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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不安的本性(1 / 2)

雪風吹在林年的身上有些刺骨,體感溫度大概在零下三十攝氏度左右,稍微流一些眼淚就會讓人睜不開眼睛,滿目都是白茫茫一片,就像蒼白的帷幕一直掃在眼簾之前遮蔽著一切。

站在雪地之中,林年回頭看向身後的漆黑的神殿,屹立在這茫茫的冰原上就像一塊礁石,如果它是真實存在的,那麼修建它的唯一目的一定是為了放逐,將那裡麵囚禁的東西永恒的冰封在這荒無人煙的凍土,直到被整個世界遺忘。

稍微拉起了圍巾,林年將半張臉藏在羊毛絨的黑色織製物裡,垂首冒著風雪向前走去,在穿越茫茫白土之後見到了遠處站在冰原斷崖前的金色背影。

林年走到了她的身邊,腳下踢到幾顆碎冰塊,咣當著滾落到了那漆黑不見底的斷崖之下,沒有傳來回響。

這裡似乎是冰原的邊界,斷崖之後是無儘的空洞,儘頭隻有天空與深陷的黑暗,白色的霜氣滾滾如龍,仔細聆聽能聽見黑暗最深處傳來低沉的轟鳴。

“下麵有什麼?”林年食指輕輕扣住圍巾向下拉低露出口鼻,呼出了白色的霧氣。

“過去。”一直低頭眺望著黑色深淵的金發女孩說。

“過去?”

“地獄的近義詞,小學的班主任老師沒教過你嗎?”金發女孩說,“提到過去,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地獄兩個字。”

“我小學的班主任是數學老師。”

“彆逗了,你小學在孤兒院度過的,初中之前的學業都是支教輔導的,哪兒來的什麼班主任?”

兩人站在斷崖邊說著聽起來像是逗悶子的毫無意義的話題,風雪吹打在他們身上揚起黑色與金色的發絲,圍巾的尾擺在身後如鯉魚旗般狂舞,發出絲綢被用力抽打的嗚嗚聲。

“最近有什麼收獲嗎?”金發女孩望著深淵問。

“你是說那些黃金嗎?”林年說。

“去他的黃金,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金發女孩雙手垂在身邊,身上白色的衣服被風雪吹得緊貼肌膚,繃出了那玲瓏的曲線。

“沒什麼收獲,打那通電話的人很隱秘,無法追查來源。”

“那可真是可惜。”

耳邊風雪呼嘯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停止,冰原的天空上見不到半分的雲彩了,隻有湛藍的天空以及掛在天上的那輪實在有些耀眼的曜日,把冰原的大地照得有些晃眼睛,把一切都籠罩在一層白白的光暈之中。

“你知道嗎?”林年忽然開口,但被金發女孩打斷了,“我發誓你如果說什麼,‘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這種屁話來烘托氣氛和抬莫名其妙的逼格,我會狠狠地踢你的屁股,把你從這兒踹下去。”

“我沒打算說那句話來著,你應該是知道的,應該是你想借著這個話茬把這句話不失俗套地說出來吧?”

“被你發現了。”金發女孩說,“你不會是讀我心了吧?”

“如果我可以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的,相信我。”

“想你也會,但幸好你不能這麼做。”

冰原懸崖邊又安靜了一會兒,直到林年再度開口,“所以呢?”

“所以什麼?”

“為什麼我們會站在這裡浪費時間?”林年偏頭看向她。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是在浪費時間?”金發女孩望著深淵說,“現實裡的你正躺在床上休息,大概三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後,你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鬨鈴就會開始震動,你不一直都在做著很有意義的事情嗎?為了奔赴遠洋的戰場而養精蓄銳。”

林年看著她的側臉,那張自己已經看過太久的美麗的臉眸,從那雙璀璨的黃金瞳裡,他沒有看見所謂的地獄,也沒有看見白茫茫的冰原,隻看見了一抹悲傷。

真是少見,悲傷這種情緒會出現在她的眼中。

“你看起來不高興。”

“不,不,你誤會了啊。”金發女孩說,“我沒有不高興。”

“那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發悶氣?”林年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稍微有些用力,好懸沒把她的小身板給拍進懸崖裡。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發悶氣了?”金發女孩打開了他的手,“發悶氣的明明是你的枕邊人好吧?論壇上傳謠言說你們床頭不和可真不是空穴來風啊!什麼時候考慮分手,讓其他賤女人上位啊?”

