保持一個不反對,也不挑撥的狀態,也就偶爾使使無關緊要的小心眼。
他總覺得這女人一副看穿未來的感覺,有種隻要本宮活一天,爾等都是妃的餘裕感。
要是自己現在忽然蹦出來,開口把曼蒂和林年之間那神神鬼鬼的關係挑明,是不是也能讓兩人重新後退幾步劃清界限?
嘻嘻嘻,想必曼蒂隊員到時候的表情一定會格外驚喜呀!
同桌的曼蒂感受到了一股惡意,瞅向路明非,忽然露出和煦的笑容,把自己切一半的牛排插到了路明非的空盤子裡,“我不餓,你多吃點,這兒牛肉挺正宗的。”
哼哼哼,看在牛排的份上。
路明非給大塊的牛排狠狠澆給黑胡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