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來看,難怪那個時候的源稚生對自己很不滿,雖然那段時期他也挺能打的,但也僅僅限於能打的,就連八岐都沒有掌握,純粹就是帶著一個沒有上保險的核彈在身邊到處亂跑,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可以d住大局。
現在想來也是自己運氣好,也是上杉家主給麵子,那段時間裡如果上杉家主稍微被刺激到了或者遭遇到了皇帝方麵的襲擊,被迫爆出那個超規格的言靈,就連他自己都會陷入生命危險。
得挑個時間給源稚生說句不是,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上杉家主不該得到那種軟禁式的對待,對於審判真正失控的後果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也難怪源稚生當時如此的敵視他,但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恐怕對方比自己都還要想上杉家主得到更好的待遇,奈何就是做不到,審判這個言靈太過於危險,且上杉家主的血統也處於不穩定狀態,放眼蛇岐八家和秘黨幾乎沒人能安穩處理這顆定時炸彈,所以才被迫進行了軟禁的方式處理。
血統啊
被稱為月讀命的上杉家主的血統本該是佼佼者之中的佼佼者,但卻因為審判這個言靈幾乎終身緘默,足以見得這個權柄的危險和不可控。
如今能完美掌控審判的人出現了,還勢必成為他不久以後的敵人,這種壓力是難以想象的。即使他現在暫時找到了突破現狀的辦法和技巧,可隱約的他還是覺得這些底牌還不夠用,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就盯住了身邊這個可以成為自己巨大助力的人。
“下次有機會的話,儘量再嘗試一下.又或者我帶你換一個人見一麵試試。”林年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叫換一個人試試還有人掌握著這種級彆的言靈?”路明非覺得這可真操蛋,虧他很長一段時間還覺得自己和林年基本上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結果那麼快就給他打臉打腫了。
“以後有機會再看吧。”林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留了這麼個念頭。
路明非就連青銅與火之王的權柄都能竊取,這就代表他的血統穩定以及強大的可怕,審判這個言靈倘若他真能吃下來,那麼就代表著路明非的實力將進行一次前所未有的飛躍,在對陣皇帝的局麵上也能擁有足以掀翻棋盤的力量。
帶路明非去一趟日本,這個念頭在林年的心中落實下來了,時間什麼時候都可以,當然是最快最好,畢竟誰也不知道皇帝下一次出招會是在什麼時候。
“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林年想要發動浮生鎖定之前留在山頂上的坐標,但卻發現那個坐標已經消失不見了,很顯然剛才的審判大範圍的下達了“死亡”的命令,它留下的坐標屬於精神固化的產物,同樣也在被殺死的範圍之內。
他隻能發動刹那,在路明非察覺到那個領域,驚悚喊出半聲,“彆——”的時候,一個起速就把腳下的浮木給震進了水中,另一段的路明非直接被翹得飛了起來,栽向遠處的水麵打了幾個人肉水漂!
刹那狀態下,林年能踩著水麵破風進行移動,但也不能指望著靠這個技巧跑回陸地,因為太過消耗體力和精神了,短途的移動倒是沒什麼問題。
等來到之前審判落下的海域,也就是亞特蘭蒂斯沉沒的地方時,他落進海水之中直線向下遊去,可怕的速度在海水之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軌跡。
在漆黑的海麵下,林年幾乎看不見任何的生物的影子,那一擊審判將籠罩範圍內的所有生物都殺死了,留下的死亡的氣息也拒絕著任何活著的東西靠近,潛在這片海域林年明顯感覺身上有一種針紮的感覺,那是渾身上下細胞的不適感,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掉。
尼伯龍根中的龍血混種被殺戮一空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應該隻是寥寥幾隻剩下的,就算他們逃出了尼伯龍根也不會對整個世界的格局造成太大的影響,被海上的漁船或者貨船撞見了也隻能徒增幾個關於海怪的傳說,不會暴露龍族文明的秘密。
這代表著皇帝那邊也不想過早地將龍族暴露在現代社會的眼前麼?這種默契看起來不僅是混血種之間擁有,放在整個龍族世界裡都是一種共識。
加速追趕了一段時間,林年終於在漆黑的大海深處看見了那個磅礴的黑影,正不斷地下墜著。果然,審判在命中這隻駝起亞特蘭蒂斯的“大蛇”之後,沒能將之整個的人間蒸發掉,但卻是完全殺死了那龐大軀體中的每一絲生機。
林年在黑海中注視著那巨大的陰影沉落,就像是見證一個奇觀,一個時代的隕落。
他發動了浮生,尋找第二個坐標點,原本沒抱有多大期望,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成功找到了那個坐標點,隻是這個坐標點卻是在不斷地移動?這是在林年擁有浮生以來後從來沒有見過的情況。
下一刻,林年消失在了海水之中,轉而出現在了乾燥的環境裡,金色的幽光照亮著這個空間,書架安穩地一圈又一圈擺放整齊,沒有一本書從上麵落下,複雜優美的矩陣中央,青銅床台也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裡赫然是亞特蘭蒂斯島上的黃金書庫。
審判降臨,大蛇死去,亞特蘭蒂斯崩潰沉沒,然而,這個煉金矩陣保護著空間依舊存在,完好無損。
ps:還有。昨天取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