沒人回答她的話,冰原上風呼雪嚎。

林年雙手裹在衣服的兜裡,插著手看向遠處,許久的安靜後開口說,

“很近了,是嗎?”

金發女孩沒有說話,眼眸的光輝安靜地流轉。

“看起來的確很近了。”林年說。

“你指的是什麼?”

“所有的事情,那些秘密,那些真相,那些.深淵?”

“.”

“但是,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吧?”他低頭望著漆黑的深淵,“所有事情都將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不。”金發女孩開口了,“我擔心的不是真相。”

“很難相信你的話。”

“這是事實。”金發女孩說,“真相就隻是真相,無論怎麼掩蓋,總有一天會白日天下。我擔心的是——”

她欲言又止了。

林年沒有追問,他習慣了這副模樣的金發女孩,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是她了。

“去他媽的。”金發女孩說。

“嗯,去他媽的。”林年點頭附和。

“喂,林年。”金發女孩終於將目光從深淵中拔了出來,偏頭看向身旁裹著圍巾的男人問,“你願意相信我嗎?”

“聽起來有些像是孩子問父親,你愛我嗎?這種感覺,你想我回答什麼?千篇一律地抱起自己的孩子親吻他的麵頰,將他比喻成太陽,比喻成棉襖,比喻成寶石,用來體現自己的愛沒有虛假嗎?”林年問,“還是說,你想我叛逆一些回答你,我不願意相信,然後笑著向你豎一根中指。”

“少跟路明非混點,你說話已經又被他同化了。”金發女孩說道,“好不容易才上大學那段時間酷起來了,跟那小子一黏起來又得被那股子衰仔氣息給同化了。”

“沒什麼不好的。”林年說。

“那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金發女孩問,“如果在一件事上我和路明非抱有不同的觀點,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林年垂下頭沉默了許久,隨後抬頭說,“那得看是什麼事情。”

盯著林年等了好一會兒的金發女孩得到這個答案不由表情垮了一半,皺眉說道,“什麼叫得看是什麼事情?就不能爽快一點給個答案嗎?”

“如果是在星際爭霸的問題上抱有不同的觀點,我大概率會相信他,因為他打星際爭霸的確很厲害。”林年舉了個例子。

“不,我的問題不是這個意思。”金發女孩很明顯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滿意地說,“看過《西遊記》吧?好比現在你是如來佛祖,你麵前有兩隻蹦躂的猴子,六耳獼猴和齊天大聖,但兩個都說自己才是取經人,非要讓你拍死一隻你會拍死哪隻?你會相信我還是相信路明非?”

“我是孤兒,我沒有媽媽,所以問題不成立,誰也不救。”林年突然說道。

金發女孩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有點煩躁,彆開頭,不說話了。

“彆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林年說道。

“如果呢?”金發女孩說,“如果非要你選一方去相信,你會相信誰?殺死誰?”

“那我能反問一句,為什麼是路明非嗎?”林年側頭看向她,“這是在暗示著接下來的旅程裡,路明非勢必會在某個問題上跟你意見不合,最後由我來取舍相信誰嗎?”

“不,問完了路明非之後,下一個就是蘇曉檣了,然後是楚子航,再然後是曼蒂·岡薩雷斯。”金發女孩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把林年身邊的人清點了一遍。

“如果我想圖省事的話,是不是可以回答:無論換誰,我都會相信你。這樣就能一口氣回答完你的問題了。”林年在金發女孩把名字數到他高中班主任之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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