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借用的雲鵲身體,神色卻異常冰冷,氣息也淡淡收斂宛如一把收劍入鞘的利劍,壓迫感十足,聲音冷漠至極,透著幾分高高在上,垂眼,淡淡“你不必在乎我的名字,總歸死人也不配知道。”
豁。
葉翹己經八百年沒看到過這麼狂妄的了,上一次這般大放厥詞的是哪家的親傳,還是哪個墳頭草長了三尺高的魔族來著?
她將體內靈氣飛快調動起來,麵無表情看著他,隨後一笑“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狗剩了。”
她和七長老耗費了不少的靈氣體力,又被雷劈的渾身疼,葉翹和腦海中的慕瀝溝通問他勝算大不大。
慕瀝隻是冷笑一聲,充滿了不屑。
葉翹頓時放心了。
男人聽到這番嘲諷般的話,表情變都未變,顯然作為大能,心態都穩如泰山不容易破防。
他渾身的氣息猶如深淵般高深莫測,神色冰冷,氣壓格外低沉,緩緩開口道“我觀你資質不錯,又是承的蒼生道,本該是個心懷正道的修士,何必這般咄咄逼人。非要置人於死地?”
小鵲分明也沒怎麼她。
甚至幾番交手,還是被她壓著打,他皺了皺眉,覺得這個葉翹,過於蠻橫不講理了些。
葉翹火氣蹭一下子上來了,手中的靈劍一轉,冷聲,“我話不說第二遍,她今天必須死。”
廢話,她和雲鵲的恩怨暫且不提,原主不無辜嗎?
給她死。
葉翹手裡靈劍一劃,恰逢這個時候雷劫又源源不斷的集中落身上了,她膝蓋稍稍軟了一點,發現那劍尊表情也略微變了一變。
“雷劫為何追著你?”
她身上並未有破境的氣息。
葉翹答非所問,“我今天一定要弄死她。明白嗎?”不管是為了原主還是試煉,雲鵲必須死。天道沒給她留任何退路,葉翹同樣也不想退。
那劍尊表情淡淡的笑了,手裡幻化出來了一柄劍的形態,懸於身前,“就憑你嗎?”
鬼王塔內的境界都被壓製在元嬰期了。
那麼論劍術,任她天資卓絕也不可能與一個幾千年前的一代劍尊相比,可沒關係啊,葉翹也能搖人。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靠我。”葉翹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打不過還要硬上,她又不蠢。
“小愛。”
慕瀝虎軀一震“在。”
慕瀝比自己大幾萬歲,見識過各種劍招,且不見君曾是他的本命靈劍。
即便不見君不想承認,但兩人也是最契合的。
葉翹目光一冷“弄死他。”
殘魂還是要和殘魂鬥,反正借用的是各自的身體,她也不覺得初代魔尊的慕瀝會差那個劍尊。
“可以。”慕瀝答應了。
在兩人神魂交換的那一刻,劍尊警惕抬眸,發現刹那之間,葉翹原本平和的氣息發生了改變。
天雷在上方觀察著兩邊的情況,突然就不知道該劈誰了,主要針對的還是葉翹,現在葉翹首接跑了讓另一個殘魂上號。雲鵲也是這樣搞的,兩人一人懷揣一個殘魂。
都搖人是吧?
天雷沒有猶豫,該劈還是得劈,雷劫轟然再次朝著鬼王塔內鑽下,雷電形成大片的電網氣勢洶洶,大片落在慕瀝和劍尊的身上,兩人上輩子不知道挨過多少雷劫,這會兒表情都是淡淡,就算再疼也要穩住逼格。
頭可斷,血可流,逼格不能丟。
慕瀝腳下一踩地麵,握著不見君,黑色劍靈輕輕附在劍當中,霎時間,殺戮的氣息如同漣漪一般蕩漾開來。
兩者各自持劍對立。
一個陰冷,一個清冷。
“不知閣下是何人?”劍尊終於收起來了麵對葉翹時的漫不經心和淡漠,語氣倒是恭順了幾分。
同時,心底警鐘在刹那間敲響了,不知為何,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尤為不詳,尤其同那把黑色劍配合起來的一瞬間,濃烈的殺意幾乎貫穿整個鬼王塔。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畢竟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諱。”慕瀝的眼神分外淡漠,仿佛在俯瞰螻蟻,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你隻需要明白一個道理。”
“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