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娜完全不在意那幾人心裡是什麼想法,自顧自繼續說道:
“要不是你們想起到華夏尋求治療辦法,直到爆炸發生,我們都不可能知道還有你們這檔子事兒……
哎行了,快收起你們臉上的表情,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她不會死,你們也不用跟著去死!”
大美女偶一抬頭,看見幾張麵如死灰的臉,心裡覺著膈應,直接一句話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施威茵幾人聽罷,無不如釋重負的大口喘氣,看他們貪婪呼吸的模樣,都不禁讓人懷疑要還沒有伊莎娜給出的“定心丸”,他們是不是會把自己給憋死!
“撲通”,瓦拉一屁股跌坐在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想站起來,可努力半天卻發現兩腿綿軟提不起半點力氣,索性不站了,紅著臉訕笑,抬手抹了把像剛洗了臉沒擦一樣的冷汗。
施威茵終於感覺到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臉頰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抽,但還是儘量做出一個禮貌的表情,另一隻手則輕輕碰了碰妻子的手,“快鬆開,掐的疼死了……”
幾人神情各有不同,伊莎娜卻已開始接著說她的理由。
“這事兒我既然知道了,職責上就不能不管,畢竟促成她爆炸的原因是那種屬性狂暴的物質,尤其還涉及到幾萬平民的生命安全!
不過呢,也就是第三點,我們是會救她,但已經過了我們介入的最佳時機,在這兒可不行,必須要將她放入綜合醫療艙,大概要在裡邊呆一個月吧……
而這,就涉及到你們這些知情者了,我到底該怎麼處理?”
伊莎娜說到這裡,幽藍眼眸掃過眾人,若有若無的冷冽之意讓施威茵六人遍體生寒。
“那,那您會怎麼做?消除我們的記憶……”
卡米莉驚恐的睜大眼睛,生怕真被消除記憶,自脫離賞金異能者的身份,這二十年是她生活最為安穩的時期。
其他人亦是類似的擔心,儘管記憶被消除已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但真事到臨頭,還是感覺難以接受。
“嗬嗬……”
伊莎娜笑了笑,“消除記憶是一個處理方法,另一個呢,不消除記憶,但你們餘生都必須死守這個秘密,隻有在我們允許的情況下才可以說與你們之外的人,並且……
你們是人類,還是人類中擁有強大能力的異能者,那就必須為人類文明的平穩發展承擔起一定的責任!
剛才芳芳給你講過地球曾經麵臨過墮落種族的威脅,雖然最後我們合力成功阻止了他們,但地球並未完全脫離危險,而在地球切實受到其他高等級文明或是墮落種族的威脅之前,星區總部不會派軍前來……
我和搭檔在一些時候終是力有不逮,就需要你們人類異能者來輔助做一些事情了……”
“我們選第二個方案!”
施威茵不等伊莎娜說完,直接做出決定,說罷還扭頭看看身邊的妻子朋友,加了一句,“我想,你們應該都沒意見吧!”
“沒意見!”瓦拉立刻舉手表態。
“萬德福!竟然還有這樣的選項,求之不得!”安德烈喜形於色。
“沒想到我古稀之年也有為人類大義儘責的機會,樂意至極!”喬納森摸著下巴微笑。
“能在人生最後階段領略高等文明的風采,此生足矣!”倫威老臉舒展開來,笑道。
卡米莉輕輕捏了捏丈夫的手臂,已將自己的心意傳達。
他們“宣誓”表態,但伊莎娜卻沉著臉道:
“你們也不要太過樂觀,我說地球還處在危險之中可不隻是說說而已,但凡能夠進行星際旅行的文明就沒一個善茬,未來你們有很大幾率會碰到,或許就是危及生命的狀況!
就像芳芳的男朋友,在二十年前的那場戰鬥中,個人意識就被發射到了不知名的宇宙,家裡隻留下一個植物人……”
楊芳柳眉倒豎,扭頭瞪著說話間拐了個大彎的外星大美女,嗔怒之意溢於言表。
伊莎娜卻笑嗬嗬的說道:
“著什麼急嘛,人不都找到了嗎?”
施威茵眾人也沒料到,前一刻還是極其嚴肅“宣誓”表明態度的時刻,怎麼下一刻就拐到華夏宗師的私人狀態上了?
誰是楊宗師的男朋友?具體又是如何變成的植物人?發射到宇宙中是怎麼回事?好想知道!
六個人十二隻眼睛,射出十二道名號為求知,實意為八卦的目光,齊刷刷話題的靶心。
伊莎娜的彎兒拐的實在有點太急,幻術宗師自打認識那幾人以來一直維持的恬淡形象瞬間坍塌,俏臉紅撲撲羞不可抑。
“楊隊長獨自撫養兩個女兒長大成人真不容易啊……”
瓦拉不光好奇,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安德烈“bia”一拍腦門,罵道:
“你個蠢貨!”
其他人也把射向楊芳的目光轉向,換成了看傻瓜的眼神盯著兀自懵懂未覺的某人。
“傻孩子啊,你原來不知道啊,那倆姑娘隻是楊隊長的養女?”
倫威撓著禿腦門低聲說道
楊芳聞聽瓦拉所言,本來羞澀的神情立時變成要殺人似的冷漠,眯起眼睛掃向了後者。