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看這架勢,便知情況不妙,均心有惴惴的看著端坐長幾對麵的幻術宗師。
果然,楊芳開門見山,“各位,經過研究院生物醫學實驗室這幾天的綜合診療,認為她患了一種細胞侵蝕性疾病!
該疾病極端罕見,世界上沒有先例,而我方對此也毫無經驗,侵蝕過程不可逆……
因此,我今天不得不非常遺憾的告訴大家,她的病我們無能為力,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楊芳聲線甜美,但此刻瓦拉等人腦海中卻猶如炸彈爆炸,整個腦袋被炸的“嗡嗡”直響。
人家華夏說的委婉,直白點就是:她的病我們看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問題是幾人能想到的最有希望的地方就是華夏,如果這裡都沒辦法,那還有地方能治好“暹羅花”的病嗎?
瓦拉臉色漲紅,病角青筋暴起,雙拳緊握,骨節發白,鼻子裡“呼哧呼哧”喘粗氣,大聲嚷道:
“楊,楊……不是那樣的!你們一定有辦法!這才過去五天,你們再仔細查一查,一定能找到治療方法的!我們有錢,需要多少我們都給,不夠我可以再去籌錢,求求你們不要放棄!一定要救回我的姐姐!求求你們了……”
“嘿你個愣頭青,我這不正在給你創造治療的機會嗎?你們乖乖聽話趕緊離開總部不就行了,瞎吵吵在這兒耽誤事兒……”
楊芳暗裡不住的翻白眼,雖然也預料到可能有這麼一出,但真事到臨頭,還是感覺難以適應,秀眉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瓦拉你冷靜點……”
倫威和安德烈緊緊拽著瓦拉的手腕子,怕他情緒激動之下搞出點不好收拾之事。
這時,喬納森輕輕咳了一聲,神情真摯的看著楊芳,問道:
“楊隊長,請您原諒我們的失態,也請理解我們此刻的心情,我也不是質疑貴國醫療團隊的工作態度,但她是我們非常重要的朋友,實在無法想象可能失去她的情況,貴國……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或者說……呃請楊隊長原諒我擅自猜測,是否還是由於我們幾人曾經是賞金異能者的身份,導致貴國對我們難以信任,所以……”
安德烈的說的更直接,隻是沒說出最後的結論。
楊芳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這幫人思維太活躍,腦補能力太強,要繼續下去還不知會為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趕緊抬手阻止也準備說話的施威茵,俏臉綻放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
“各位,你們想多了,真實原因的確隻是我方能力不足,無法治愈她患的疾病,不存在對各位身份有疑慮等其他因素,請不要再做無謂的猜測!
何況,當日我就已經明言,能治好固然好,治不好也請有所心裡準備,各位應該還沒忘記吧?”
施威茵張了張口,終是沒有再發出聲音,人家華夏確實有言在先。
倫威見狀,先重重歎了口氣,接著用華夏語開口道: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楊隊長請您務必理解他們的心情,我和她認識快三十年了……
當時,她還是……呃,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她是一個苦命的孩子,直到某一天突然覺醒了異能力,她的人生才有了一些改變……
儘管她曾是一名賞金異能者,拿錢辦事,但我作為她的後援,深知她內心依然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這是又來感情攻勢?現在說這些沒用,趕緊離開這兒!再磨嘰我可要對你們進行精神暗示了哈!”
楊芳暗暗皺眉,琢磨著實在不行就強行用精神能力來誘導幾人儘快離開。
“……但沒想到她會落得如此下場,華夏確實已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那麼楊隊長,您和您的同事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抱歉……”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做無意義的堅持了,感謝這些天來貴國對我們的所做的一切!
因她失控造成的一切損失我們照價賠償,這幾天診療產生的費用我們也會一文不少的支付,接下來,我來勸他們吧!”
“呼……”
楊芳終於鬆了口氣,不用再做額外的工作了,輕輕說道:
“好的,我會派人送你們去機場,‘暹羅花’的話最好還是保持昏迷吧,機場安檢等一切由我們安排!”
說罷,她站起身,向眾人微微點頭,邁步走出了招待室。
一出門,卻見自己的倆閨女走了過來,稍有些詫異,還未開口,二女一左一右摟住她的胳膊,左邊的豆豆小聲問:
“媽媽,我們也治不好那人的病嗎?”
“嗬!你這是啥意思,跟你非親非故的,用得著這麼上心?”
楊芳斜睨著女兒,心裡嘀咕,不過嘴上歎口氣,說道:
“沒辦法,她的病,目前的人類醫學,估計是治不好了!”
“哦……”
豆豆無精打采的回應,情緒很低落。
“媽,豆豆好像對那個叫瓦拉的有點意思……”
“麗姐你,你胡說什麼!媽媽,不是那樣的,我沒有,您彆聽麗姐瞎說!”
幻術宗師腳下一個趔趄,“啥玩意兒?三五天功夫,我家豆豆就要被內小子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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