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
“我你媽——”路明非終於反應了過來,表情都扭曲了,瞬間一個惡狗撲食到了曼蒂蹲著的地方,下一刻沙灘上沙塵飛揚!
緊接著沙灘邊上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男一女就跟瘋了一樣在原地刨坑,大量的白沙都被挖到一旁堆起,一個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時不時有海水漫進去,然後就出現了男人還在瘋狂挖坑,女人在往外舀水的搞笑情景。
路明非小時候看過海邊的小狗瘋狂地挖沙,那狗刨式挖坑的確高效又效率,他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得客串一下這條好狗,硬生生在沙灘邊挖出了個接近5米深的坑洞出來!
曼蒂已經從坑洞裡出去了,嘗試著堆沙堡的方式阻止海水漫進深坑裡,更是彆出心裁地圍起了一堆沙堆圍牆來阻擋彆人窺探路明非的挖坑行為,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說是在毀壞沙灘環境。
幾乎挖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外麵的曼蒂就聽見坑洞裡發出了一聲驚喜夾雜著震撼我媽一百年的呼喊聲,“挖出來了!挖出來了!”
知道的清楚路明非是在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倒鬥,不過真去倒鬥的話,路明非估計也是一把好手,他那血統,粽子醒了看見他都得躺回去再睡個回籠覺,沒洗乾淨的襪子塞對方嘴裡比黑驢蹄子好使多了。
曼蒂往深坑裡探頭大喊,“挖出來了個什麼?”
“你說呢!”路明非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下來幫忙抬人!”
曼蒂順著深坑的緩坡邊溜了下去,一眼就看見路明非從沙土地裡往外拋的.一個屁股。
“稀罕物,一眼大開門。”曼蒂真有些憋不住梗道。
“你媽,這是什麼鬼貫口?你師弟的屁股你都認不出了嗎?”路明非一巴掌拍到那屁股上,有些焦急,“快挖啊!彆特麼把人給憋死了!”
“憋不死的,沙蟲憋死了他都死不了,不過為什麼會搞成這樣?”曼蒂也是有些手忙腳亂的過去幫助路明非可勁兒地刨,從沙地裡裸露出的屁股蛋附近刨的時候她還特彆小心一點,彆把不該刨的東西給刨掉了。
出土文物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又小心翼翼,又欣喜若狂,又充滿憂慮,路明非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真能特麼的子承父業,跟自己爹媽一樣出國考古,第一件考古出來的東西居然是他自己的兄弟!
“出來了出來了,新鮮出頭呃,出土。”
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完全挖出來了,還真是林年,九九新,偷偷賣給秘黨以外的混血種勢力少說牢底坐穿起步,純國寶級稀罕寶貝,彆人問起就說這是祖傳的好兄弟,誰也不賣,壞女人也不賣!
“怎麼搞成這樣呢?”路明非給林年臉上撣去沙土,但用力過猛總感覺是在扇巴掌,終於把泥沙清晰乾淨了,借著洞口外的陽光照了照,沒錯啊!這是自己好兄弟啊,貨真價實的林年,卡塞爾學院之光,天命屠龍者,皇帝宿敵,這張帥臉老少婦幼全部通殺,能掛在女廁所辟邪使,不可能認錯!
“不是哥們兒,睜開眼睛說詞兒啊!”路明非看著林年閉著眼睛人傻了。
不會真給我好兄弟悶死了吧?
路明非和曼蒂對視一眼,都有些呆住了,喝岩漿都死不了的怪物能被沙子憋死?不應該吧。
要不哭一個?看看能不能哭醒?
但好在追悼會還沒開起來,陽光照在臉上,林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重新出土了,眼皮子顫了一下,睫毛抖下幾粒細沙,看向了路明非和曼蒂。
那眼神叫一個平靜,平靜的讓人忽略了這個場景是真他媽的尷尬。
“醒了,醒了。”
路明非差點喊出來的“不要死”硬生生給憋回去了,趕緊又刮了刮林年臉邊兩側的沙土有些茫然無措,“我操,你昨晚乾嘛去了?怎麼給自己埋土裡了.想再長高點也不能埋沙灘裡澆海水啊!”
林年麵無表情地盯著路明非,看眼神應該是很不爽對方的白爛話,但詭異的卻沒有開口反駁。
“師弟,是不是哪個壞女人給你埋土裡不管你了,你給個名兒,我明天就潛伏在她身邊伺機嘎她腰子,把她賣到東南亞去。”曼蒂摟過渾身是沙水一動不動的林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總不會是真遇到龍王了吧?搞成這樣!”路明非覺得這一幕可真他媽罕見,林年吃癟吃成這樣他真是第一次見。
“現在身上哪裡不舒服?哪裡疼?我叫醫生給你檢查檢查?”曼蒂不乏關心地問。
可他們漸漸發現,無論說什麼,林年隻是盯著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好像那麼個高位截癱的患者一樣。
路明非有這麼個懷疑,很快地就給林年摸了個骨,卡塞爾學院老中醫親傳,雖說他學藝不精,但好歹也是沾了點皮毛能在自己脫臼的時候給正回來。
可他很快就發現,林年全身上下都沒什麼毛病,也沒有傷勢,愣就是躺在自己和曼蒂一人一半的懷裡,不說話,光瞪著他們。
壞了,好像真出問題了!
於是曼蒂忽然靈機一動,想了彆的一出辦法,嘗試性地問,”林年,你要是沒事,你就眨眨眼睛。”
“姐妹,他都癱了,這能是沒事兒的樣子嗎?”路明非質疑。
“你看!”
路明非轉頭,然後兩人發現林年居然真的向著他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