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兒!你猜猜聖嬰之血的感染媒介是什麼,不是母嬰傳播,也不是性行為,而是血液傳播哦!你用血液做盾牌擋我的子彈,你聽沒聽過特攻日神仙這個段子啊!”曼蒂·岡薩雷斯拋著手裡那枚在舞台光的照耀下美麗無比雕琢著紋的銀色彈殼幽然說道。
可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
“為了保證你察覺不到聖嬰之血發作,我還特地用五覺律禁把你的痛感給取消了呢!”曼蒂微笑著說道,“直到剛才,跟你‘好好聊一聊’(加重讀音)後,確定聖嬰之血擴散的差不多了,我才取消了五覺律禁呢!”
這個女人言靈的效果對,取消痛覺。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感受到後腦勺巨大麻痹感的三島由乃表情想要扭曲和猙獰,她卻發現她的麵部肌肉不受自己的控製了,整個人忽然身體都像是被抽離了力氣,倒在了舞台上,那赤裸的粉薄色的肌膚漸漸出現了紫黑色的膿血,從脖頸開始擴散向全身。
“現在該我心情好,不急著殺你來給你講講你是怎麼輸的了。”曼蒂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舞台上漸漸被聖嬰之血侵蝕發出哀嚎和慘叫的三島由乃說道。
在茶幾上曼蒂從自己的夾克外衣裡摸出了一大把零碎的東西丟在了桌上,塑料藥瓶、彩虹色試管、針頭和膠管、瑰紅色試管一大堆看起來莫名其妙,但每一個都是隻要能認出其效果都會震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我從一開始走進這個劇場,就做好了無論暗殺者的手段是什麼,我絕對會中招的前提來迎戰的。”曼蒂看著甚至連扭動身體都做不到隻能慘叫哀的三島由乃緩聲說道,“骨、血、角粉末、三代種龍類胎血、猛鬼眾進化藥甚至水蛭藥劑的原液蚣蝮的殼刃隻是其中之一,哦聖嬰之血也算吧,隻不過他們剛好用上了而已,絕對不是什麼特地針對你。”
“畢竟,這是一場誰都不介意我來打的硬仗啊,我當然要表現出一些態度和求生欲了。”曼蒂自顧自地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從一開始進rockza劇場,你暴露了你的言靈開始,我就已經在預算自己在中招之後該怎麼自救了,其實我一開始就可以逃跑的,我隻要一心想跑,沒有誰攔得住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三島由乃已經失去視覺了,可聽覺卻依舊保留著,她聽見曼蒂的聲音內心痛苦後悔得不行,可要從哪裡後悔卻又無從說起,後悔把曼蒂挑為對手嗎?還是後悔沒有放曼蒂一條生路?
“我留下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必須殺了你。”曼蒂淡淡地說道,進而說出了三島由乃不能理解的話來,“隻有殺死暗殺者才能停止接下來可能繼續出現的暗殺,而她們給我的兩個選擇毫無意外都是你徹底敗亡的選擇,而我選擇了第三條路,那麼自然要確保不會出現偏差,所以無論如何你是必須死的,就算我付出一些代價,多一些凶險也必須宰了你。”
“從我反應過來你的能力是通過血液循環或者消化循環來感染人之後,我轉換立場很輕鬆就猜到了你應該還有通過氣體來感染的選擇,再加上這個劇場密閉的空間和一直轉動但感覺沒什麼卵用的換氣係統也應證了我的猜想。”
曼蒂說,
“我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你本體給徹底找出來,再把你宰掉就好了。”
曼蒂就是要讓三島由乃覺得她贏了,從一開始察覺到換氣係統有問題後,她就將計就計配合三島由乃演這麼一場戲,倘若提前用蚣蝮的殼刃來破開體內那些毒素和三島由乃的聯係,那麼毫無意外對方會察覺到這一點,從而反應過來曼蒂手裡擁有這個特彆克製她的煉金武器,導致可能放棄暗殺,或者轉而去思考其他的對策。
這都是曼蒂不想要看見的,所以將計就計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讓三島由乃覺得自己贏了,讓三島由乃主動現身,從而再進行反殺。
“所謂的‘聖嬰之血’會給人帶來極度痛苦的死亡體驗,且我非要用這東西來殺死你的表現,我相信成功‘反殺’我的你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回旋鏢的機會,拿來實驗在我身上吧!”曼蒂終於可以放心地拿起桌上一瓶被流彈打爆隻剩下一半瓶身的香檳,往裡麵瞅了一眼發現還有的剩下,倒進一個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杯子裡,美美地把冒著氣泡的果香甜香檳一飲而儘,舒爽的吐出一口氣來。
她微微偏頭看著痛苦地滿地打滾的三島由乃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看你的行為就能知道你性格很惡劣啊!剛好,我性格也很惡劣,所以我大概能推理出你的行動邏輯,我們都是那種惡趣味,睚眥必報的人,所以在我那麼大費周章的給你介紹聖嬰之血的效果把你的替身當你捅死之後,你不重新把蚣蝮的殼刃重新插我身體裡才真是有鬼了。”
所以這個計劃最難的部分就在於,曼蒂通過將計就計找出三島由乃之後,對方絕對會第一時間發動言靈控製住曼蒂,那個時候的曼蒂是無法自由地用蚣蝮的殼刃來傷害自己破開控製的。
但曼蒂總能想到鬼點子,並且真的敢實施這些鬼點子。
曼蒂等到胸口傷勢被暴血恢複的差不多能行動了,齜牙咧嘴地站起來,提著那把重新裝填子彈的伯萊塔走向了舞台。
三島由乃的雙眼溶解成濃水失去視覺後,隻能模糊的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想開口嘶吼彆過來,但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噴出一堆dna斷裂後的血水。
她的死是理所當然的,在小局的陰謀詭計上玩腦袋這方麵,很少有人玩得過曼蒂,兌子、棄子攻殺什麼的可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瘋子。
三島由乃在絕望中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瘋子,居然敢實施這種瘋狂的計劃,她就真的不怕自己在用那把刀刺她之前先狠狠折磨她一遍吧!不過就是一個過程的事情,她憑什麼敢賭!
“你應該在想雖然我刻意引導了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做法,但萬一你不這麼做呢?”一邊檢查著伯萊塔槍膛一邊走向舞台的曼蒂隨口說出了這個計劃中的另一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